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圣熙帝仍然没留宿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本宫这么漂亮女人搁身边都能拒绝?本宫要怎么才能怀上皇子母凭子贵?”余氏气急败坏,恨不得变出个男科圣手给圣熙帝看看。
“都把嘴巴闭上,谁敢往外说就一辈子别开口。”禁口令一下,余氏依旧没得到喘息。
她快被逼疯了。
瞧瞧这一个两个,举手投足间分明是在嘲笑她,受宠又如何?还不是皇帝连碰都不愿碰。
深吸口气,余嫔阴沉着脸,来阴的。
是皇帝逼她的。
秘密拖杨成找来助兴药,余嫔早早作好准备,只等圣熙帝自投罗网。
照例来听曲解乏,圣熙帝惬意不已。
边唱边跳,衣裳纷纷落下,余氏身上眨眼就只剩肚兜亵裤,她亲昵地依偎到圣熙帝身边,吐气如兰,“陛下今晚哪都别去,就在臣妾这里可好?”
“不了,朕得去看看……”忽噤声,圣熙帝面容渐冷。
刚身体窜出火烧火燎之感,靠近余氏方得片刻舒缓,就像是中药了。
翻脸无情,将余氏掀翻在地,圣熙帝大声斥责:“你触犯宫规被贬冷宫,朕见你歌喉妙曼不喜明珠蒙尘,特不计前嫌将你接出冷宫封你为嫔,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对朕下药,当以刺客论处。”
言行举止再像,也不是苏明月,圣熙帝很失望。
他转身朝着椒房殿的方向,特别想去见一见苏明月,听她说些细碎琐事。
还是先泡个冷水澡,圣熙帝步履踉跄,让宫人羁押余氏延后处置。
太医被匆匆叫进了雨妃宫。
经一番检查后,太医战战兢兢,“余氏选的药十分霸道,必须与女子交合方能解除药效,陛下是否让余氏殿前伺候?”
“没有别的法子?”圣熙帝皱眉。
特别想将余氏拖出去处理了,又不得不顾忌皇家颜面,现将余氏给处理了又得一场风波,他突然很想苏明月。
皇后禁足前,后宫从未有糟心事。
“还有一法子可解,此法对龙体损伤过大,陛下三思。”太医再三犹豫,抵不过圣熙帝坚持。
早点解除药,对谁都好。
只是陛下为什么不肯让其他妃嫔侍寝?难不成真想为皇后守身如玉?太医唏嘘。
天家多有痴情种,不知是好是坏。
“那就按此法解,另余氏留活口,其余人都好生葬了。”圣熙帝处置起人来十分利索,全不给余氏留脸。
忽想起冷宫见余氏十分巧合,再看余氏神似苏明月的举止,圣熙帝好奇余氏背后的人想做什么,接着按太医指令泡药浴。
圣熙帝在药桶里泡了几天,余氏就在水牢里关了几天。那阴冷湿寒的滋味,余氏刻骨难忘,发誓定要皇帝为所作所为后悔。
等圣熙帝想起时,余氏只剩口气。
被清洗干净,余氏死鱼似的瘫在御书房地面上,凉意直往肌肤骨头里钻,冻得瑟瑟发抖。
终究是给过名分的,圣熙帝于心不忍。
“臣妾敢对天发誓,对陛下绝无二心,也不知饭菜中添有助兴的东西,请陛下明鉴,但臣妾也感谢做手脚的人,她让臣妾与陛下更亲近,让臣妾有为陛下生儿育女的机会。”
谨记杨成的盯嘱,余氏姿态柔弱泪眼朦胧,对圣熙帝深情剖白自己,成功让圣熙帝心软。仅扣了三月俸禄,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余嫔,还拿到六宫协理权。
新官上任三一把火,余氏第一件事就是拿苏明月出气,“传本宫命令,椒房殿往后的用度削减五成,皇后娘娘若有疑虑尽管来问本宫。”
“忘了,皇后她出不了椒房殿。”
宫里惯是些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拿了余嫔的命令就拿了尚方宝剑似的,克扣椒房殿用度花样百出,都忘了这里住着的才是正二八经的后宫之主。
清点了库存,厨娘忙找椒房殿管事嬷嬷汇报。
“内务府近七天未曾送东西来,小厨房的白面碧梗米所剩不多,仅能做三顿饭,蔬菜果瓜更是不新鲜的,这些东西怎么能端上娘娘的饭桌?”
厨娘是个大嗓门,一激动,吼得在屋里歇着的苏明月都听清。
椒房殿缺东西缺得这么厉害?
是陛下的意思?
