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起山背着身子,站在走廊的窗口边,点了一根烟在抽着,成钏站在他身边,两个人说起话来,我不知道自从上次飞机上一见之后,两个人有没有再相逢,不过,那和我没关系。8『1中文Δ』网ww w.*
看两个人的身影,倒是很般配,一个高大帅气,一个高挑俊秀。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我很紧张地走上前,“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病人现在刚刚手术完,非常成功!你和你丈夫可以进去看看她,其他人就先不要进去了,病人还在昏迷着。你们看她的时间也不要太长。”医生说完,就走了,动手术要耗费太多的脑力和体力,魏医生上了年纪,非常累,我很歉疚地对魏医生说道,“医生您辛苦了,您先去休息!”
魏医生笑了笑,走了。
我和周驭走了进去,妈妈还昏迷着,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妈妈,她脸色就憔悴了许多,整张脸如同一张纸一样,我哽咽着说了一声“妈妈”!
周驭拍了拍我的肩膀,“嘘”了一声,“医生说了,不要说话。”
我点了点头,无力地靠在周驭的肩膀上。
当时自己一个人回扬州老家,把妈妈从扬州接到北京,给她找医院,一个人找房子,虽然郑玮中也帮忙了,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外人,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我才觉得,此刻自己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昨天刚刚和周驭吵过架,我还没有原谅他,“翟向南”那个名字还挥之不去。
我怎么觉得我这么贱呢,别人给我一丁点的甜头,我就痛哭流涕。
因为不能在病房里面待得时间太长,我和周驭走了出去。
姜起山还站在窗前,我走到他面前,说道,“姜总,谢谢您,我妈妈的病多亏了你和郑总监了。”
他微皱眉头看着我,说了一句,“没什么,我等不到伯母醒来了,我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看了周驭一眼,就离开了,成钏一直回着头,直到姜起山的身影在走廊里消失,她才回过头。
我也听到旁边的周驭,长吁了一口气,如释负重的感觉,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周驭有话要和我说,“暖暖,原来妈生病是借的姜总的钱。”
“嗯。”我答道。
“你也没和我说呀!”
我正在把排骨一块一块洗干净了,放进锅里,准备明天给妈妈送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那时候没空听我说这些,而且,我和你说了也没用,你能拿出来的钱只有两万。”
周驭笑嘻嘻地从后面揽住我的腰,“老婆,别生气了,别生气,我今天想了想,我用翟向南的名字当户主,这个想法确实不对,你说的对,产权纠纷很严重,将来说不清楚也不行,这好几百万的房子一下子就成了翟向南的了,不过她是我们的总监,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她不在乎这一套房子的,让我尽管用她的名字就是了!”
我把锅盖盖好,煤气灶打到中火,没说话,即使他把自己摘得再清楚,可是这么多次,我早就不相信他了,只是觉得他很可笑,我冷冷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住啊?那不是你给她买的房子吗?”
“老婆你真会开玩笑,我自己都没有钱买房子,怎么可能给别人买房子,真的只是借用她的名字,如果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我明天就去看看能不能把房主改成别人,如果实在不行,这定金就不要了吧!”周驭一副惋惜的神情。
“好歹也是几万块钱,现在妈妈病了,钱就是命,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啊!”我抱怨道,“最多到时候不买了就是,再说,你们年底才奖金,现在房子肯定买不上。”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有些钱,不用白不用,自己不用,他就会拿去给外人用,我又何必辛辛苦苦地当那个傻子?
