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索中的彭未连蓦地脸色又一变,临近了猜想的地点后,女儿改换了方向,这很大的可能是意味着那人做贼心虚的躲到了另一个重地,所以这事儿,牵涉的面恐怕会更大了。中文 w=w≠w=.≤8=1≤z≥w=.≤
而果然,这方向正是据说和那人有着不小牵连的新编第五大队的驻地。所以此刻唯一能够庆幸的是,丫头她不会轻易的迁怒谁,否则,针对一个人和波及很多人的影响,可不是一个重量层级。
……
有着夜刃的遥遥指引和被动加,彭青很快便隐身飞抵了山城特卫第五大队的驻地上空,透过夜幕视角察觉到停车场的阴影角落里为数不少的新闻车,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以为用视察慰问的名义躲在五大队,又让不少媒体人留宿就能让人更生顾忌?呵,说不定故意透出风是还想着再坑上两个人。但,这可真是不巧了,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里,我现在,刚好随时都占着那前一项呢。”
她冷笑着,从左肩抖出一把黑中泛着青蓝光芒的夜刃,然后毫不犹豫的抹过左手,便见鲜红的血色一闪而过,伤口随即愈合。
“朔日隐月,大地安宁,沉静之夜,临!”
夜刃脱手,直直的坠落地面,而后隐没无形。与此同时,悄然无声的巨大改变,已笼罩了六大队整个的营地。
此中大多数人并未能察觉这一变化,唯有一个地方自动的爆出一阵红光抗拒着夜刃的威能,所以,最终目标锁定。
“就是你了,久仰大名了的绝对武力!”
……
彭未连还未追上彭青,心里便先自叹了口气,因为他已感知到了永夜结界的动。虽然早有预料,但当女儿真的动了沉静这一选项的时候,他依然止不住的泛起担心,相比她已然经历的原初、血杀、虚无三种考验,看起来更平和一些的沉静历练,实则更显主题模糊而不好明确应对。
没错,永夜之力的大手笔运用不止是会对他人生效,更是会从始至终的影响着使用者,如若在对应催动的那把夜刃力量耗尽前宿主无法从“夜之思索”中找出自己的困惑和答案,那么便将被困于相应夜刃当中,直到心力枯竭,走向衰亡。
历代彭家执掌永夜之人,于记载中没有一个是折在外敌手上,可除了上一代的姑妈她因为特殊的缘由早早的与永夜割离,其他无一例外的是想要从永夜之中求得更高的境界修为而坠入了迷思,最后……
至于自己,刀法倒是练得纯熟,被姑妈关的“小黑屋”,美其名曰提前适应感受“夜问”的次数也不少,却连正式催动基本不会有危险的原初第一关都始终做不到,才不得不按祖训去让女儿习练夜刃。
当时的自己是盼着,女儿也不要被永夜给认主,然后就破例让旁系子弟来尝试,可谁知道她才第一次懵懵懂懂的尝试,就直接通过了原初那一关。不甘心的问她看清了没有,她只说是看见了一片好像有东西又好像没东西的夜空,那时听到这话,是真的好想对众人宣布她的回答是错的,可夜刃的自动随身,做不了假……
自那天以后,家里的人便自的将青儿当成了少主一样对待,自己,也差点就认了这便是宗家的命,因为永夜的认主,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脱离过宗家的范畴!
好在,还有姑姑的例子让自己最后没有完全的绝望,且在她的关键权威支持下,自己跟家里其他人说好了,暂时先不告诉女儿一切的一切,给自己时间帮她找到办法像姑姑那样与永夜割离。
然后就是一天天的想啊想,可解决的办法还没什么头绪,却又先生了血杀那一关的意外,加深了她跟永夜的关联。
那一夜,匆匆赶回的自己跟其他人一样,先是庆幸女儿好歹度过了险情保住了命;但紧接着,女儿被吓坏了的表情便让自己不愿她背负夜之宿命的决心彻底的爆开,在当晚便不顾规矩的帮着她遗忘了永夜,其后重新习练的,也是有助于遮掩永夜唤主之力的掩月刀。
对此,家里人拗不过,也就慢慢的接受了。
可世事无常,战争这个变数搅乱了太多的事,先是系统给出的日月双引诀居然在渐渐加强着女儿与永夜之间的契合度,后又是福守缘这个祸胚致使女儿决心提前执掌永夜。
虽然,自己也清楚,女儿一直下意识的将永夜锁在自己的练功房不让其他人接触是早已做好要为亲人承担这一切的准备,战争的到来也必将加这一进程……但无论有多少的根由,对一个做父亲的人来说,那一天都当然是越晚越好!
而就在今晚!自己的阻拦让女儿用出了虚无之夜,特殊的环境又让她选择了起步阶段相对难把控的沉静之夜。接踵而至的考验已经很让人担心,偏偏她在这期间所要对上的又是一直在国内保持最强势制霸地位的牧守之力……
只希望……这臭丫头!就不知道给老爸我留个门儿!非要一个人逞强!
焦急抵达的彭未连被结界所阻,停下来摸索了半天也还是找不到办法入内!急的直跳脚!
“你小子别在旁边瞎摆弄了,还不赶紧过来一起想办法。瞅什么瞅,这儿没别人,说的就是你,戴了几副破眼镜的笨蛋。”
取下外部两副眼镜的何朗一溜小跑,同时很是自来熟的跟彭未连打着招呼:“大叔你想骂福守缘那你随意,我呢就只是个热心肠的小卒子,这不也正在为嫂子她担心想辙嘛。”
“少套近乎,我家那个傻丫头可当不起你的嫂子,没当都快操碎了心,真当还得了!”
何朗只当自己没听见,仍自笑呵呵的道:“大叔你放心,虽然我自问单枪匹马摆弄不好这个局面所以稍慢了一步,却也已经准备好了要把这事儿揽在我们自己兄弟身上,保证和谁都不沾连。”
彭未连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却也仍是深感无奈:“先算你小子会说话会做人,但这事儿,唉……还是先试试尽量瞒着吧。”
态度在该亮的时候必须要诚恳坚定的亮明,然后具体怎么弄,双方的默契也并没有跑偏,还是把大家都从里边儿撇清为最优先选项。
“他的身份是很敏感,却也正因如此,他各种意义上的仇家和敌对者真心不少。其中包括了就算新闻明确了出手之人,外界也还是会大胆的怀疑责问他们是否相关的那一类。而这类人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做点什么事的保密程度都向来很高,另外哪怕谁查到点什么,也得反复确认是否属实并好好斟酌该如何处理。综上,他以为的挡箭牌,对大部分人极有威慑力,却对真正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没多大影响,甚至一旦无法快锁定,人们的视线就会被其他层出不穷的‘专业分析’持续的带偏。”
彭未连频频点头,然后接道:“再一点,他这次出手针对的前后也做的并不明显,所以真要弄成个无头公案,也没人会随随便便就把锅扣到福家或与之相关的人身上。”
互相安慰过后,一时无言的两人忍不住的再次看向了结界。
“希望这臭丫头,是真有把握,而不是不管不顾啊。”
……
“先相信着吧,相信她是真的有把握,做到查无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