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小虎从女老板的房间走了出来,并且站在二楼的直廊上对着冯六子喊道:“冯先生,黄姨叫你上来!”
冯六子知道女老板叫自已肯定和那个杀手索命有关,所以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从容的走进了女老板的房间。中??文网? ? w≥w=w≠.≤8≥1≤z≤w≥.≤c≤o≠m
当冯六子进入房间后,女老板看向冯六子的眼神早已变了样,有兴奋,有欣赏还有着赞许,但是还隐隐的有着一丝担扰。
“六弟,你知道索命的底细吗?”女老板直言问道。
“不知道。”
“这次你可是出尽了风头了,刚才我打电话打听了一下,现在整个亚洲杀手界已经震动了,并且我听说大批的隐居杀手也出手行走了。”女老板的语气很平淡。
“和索命有关系?”冯六子当然不是傻瓜。
“恩,大虎,你把索命的底细告诉冯先生!”女老板示意大虎说话。
大虎看了看冯六子回答道:“索命,男,大概三十岁,杀手界的金牌杀手之一,出道十年从未失过手,曾经暗杀过几个东南亚国家的政治人物,也暗杀过一些富商、毒贩以及军火商,他的资料上显示他擅长使用的是枪,枪法不但快而且极准。但我知道他真正最历害的并不是枪法,而是剑,并且是软剑,因为他是学习古武术的一个神秘门派,他们整个门派的人都在杀手界有着很高的地位,看来这次你不但出了风头,同时也得罪了一个古武门派!”大虎说到后面的时候还善意的提醒了冯六子一句,看来他已经不那么仇视冯六子了。
“你说的是这把剑吧?”冯六子手一抖,那把软剑直接被冯六子抖了出来,并且出嗡嗡的声响,剑锋上反射出来的丝丝寒气说明这把剑曾经沾过不少生命!
“正是这把‘邪天剑’!”大虎和小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剑,贪婪的眼神一览无疑。
“邪天剑?名字倒古怪,留着也没有用,送给你们两个了!”冯六子大方的把剑扔给了大虎。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从大虎和小虎那贪婪的目光来看,他们很想得到这把剑。人贪最可怕,他可不想哪天吃完饭的时候就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再说这把剑他根本就没有兴趣,还不如自已裤腿处的军刀适用呢,带在腰上还怪沉的,而且自已也不会什么剑法,所以干脆卖个人情给大虎小虎。
大虎和小虎难以置信的看着冯六子:“给我们?真的?”
“假的,我可不会做无本的买卖,我看这把剑也是把古剑,一万块钱,如果想要就拿去!”其实冯六子也不知道这剑值不值一万块钱。
“行,我们给你十万!”小虎满口答应下来,并且直接把价钱提到了十倍,看来他们还真不想欠冯六子的人情。
“好了,六弟,现在不是做买卖的时候,要知道索命是有门派的,而且他们的门派之人都是金牌杀手,从市面上行走的杀手来看,应该是他们门派的人出来了,而你也要小心了。”女老板提醒着冯六子,但她自已却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古武门派?还真的有啊?真想见识见识,嘿嘿!”冯六子早就有些激动不已了,自已自从修真以来,对修真的世界还一无所知,这古武门派会不会是修真门派?不过看索命的样子也不是修真之人啊,所以冯六子很期待看看这古武门派的其它高手是不是修真之人!
“当然有了,我们就……”小虎还没有说完,大虎就把他制止了。
冯六子又与女老板说了一会话之后,就退了出来,这一番谈话令他最意外的就是原来大虎和小虎也是古武流派的传人,看来这个世界还真的很神秘,自从他跳下断涯的那一刻,他的人生迹遇就真的变了,变得不可思议了,变得自已的人生更加精彩了!
待冯六子走出女老板的房间之后,大虎就兴奋的对着女老板说道:“黄姨,没想道把七煞门的人引出来了,师门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我要回去把这件事汇报师门!”
女老板点点头道:“恩,我对你们九华宗与七煞门的恩怨也略有耳闻,你回去吧,早些回来,相信七煞门的人会很快到来。”
“好,最迟明天晚上我就会回来!”大虎说完对着小虎点了点头之后,收起软剑就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坐在房间运功的冯六子怎么也不会想道,自已杀的那个杀手竟然把两个古武门派的百年恩怨牵扯进来,当然,即使是天大的恩怨,都不关冯六子屁事儿的!
细微的汗珠从冯六子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体内的那颗金黄色的内丹已经越来越大了,可能是由于晶石的原故,冯六子的功力已经达到了质的飞跃,本来乒乓球大小的金丹已经变成了鸡蛋大小,他暗叹晶石带给自已的好处,短短半个多月的修练足以比得上他三个月的苦练。
小心奕奕的收起晶石后,他就合衣躺在了床上,这是半个月来他第一次睡觉,回想起这十九年来所生的一切,在他脑海中的片断不停的闪过,一幕幕像电影一样播放,冯六子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苦笑,渐渐的他睡着了,睡眠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每次运功完毕之后他的身体都会达到颠峰状态,而他现在睡觉也只不过是想体验一次正常人的滋味罢了。
朦胧的睡梦中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中年男女的身影,而两个中年男女正开心的陪着一个孩童玩耍,那个孩童是我?他们是我的父母?冯六子激动的想看清自已父母的相貌,不过他们依稀的只有两团影像,根本看不清样子是什么样的。
不知什么原因,陪着自已玩耍的父母突然全都转身而去,他们没有回头看自已,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只是分别向着两个方向渐渐远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冯六子突然想喊,可是自已的喉咙里就像噎住了一样,爸爸妈妈两个词汇根本叫不出来,的确他没有喊出来,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像别的孩童一样,高兴的叫着爸爸妈妈!
无声的两行清泪从冯六子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恨,恨所有人,恨自已的父母,恨命运的不公。看着渐渐消失的两团影像,冯六子醒了,没有吵闹,没有大声的呼喊,只有脸上的两行清泪!
“我就知道是做梦?”冯六子望着黑忽忽的天花板,他知道自已做梦了,十九年来第一次梦到自已的父母,十九年来那隐藏在他心底的亲情第一次的真情流露,不论他怎么刻意的隐藏自已的情感,但是人性的另一面却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向往,没错,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无尽的恨意从冯六子的身体散出来,是什么样的狠心父母能抛弃自已的孩子?是什么样的父母能把一个可怜的幼儿扔在孤儿院大门外?是什么样的父母一直这么狠心的没有来找过自已?他们配做自已的父母吗?他们有资格让自已叫一声爸爸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