“老婆说的是,老婆说的是。”周驭说道。
我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我说不出来,心里想着,就这样吧,等妈妈的病好了再说。
妈妈在逐渐康复,我去医院也越来越带劲了。
那天是星期六,我打算今天晚上让爸爸回家休息,我照顾妈妈。
晚上八点,妈妈睡着了,我拿出ipad看电影,这个ipad自从上次我看到翟向南的照片以后,周驭把里面的照片都删掉了,算是向我道歉纳出的投名状。
我一个人在看《权力的游戏》,演完了一集的时候,我想歇歇眼睛,便又打开了ic1oud,好像自从上次从ic1oud里面看见那些照片以后,心里就仿佛有瘾了一样,总有一种偷窥ic1oud的**,我翻了一遍,没有什么反常,除了电脑里自带的照片,就是我和他以前的一些生活照,还有他软件上的一些照片。
刚要返回视频的界面看《权力的游戏》,这时候,宿命般的事情出现了,ic1oud里面又传来一张照片,是翟向南,我的脑子里瞬间就嗡嗡地,上次我在ic1oud里面看到的是写真照片,周驭说是他的同事ps的,至于他和翟向南的关系,我一直扑朔迷离,上次买房子,他用翟向南的名字,说的是因为翟向南是北京人。
可是现在,这张照片是翟向南的一张生活照,很温柔,一袭白色长裙,站在湖边,眼中勾人的神色却是清晰可见,这张照片,绝对不是ps的,周驭现在在哪?难道他正在接收?
医院里有网,我如果现在就回家的话,就没有网络了,所以,我不能走,我要等这些照片都过来再说。
下一张照片,翟向南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衣,在卧室里脱衣服,整张照片,一张将脱未脱的照片很性.感,而且,白衬衣里面,根本都没穿内衣,一张暧昧的照片,还有修长的大腿就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放大照片,仔细看那件衬衣,一般我会在周驭领口的位置绣上一个z字,代表着他的姓,当我清晰地看到那个“z”字的时候,我便百分百地确定,这张照片不是ps的了!
呵,我亲身洗过,熨烫过的衬衫,穿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
心如刀绞。
接着,又来了一张照片,翟向南躺在床上,在吻一个人,那个男人,烧成灰我也认得——周驭。
一张张的照片无声地而来,两个人在干什么一清二楚,这个照片应该是从视频里截的图,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周驭和翟向南的模样能够一下子辨认出来。
我有时候觉得翟向南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比如,这些照片传的度,都是在我等到急不可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传过来,这种等待的过程,如同凌迟,让我的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她比我年长十岁左右,难道十年,就可以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心思摸得这么透透的吗?
照片的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一号。
我笑,痛彻心扉,十一月二十一号,他不是早就不行了吗?和我不行,和翟向南就这么骁勇善战,让她欲.死.欲.仙!
周驭也在接收这些照片吗?
我知道我就这么去问周驭,他肯定能找出一千个反驳的理由,说这并不是他。
这次事情已经做实了,我竟然出奇的冷静,心现在已经是断井残垣,再也拼不起来。
我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我要慢慢地凌迟周驭。
第二天,我去了趟男科,和大夫说我的老公不行了,他不好意思来,让我给他开点药,医生问是怎么不行的,我就把下雨夜那天的事情,和他说了说,医生说,这种情况大多数下,是病人的心理原因,不过,他会给我开一些药辅助一下。
我从取药的窗口拿了药,往大厅里走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人撞上,我抬起头来,才看到姜起山正走进大厅。
“姜总!”我很诧异,竟然在这里看到他。
他眉眼微敛,正盯着我手里的药,我也看过去,这一看,撞南墙的心思都有了,药盒上大大的“壮阳”俩字还是让我难堪到不行,我赶紧把药放进包里。
不过,显然,姜起山已经看到了,“我来看看伯母,前几天一直没找到时间。”
“姜总,我就不陪你去了,因为我现在赶着回家。我妈在5o2,我爸在那儿,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介绍你一下!失陪了。”我急匆匆就要离开,我看了看表,周驭十二点就要去上班,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希望他不要早走,我今天就要把他堵住,我看看他怎么狡辩。
“站住!”身后,姜起山的身后传来,竟然有几分怒气。
我回头,“怎么了,姜总?”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好久,才明白这句“迫不及待”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想的啊?真是。
难道我回去就让周驭用壮阳药吗?哎,说不清了。
“可我实在来不及了!”我抬腕看了看表,说道。
他冷笑一下,“你们一生的日子这么长,就这么一刻都离不开?”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对,我就先陪姜起山去了妈妈的病房,爸爸也在,我把姜起山介绍给他们,我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姜起山只和妈妈说了几句话,无非是保重身体什么的,就出来了,毕竟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很多话说,不过妈妈看到姜起山的时候,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