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心再深爱风煜。
现在,她身体里的这颗心脏是属于另一个深爱风煜的女人所有。
那个女人临死前的诅咒,声声在耳:“沐伊人,终究还是我赢了,我虽然死了,但我的心还活着,你虽然活着,但没有了心,你又有什么资格爱风煜?你要永远记住,你的心脏是属于我的,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我对风煜的爱,所以,我死了,你一定要带着我的心脏,带着我对风煜的爱,与风煜双宿双栖。”
她突然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发现背心已凉。
那个女人用死亡,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让她和风煜相爱,而不能相守。
方漪澜见她脸色不对,连忙唤道,“沐姐姐,沐姐姐……”
能让沐伊人这般痛苦的人,除了风煜不作他人想。
她不明白,风煜和沐伊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相爱的两个人伤情至此。
沐伊人呼吸一松,胸腔间沉甸甸地窒息感,渐渐缓解,“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
其实,真正让她葬送一生幸福的,并非这颗不属于她的心脏。
而是,那个女人的自私自利。
当年那件事,毁掉的也是风煜这一生所有的成就还有骄傲。
方漪澜深深地看着她,“和风煜有关?”
沐伊人和风煜——
一个在漫长的思念与深爱之中,品尝着分离的痛楚,在自己的心上划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自伤!
一个则不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自我放逐,在绝望之中将自己的心彻底埋葬,犹如行尸走肉。
这两人,明明都深爱着对方。
却又用自己的方式,将彼此远远推离。
沐伊人轻轻点了一下头,惨然道,“是我太贪心了,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但就算他站在我的面前又怎样?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了……”
她轻抚着自己的心脏!
眼中惊过一丝绝然的神色。
方漪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要问问她和风煜之间的事儿,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些伤痛,只适合藏在心里自己伤着,痛着。
哪怕它流血,它腐烂,它生疮,直到死亡的尽头。
就好比妈妈!
——
“呆在这样的房间里,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还真是奇迹。”
御景宸环视了整个房间,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风煜比他变态!
他顶多也就是在房间里弄一些宗教彩绘和雕刻,顺便搞一些爱~欲方面的艺术,增加点情趣。
而风煜!
你见过有人将人体的各种器官的x片贴满整个房间吗?
医学怪人也没他这样的。
“如果让你呆在一间,贴满你老婆照片的房间里,你觉得你能睡得着觉吗?”
这间房间里,贴的是沐伊人从小到大,每一次拍片检查的x片,因为片子太多,有很多片子都被他精心收藏。
这些片子,是他和沐伊人曾经相爱的见证。
离开北都,远离沐伊人,它们也成了他唯一精神的寄托。
御景宸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我想我会彻底夜难眠。”
因为房间里贴满的肯定是**。
否则,他才不干这种无聊又幼稚的把戏。
显然,风煜并不能领会,他此时诡异的脑回路,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有些颓废地问,“你屈尊驾临我这寒舍小庙,莫非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颇含意味地看了一眼,某人双腿间的某处。
这家伙身体素质强大到令人嫉妒,如果非要说哪里有问题,便只有他双腿间那“不举”了二十五年的玩意儿。
“听闻,你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每日空运到盛公馆牡蛎,较以往增加了十倍,任何白松露的拍卖会,都留下了你豪掷万金的传说,俄罗斯里海里的鱼子酱,都快被你灭绝了,市场上流动的极品食材和珍稀药材,都进你盛世公馆,莫不是那玩意儿用的太多了,不顶用了。”
自从方漪澜搬进了盛世公馆,king连盛世公馆都不让他们进了。
他甚至丧尽病狂到,在博纳美术学院另购别墅,全然不顾别墅安全是否,与方漪澜开始了?“性”福的同居生活。
这家伙,简直是在用生命做~爱啊!
“你多虑了,刀要经常磨才会锋利,车要经常开,才能保证性能,像你这种已经27岁,却只能在夜深人静,对着x光片撸管的老处男,是永远也不能体会这其中的乐趣。”
御景宸不满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遭到了质疑,开启了毒舌怼人的模式。
风煜一口老血,哦不……一口老酒顿时尽数喷出,“你确定不是,照你这个磨法,铁杵不会磨成针?还有你见过哪辆车子,开多了性能不会减弱,不会损坏?”
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变态,见到感“性”趣的女人,直接先“上”了再说,也不管人家成年了没有……
禽兽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方漪澜似乎才成年不久,只差一点这家伙就要被扣上一顶侵犯~未成年的罪名。
沐伊人十八岁的时候,他除了牵牵小手,吻吻额头,偶尔抱抱她之外,连接吻都不敢。
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诱发她心脏病发作。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可能看不到我铁杵成针的一天,但我却能看到你阳萎的一天,毕竟男人的玩意儿憋的太久,会影响性能和持久,撸管太多,会阳萎的。”
身为一个拥有一半俄罗斯血统的男人,他有骄傲,也有本钱,哪怕六十岁,依然能龙精虎猛,过着“性”福快活的生活。
至于身为z国人的风煜,那就难说了。
风煜气得半死,“喂,你不要太过份了,有种咱们比划比划。”
他必须要维护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御景宸嗤笑,“无聊!”
气急败坏的风煜,被他嘲讽技能,激得暴走,“莫非,你自卑了?
”呵——,你多虑了,我是怕你会自卑,必竟我已经征战已久,而你……连肉沫也没吃过吧!”
笑话,他曾无数次在方漪澜的身上,验证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天赋异禀。
“今天谁不比,谁就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