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转身,群仙避散。
刹那时间之后,万里之内寥无人烟。
鸠浅收回领域,拍拍嘴巴,打了个疲倦的哈欠。
使用时光之术一次性复活这么多人,虽说都是凡人,但鸠浅还是很疲劳的。
“就这样放他们走啦?区区一条手臂的代价就能轻易杀死我们一亿人?”司正觉得今天的事情太不符合鸠浅的性格,这样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鸠浅伸了个懒腰,不太明白司正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不服!今天若不是你在这里,我们人间定然会死绝。跟这种人有什么好交流的?直接全部杀死了事!”司正十分激动,心中在考虑要不要跪下求鸠浅出手为人间摆平劫难。
“你不服那你去杀了他们啊,我先说好,我现在没时间跟他们玩耍。距离地龙翻身不到一百年,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鸠浅看着司正眼睛左右躲闪,猜到他的打算,率先拒绝。
“可是,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吗?如果是这样,我这人间律法存在世间又有何用?”司正对着鸠浅嘶吼,怎么样都想不通,想不通!!!
“来来来,你说!现在去找他们的麻烦和现在处理地龙的事情,哪个更加重要?十几个人,一心要跑,我一百年之内一定能都逮到吗?我一旦打了这一架,到时候没有清空他们这些人,他们可就一定会在地龙翻身的时候过来打扰我们。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目的?”鸠浅双手叉胸,对着司正说道。
司正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了许多:“抱歉。我知道孰轻孰重,让人镜见笑了,我心中只是有一口气难以平复罢了。”
鸠浅其实知道司正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怎么说呢......
坏人有时候比好人有用,特别是在遇到坏人的时候。
鸠浅拍了拍司正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那家伙的手长不出来了,从此就是一个独臂。我现在不杀他们,你可以等以后有机会了自己找上门去讨要公道。放心,北冥有我们,至少能祸害这有仙界个万万年。对于你而言,你能做到的最好的反击就是将你的律法制度框到整个有仙界。到时候,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自然会对你出手,你今后多的是理由杀了他们。”
司正咬了咬嘴唇,腮帮子紧了紧,用力地点了点头。
鸠浅知道,司正只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司正这一口气还在,他就不用到处跑了。
“走吧,赶紧帮我找龙脉。”鸠浅拉了拉司正的肩膀,赶紧给了裴三千一个眼色。
裴三千豁然醒悟,也学着鸠浅的模样帮助鸠浅将司正扯回了客栈。
距离地龙翻身不知道具体还有多久,算算日子,不到一百年就快到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鸠浅心情愈发紧张。
墨海的大地,已经发生震动了。
这一点,凡人还都没有察觉,鸠浅夫妇和司正三人可谓是感知颇深。
然而,需要寻找的龙脉,还没有找到。
因为这个事情,司正干脆在穷途知音归乡处中住了下来。
三人没日没夜的煎熬,想尽办法从这一张地图中看出端倪。
然而,不管他们是用火透,水湿,还是光照,血染,仙气加身,又或者角度相合,甚至以药浸,以墨黑.......
人间之人想得到的法子用尽,那一条该死的龙脉还是没有显现。
为此,鸠浅甚至想到要去问秦豪和问仙群山之人。
秦豪罕见地说他也不知道,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至于剑神和风神,他们有过头绪,但是一开口,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天地间的冥冥禁锢,有的时候真的就是这般让人无法反抗。
鸠浅和司正随着日子的将近,愈发着急。
但是,这一条龙脉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他们就是找寻不到。
鸠浅有些心急。
某一天。
“司正,我建议你先让凡人们做好准备,避开一定会有地龙的地方。”鸠浅觉得这样干想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干脆先尽一尽人事。
“你说的我早已安排下去,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地龙具体何时翻身。如果找到龙脉,我们就能知道。”司正最近已经发动了迁徙的号令,只待找到龙脉。
龙脉起伏之时,地龙翻身之日。
“龙脉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裴三千憋了很久,还是将这种猜测说了出来。
裴三千对此有些感触,每当人间之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为他们出谋划策之时,他们的心情就会快速好转,但是一次次的失望之后,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
“不知道。”鸠浅摇了摇头,皱眉思索。
这时,裴三千欲言又止。
司正率先发现了裴三千的异样,推了鸠浅一把。
鸠浅愣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来了吗?”鸠浅问道。
裴三千白了鸠浅一眼,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一趟。司正,你守一会儿家。”
“人镜放心,司正会守好此地的。”司正保证道。
鸠浅带着裴三千快速西去,一息之后,出现在了西秦大漠之上。
这里,已有一位佳人在等候。
三月之期,就是今日。
鸠浅抬头望望天,觉得还好,没有迟到。
“秦微凉,你说话算话吗?”鸠浅语气疲态尽露,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怎么啦?为何我觉得你如此低落?”秦微凉看见鸠浅的状态不好,下意识地觉得是这一战干扰了他。
其实没一丁点关系,故而鸠浅很直接地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打输了就不来烦我了?”鸠浅第一次图节省直接跳过裴三千跟秦微凉对话,问道。
“你就这么不想我来烦你吗?”秦微凉下意识地感到一阵难过,脱口而出。
说完秦微凉就后悔了,如果受到鸠浅的奚落该怎么办?
不过,鸠浅并没有对她恶语相向。
他只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