田伯光嘴角僵硬的掀了掀,颤声道:“那个……我……我路过的。”
杨莲亭与任我行等人从照面到你来我往的交手,都是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方才突然间轰隆一声爆响,吓了田伯光一大跳,令他心中忐忑。是以,听得任无疆的那一声厉喝,紧张万分的田伯光如惊弓之鸟一般,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
此刻,田伯光面无血色,转头看向了杨莲亭一眼,借着杨莲亭剑上宝石发出的光芒,田伯光亦是仅仅隐约看到杨莲亭心口插着一把短剑。
见此,田伯光又惊又怕,心道自己的小命危矣。此刻他双腿打颤,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使出轻功逃命。因为他明白,他的轻功虽快,但正面面对任我行和任无疆,一样是凶多吉少,难逃一死。
任我行警惕的瞥了田伯光一眼,他并不认识田伯光,但一看田伯光的身着打扮和那幅贪生怕死的熊样,就知道他不太可能是杨莲亭手底下的护卫。
任我行不认识,但向问天见闻广博,识人无数,江湖上稍有名气之人,他几乎都有所了解。是以,只一眼,他便认出田伯光这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来。立时来到任我行身旁,道:“教主,此人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师承西域黄沙万里门,乃是陈奇通的弟子。”
闻言,任我行顿时鄙夷的看了田伯光一眼,他虽不识得田伯光,但不代表他就不知其名其事。一个采花贼,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呯!!”
这时,杨莲亭‘拔’出短剑,扔在地上。
他身着黑衣,加之眼下夜色漆黑无比。杨莲亭相信,任我行三人眼力再好,也绝看不出他乃是假意受伤。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杨莲亭眼下便失算了。
一是田伯光脑洞大开,碍了他引任我行上钩的苦肉计。
二是他没想到王振此人竟真如毒蛇般阴狠。武功如此之高,但兵器却还深藏袖中,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短剑上竟然还涂有剧毒。
剧毒一入体,杨莲亭顿有所觉。
当年他在深山之中为了果腹,不知生吃了多少毒物,都幸运的活了下来。时至今日,他可说是练就了百毒不侵之体,寻常毒物要不了他的命,但面对一些奇毒剧毒,他也不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玩。
“啪啪啪!!”
杨莲亭将宝剑插入土中,封住身上穴道。制止剧毒蔓延周身。随即假意捂着心口,暗中运功,鲜血从左手伤口急流而出,欲将剧毒从左臂中排出。
见此,任无疆顿时狰狞笑道:“我差点忘了,振叔的剑上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闻言,任我行亦是一喜,立时看向杨莲亭。心想若是任由杨莲亭这般毒发身亡却是太便宜他了。亲手将他碎尸万段方能泄心头之恨。
任我行当然不会给杨莲亭任何运功祛毒的机会,立时一瞥田伯光。眼中杀意毕露。正欲出手除去这个碍事又碍眼的,接下来再收拾杨莲亭这个心腹大患。
忽然,他双耳抽动,立时一怔,脸色一变。
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
还是来自身后方向,而且已经极近了!!
之前。杨莲亭专心对敌,全神贯注于任我行、王振等人身上,自是无暇分心感知远处动静。除去王振这个大患,田伯光又莽撞现身之后,杨莲亭才得以凝神查探。是以。他比任我行更早察觉到有人前来。
原本,田伯光莽撞坏事,杨莲亭是计划着假意负伤而逃,引任我行上当的。
毕竟任我行杀他之心甚深,绝无可能放弃这个杀他的大好机会,一见他负伤逃走,必定不顾一切的追杀,到时只要杨莲亭轻功一展,裹着仪琳的任我行为了追杀他,极有可能抛下仪琳,那时,便是杨莲亭袭杀任我行,解救仪琳二人的大好时机。
至于田伯光,杨莲亭虽气得想一掌打死他,但他还是计划好了朝左方而跑,而非朝后。若是田伯光精灵,同时选择相反方向而逃,估计任我行几人顾不得也不屑去杀他。
但当察觉到有人前来之后,杨莲亭立时便先按捺下这个想法。
单从脚步声响,杨莲亭判断出来者是两人。但他亦是与任我行一样,不知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但杨莲亭知道,来者不会是秦国将士。因为不仅来路方向不对,且若是秦兵前来搜索救援,是不会只有两人行动的。但他也不敢保证来者一定就是任我行的同党。
倘若来者是友非敌,除非是东方不败和雪千寻亲来,其他人撞上任我行和任无疆都是九死一生。
是以,杨莲亭才会暂时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着任我行的神情,随即便见到他脸色一变。而后便瞥向任我行身后方向,只见来人之中一人提着油纸灯笼,正施展轻功快速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杨莲亭远远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能察觉到身后有人的不单单只是任我行,任无疆、向问天二人亦是发觉到了。
这时,向问天转身定睛一看,而后惊呼一声,道:“大小姐”
来者赫然是任盈盈!!