苏明月神色恍惚,脸上开始烧起来,昏昏沉沉的,吓得嬷嬷急忙请太医。御林军们不敢疏忽,关闭许久的椒房殿大门打开,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娘娘身子弱起了烧,服两帖退烧药即可愈,倒是你们这些在娘娘身边伺候的多劝着些,心思郁结不是好事。”120
留下医嘱,太医叹气而去。
宫人们愁眉不展,都清楚苏明月为什么事劳心,陛下这次实在太心狠了,可插刀子的事谁爱做,她们不乐意。
眼看苏明月一天天清减下去,嬷嬷急了。
“娘娘和陛下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你跟陛下闹得太久了也该说句软和话缓缓,奴婢这辈子没什么希望寻得良人,如今也只盼娘娘与陛下和和美美的。”嬷嬷想到什么说什么,劝苏明月先低头服软。
这不是服软不服软的事。
她只是想不明白,圣熙帝怎么就变成现在的样子。苏之钰从头到尾都担得起一声高风亮节,这样的人都要被猜忌,那下一个是不是要论到她?
她的夫君不该是这样的。
没法跟嬷嬷解释,也懂嬷嬷的用心,苏明月言顾左右。她拿出首饰盒说:“嬷嬷不必担心我,这些首饰拿去打点,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受委屈了。”
“嬷嬷所言,容我考虑。”
苏明月在赌。
赌圣熙帝不会如此绝情,还是曾经的二皇子。
可惜圣熙帝令人绝望了。
望夫石似的坐椒房殿门口,从清晨等到深夜,连着十几天未曾见到圣熙帝的影子,苏明月嚷嚷着冷,让宫人将冬天用的锦衣棉服都找出来换上来。
“娘娘,请太医瞧瞧吧。”一身薄衫的宫人泣不成声。
“不用劳烦太医,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嬷嬷你去梳妆台,那有些金钗银钗,拿去请侍卫喝酒,帮本宫问问苏之钰杜若楠的消息。”
嬷嬷抹着眼泪领命。
从宫门口移到寝宫里,难得见苏明月脸色好,嬷嬷豁出去找侍卫打探消息。
宫里掌权的虽是余嫔,但苏明月才是明正言顺的皇后,御林军并未刁难嬷嬷,甚至提出帮苏明月请太医。
就算请了太医,椒房殿也拿不出抓药的银钱,嬷嬷心酸拒绝侍卫,替苏明月打抱不平,怪圣熙帝冷心冷肺。
“娘娘,消息打探到了。”
“苏大人杜姑娘被禁足在府里,对外界情况一概不知。杜姑娘的若钰楼被户部接管,有消息说择日拍卖。”
满篇消息挑不出个好的,嬷嬷绞尽脑汁鼓励苏明月说:“娘娘千万要打起精神来,苏大人杜姑娘全指望你了。”
“茹娅蓝雨儿没管?”苏明月撑起身来。
嬷嬷一言难尽。
蓝雨儿茹娅,一个将军夫人,一个三王妃,提溜出来都是尊大佛,在若钰楼这事上不管用。她们强行阻拦户部尚书,被尚书告到圣熙帝面前,圣熙帝一人一道口谕,禁足了。
“两位夫人情深意重,对上陛下,终究不如娘娘,娘娘和陛下才是夫妻。”嬷嬷变着方劝苏明月先低头。
苏明月翻身,拒绝听。
愁得头发发白,嬷嬷特别希望杜若楠能进宫,也她说的皇后能往心里去。
可杜若楠自身难保。
自从椒房殿送来消息,苏之钰就将自己泡酒坛子里,她在时会收敛些,她一走就故态萌发,谁劝谁受罚。
“苏之钰,你再喝酒,我就把你酿成酒。”
杜若楠一边照顾苏之钰这醉鬼,一边安抚卧病在床的雨柔,两头跑得心力交瘁,还要想方设法从御林军口中套消息。
她特意请教过嬷嬷。
嬷嬷说,她是被杨成送过来的。
知道杨素素的死因,一点都不相信杨成会如此好心,继续头秃如何跟油盐不进的御林军打交道,杜若楠去书房抓醉鬼。
书房里,苏之钰正将衣裳往酒坛子里泡,这是他猜到圣熙帝意图后的无奈之举。
假装醉鬼,放松他人警惕。
“我娘怎么样了?”苏之钰不喜杜若楠往雨柔那边跑,怕爱人又成出气筒。
“受了点惊吓,中气十足。”杜若楠想了想。
吃斋念佛后,老太太骂人本事见长,足足一个时辰不带重样的,用词也比以前好听多了,就是吵得脑壳痛。今没睡好,骂了她半个时辰,老太太就消停了。
检查书房,确定无人旁听,杜若楠搭拉着肩膀,“还是联系不上面,也不知道若钰楼怎么样了,仓库里的布料有没有补充……”
不问苏明月,是因为看送信嬷嬷便知。
连送个信都需要钻狗洞外人援手,苏明月在宫里日子肯定不好过。具体不好到什么程度,还得联系上外界才知,杜若楠怕苏明月应付不了宫里的一群豺狼。
“若钰楼有茹娅蓝雨儿插手,不会有事,你别胡思乱想先将自己弄病了。”苏之钰换上身酒意十足的衣裳,打算到竹林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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