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玩,我就玩死你。”
因为彼此间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轻易的看到了,他凌厉的五官,是凛然的英锐之色,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充满了凉薄的危险性。
方漪澜全身发寒。
维克多气势丧尽,却依然像一条狗似的叫嚣:“御景宸,你这个混身上下流满肮脏血液的狗杂种,胆敢拿着枪指着莫罗斯家族最纯正的血脉,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抵在他太阳穴上面的枪一紧。
维克多的腿一软,险些没有栽倒在地上。
不禁想到爷爷警告他的话,让他千万不要招惹御景宸,一时间冷汗淋漓。
“你说他像不像一只狗仗人势的畜生?”
方漪澜不禁娇笑了起来,胁在他颈间的手紧了紧,既然已经得罪死了,就容不得她临阵退怯,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
e国的许多贵族们自视血统高贵,最看不起的就混血,混血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杂种,贱种一般的存在,他们不仅歧视,甚至漫骂,讽刺,欺凌,侮辱。
所以,御景辰极有可能是中俄混血。
“还真像。”御景宸低笑了起来。
一瞬间洞悉了她的心思,不得不惊叹,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维克多声色厉荏的嘶吼,“御景宸你这个贱种,我警告你最好马上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手中的枪,否则……”
御景宸并不理会他的叫器,低头看她,目光宠溺:“他刚才哪只手动了你?”
低柔的声音,偏是清冷至极的语调,却华丽的如同美妙的大提琴音,令人不禁沉醉其中,几乎不可自拔。
“右手!”
方漪澜受到盅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这样问,下意识的回答了。
接着,御景宸抬起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嘭”
硝烟就在她的耳边响起,纵然被御景宸捂着耳朵,剧烈的枪声依然震动了耳膜,让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啊”
惨烈的嚎叫声响起,维克多被子弹贯穿的右手掌,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不停的从血洞里喷涌出来。
从小娇生惯养的维克多,哪里曾受过这样的痛楚,当下就语无伦次的嚎叫哭喊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对你做过什么?”
骛冷的声音,带着溺人一般的柔调,漫不经心间透露出绝对的权威。
“还说了一些轻薄的话。”
方漪澜几乎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脑中回荡着的,全部是方才那残骛的枪响,伴着硝烟的味道,让她混身颤栗。
“将他的牙全部敲掉!”
男人,温柔的将她面颊的乱发拂到耳后,但是出口的,却是冰冷残酷的命令,赫赫威严,令人窒息。
“啊啊啊御景宸,你敢……不……”
维克多惨呼的声音,越来越凄厉,鲜血混合着牙齿,从嘴里吐出来,血腥残酷,触目惊心!
耳边维克多的惨厉的嚎叫。
方漪澜对御景宸越发的忌惮起来。
“还有呢?”御景宸轻闻着她颈侧罂粟般的香,淡白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吻而下,绵绵密密的吻,由她姣好优美的颈间,蜿蜒而下:“有我在你不用怕他!”
方漪澜细白的颈间,一串串娇艳的红色吻痕,就像瓣瓣开在春日里,灼灼其华,韶华盛极的桃花瓣。
“嗯”方漪澜身体陡然间腾起一股热意,不禁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还命令手下追我,想将我抓回去……”
极媚的声音,柔媚丝丝。
她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但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她只当身体敏感的缘故。
“打断他的腿!”御景宸双眼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的冷光,锐薄的唇渐渐勾出一道鸷冷的弧度。
“疼啊……御景宸放过我……放过……
”维克多凄厉的嚎叫,像一条死狗一般爬在地上不能动弹,他身边的那些手下,早已经失去了一个保镖该有的训练有素,握着枪的手早已经发起颤来。
方漪澜脑子倏然一清不禁全身发颤。
方才那一刻,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居然激不起丝毫反抗的意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臣服的声音。
这个男人居然可怕到这种地步。
“好了,你可以滚蛋了,回去转告莫罗斯那只老狗,让他管好家里的小狗,否则我不介意替他好好管教管教。”
御景宸削瘦修韧,嶙峋峭拔的身躯,是唯我独尊的尊贵,是不可撼动的权威。
维克多立时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在手下的帮助下踉跄逃走。
方漪澜的脸色隐隐的发白,胁在他颈间的宝石抵得更紧了,“你到底是谁?”
生杀予夺,不动声色。
杀伐凶戾,肆无忌惮。
这是她对这个男人,最深刻的认识。
就连有权有势的莫罗斯公爵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条老狗!
她隐隐的感觉到,御景宸和莫罗斯公爵府似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而她不小心牵扯其中。
“吓到你了?”
近在咫尺的声音,让方漪澜倏然一惊
头顶一片阴影沉沉的笼罩着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男人,不算深邃,但是却锐利的铅灰色眼睛。
“没有!”
他的眼中,残骛未消,冷意未褪,与他对视,无疑是正在和一条凶残的蛇对视,她让有一种毛骨怵然之感。
“既然如此,碍眼的人走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关于你的回报问题。”
御景宸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腰际。
游走在身上的大掌灼热,传递出来的讯息不言而喻。
方漪澜躲开他铅灰色的瞳孔里,射出来的光线,“让我离开这里。”
尖菱毫不留情的刺破了御景宸颈间的皮肤,鲜红的液体,从他的颈间流出来。
一向都是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生杀予夺,掌握着别人的生死。
这一刻,这个犹如帝王一般,尊贵权威的男人,他的生死居然掌握在她的手里,只要想想都觉得兴奋刺激。
两个人依然保持着紧密相贴的姿势,只是从方才的暧昧纠缠,变成了致命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