另一人提着灯笼,与她一道而来的却是绿竹翁。
杨莲亭皱着眉头,心想:“她也参与今晚之事前来接应任我行若是如此……”看向任盈盈的目光随即变得冰冷。
他三番两次对任盈盈手下留情,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念她年幼,当年东方不败杀了雪心一事也令他觉得有所亏欠,更是主要的是他的女儿子衿请求过他。因此才会费煞苦心令她与任我行失和,分道扬镳,打消她报仇的念头。
但若任盈盈执意与他为敌,谋害他的亲友,杨莲亭也绝不会再心存仁慈。
………………
听得向问天这一声惊呼。任我行登时一怔,目光下意识的从杨莲亭身上转过头瞥向任盈盈,随即又立时侧过身,十分警惕的提防着杨莲亭。
闻言,任盈盈亦是惊疑道:“向叔叔”当她来到向问天身前,目光一瞥到他裹挟着的人事不省的令狐冲之时。脸色顿时大变,不知觉的冲上前去。
这时,看到任我行的绿竹翁面色一变,立时驻步,躬身行礼道:“参见教主、向左使!”
闻言,任盈盈一怔!这才将目光从昏迷的令狐冲移到任我行身上,欲言又止。毕竟当日任我行为了杀杨莲亭竟不顾她生死一事,令她极为心寒。
忽然,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好盈盈,你没事爹就放心了,且看爹杀了杨莲亭这狗贼!为你娘报仇!!”话音一落,立时杀气大盛,将昏迷着的仪琳提起,抛向绿竹翁,同时喊道:“接着!”
见此,杨莲亭脸色一变。暗恼自己失算了。多了个武功不知深浅的绿竹翁挟持仪琳,事情又变得棘手了。杨莲亭心思电转。立时放弃运功逼毒,欲行方才心中所思之计,假意负伤而逃,先诱杀掉威胁最大的任我行和任无疆,再见机行事。
与此同时,任我行瞥向田伯光。冷笑道:“先解决掉你这个路过的。”说完,立时便欲动手。
闻言,登时吓得田伯光亡魂皆冒!哪里还敢继续装傻发愣,立时脚底一溜。
而任盈盈顺着任我行的目光,也看到了杨莲亭。见他身受重伤,登时一惊,就在任我行正欲出手击杀田伯光之时,任盈盈立时喊道:“不要!!”唰的一声,扑上前抓住任我行的手臂,大喊道:“杨大哥你快走!!”
登时,除了一心想着逃命,忘记了思考的田伯光之外,所有人皆是一愣!
而杨莲亭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摸向腰间,欲趁此良机拿飞刀取任我行之性命。
“噗!!”
就在此时,一直被向问天夹在腋下昏迷不醒的令狐冲竟是骤然出手,以指代剑,一指洞穿了向问天的咽喉。
这骤然生变,皆令众人脸色一变。
…………
令狐冲习得《易筋经》,寻常点穴手法根本就封不住他。杨莲亭追上来之时他正好苏醒过来,而后立时运功易经移脉,解开了穴道。
他虽行动受限,但众人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一晓得杨莲亭有危险,他哪还顾得上什么,穴道一解,立时便出手。
嚯!!
忽然,任无疆一反应过来之后,立时踏出一步,猛然从一刀劈向令狐冲,刀锋极盛,挟裹一阵猛烈的罡风,卷起了地上的湿树叶。
此刻,令狐冲袭杀向问天之后,身形落地方稳,又是手无寸铁,面对武功高他甚多,又手握宝刀的任无疆,他如何能敌霎时间便是一慌。
唰!!
令狐冲眼见那黑黝黝的大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劈成两半,忽然便见眼前白光一闪。
竟是一个油纸灯笼朝着任无疆脸上砸了过去。
“砰!!”
任无疆又惊又怒,身形一仰,立时回手自救,砸落灯笼,而后登时怒视着绿竹翁。
因为,正是绿竹翁出手用灯笼袭击他的。
“噗!!”
就在任无疆张口欲言之际,没能说出话来,却是飞出了一柄飞刀!
飞刀,洞穿了他的后颈!!(未完待续。。)
ps:近来不但身体抱恙,事也挺多的!
有兄弟结婚,也有兄弟等着离婚。
前几天大堂哥的儿子吃错了他的安定去洗胃!
二堂哥的女儿当晚也吃错了另一种药,却怕被骂,没敢说出来,第二天就送重症室了……嗯,她妈去年就喝过老鼠药自杀过一回…………
事多的,比啥小说都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