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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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器见老废物不伦不类斜披新娘子的大红衣裳,头上还歪歪斜斜地插了两只大红花,一双眼睛得意非凡地看着自己,不觉得头皮一阵阵恶心,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老废物跃下桌子,摇头晃脑地踱道成大器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嘻嘻地调侃道:“淫牛,也不看看你脸上有多少皱褶了,这么大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

成大器嘴里呜呜的乱叫,老废物嘿嘿地笑道:“淫牛,有话要说莫?哦!原来老子还点了你的穴道。”

老废物顺手解了成大器的哑穴,成大器见老废物眼光恶毒,口气厌恶,知他已经动了杀心,想起永乐帮帮规森严,周身顿时毛骨悚然,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却不知说什么,只得含糊道:“这个…这个师伯说笑了……”

成大器是洪大寿当初起家之时的悍将,平日里和洪大寿一样呼老废物为师兄,这次这么低声下气,实在是怕得紧了。老废物拍拍成大器的肩,笑道:“你这头淫骚牛害怕啦?不是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莫!你怕球啥?死了还不是一个鬼莫?”

成大器被抓住了现行,垂头丧气地哪里敢回嘴,老废物冷笑道:“你这头淫牛,胆子够大的了,居然敢篡位夺权,这个不说也罢,既然当上了帮主就该干点成绩出来,堵堵老废物的嘴。可你这头淫牛,贵为一帮之主,却尽干些下三滥的勾当,败坏永乐帮名声,就怪不得老废物不念旧情了。”

成大器哑穴虽解,可是腋下之穴并没有解,还是动弹不得,这生死大权掌握在人家手中,只得告饶道:“师伯,在下知错了,望师伯看在洪帮主面上,饶了在下这次。”

谁知老废物冷笑几声道:“你这头淫牛可恶之极,此时还有脸提及洪帮主,你篡逆谋反,祸害同门、鱼肉乡里,把一个好好的永乐帮搞得乌烟瘴气,洪帮主一世英名,早让你这厮给毁了,你还有脸面在老子面前提及洪帮主三字?”

成大器面如土色,挣扎了半晌方勉强道:“师伯,你此话差矣,普天之下向来是能者居之,安淮胜性格暗弱,本就不能胜任帮主大位,早晚定会被人取代,在下不过是先行一步而已。”

老废物厉声道:“你这厮巧言令色,还为自己强辩,其实胸无点墨,还厚颜无耻地为自己大逆不道寻找借口莫,真是可恶之极。”

成大器让老废物骂得哑口无言,老废物仰天长啸道:“你这头淫牛,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但你谋反篡逆是实,不诛杀你这淫牛,何来天理!”说完又厉声喝道:“来人!”

只听得一阵脚步响,一个彪形大汉领着几个卫士一拥而入。彪形大汉人正是那大阳手吴彪,此人是洪大寿的贴己之人,向来忠心无二,是永乐帮中不可多得的股肱重臣。

大阳手吴彪平日为人低调,在帮中甚有声望,成大器和闻正贤虽知他不是一路人,但也找不出废他的理由。这次老废物清理门户,也就按洪大寿的嘱咐启用了他,那几个人进屋对老废物抱拳齐声道:“见过师伯!”

老废物点点头,厉声喝道:“吴堂主,把成大器给我绑了,收监看押!”

成大器见太阳手吴彪他们进来,知道大事已休,乖乖受缚。成大器原来是一孤儿,幼时为了生计被送到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学了一身好本事,后来和洪大寿创立永乐帮,跟着洪大寿南征北战,屡立功勋,也算有功之人。

成大器此人好大喜功,为人轻浮毛躁,实不足以担当帮主大任,洪大寿死后,成大器原以为自己会接洪大寿的班,顺利当上帮主。谁知洪大寿临死之时,却把帮主之位传给了做事比较稳重,却比他晚进门的安淮胜。

成大器从此心生怨恨,常常仗着自己的功劳处处刁难安淮胜。安淮胜是一个颇有气度的人,为了维持帮中的安稳并没有和他计较,成大器认为安淮胜软弱可欺,经常出言不逊,这一切刚好被心怀鬼胎的闻正贤看在眼里,就多般挑唆,想把他拉到自己这一方来。

闻正贤本来极看不起成大器的轻狂,但此时察觉安淮胜在查他,闻正贤心中有鬼,就有了先下手为强的心理。又见安必胜处事小心谨慎,对帮务鞠躬尽瘁,很难下手,就利用成大器挑拨是非,要想借着他的贪婪达到废除安淮胜的目的。

闻正贤虽然进帮较迟,武功却是帮中第一,武功在帮派之中向来就是说话的本钱,连洪大寿都不敢小觑于他,经常闻先生长闻先生短的,还封了他一个副帮主之职。成大器和闻正贤联手,就越发嚣张起来,经常出言不逊,专挑安必胜的刺儿。

花青衣察觉他们的野心,提议安必胜联合帮中五散人抢先动手,捉拿成大器和闻正贤,安必胜却顾虑重重,一直下不了决心,后来反受其害。

成大器天生就是一个之徒,起初跟着洪大器之时,由于永乐帮帮规森严,成大器虽有沾花惹草之心,却不敢大犯。成大器自从当上帮主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闻正贤也正好要利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更加无所顾忌。

老废物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大狱里了,这是三年里从来未有过的事,辛无病虽知老废物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但他这三年里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这让辛无病心里充满了担忧。

辛无病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老废物去了哪里,心里就有些着慌,他发觉近段时间,腹中的气流越来越不对了,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已经到了不得不和老废物商量,这《经中经》武功要不要停歇一下了。

辛无病在这大狱里没日没夜地练了三年内功,自己武功怎么样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平时这老废物一点也不管他,只要辛无病在百~万\小!说练功他就感到满意,至于辛无病练得怎样,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辛无病实在看不懂去请教他,他就只会翻白眼,或者就是胡乱一通训斥,弄得辛无病很是抑郁。辛无病此后知这老头子说话算话,不教他就是不教他,同时心里也感到纳闷,这老头子或许真不懂《经中经》上的武功,请教他也没用,干脆就自己闷着头练自己的了。

说实话,此时的辛无病身上有三股当世顶尖武学的内力,其内力的雄厚并不输于老废物,只是他不会运用,就像一个守着一座金山的人,不会开采一样。

在这几年里,辛无病每天都在想着安芷馨,老废物曾经去过江南书院,回来也没有告诉辛无病江南书院被焚之事,只说安芷馨被那藏起来了,根本就找不到,辛无病要是再问就显示极大的不耐烦,让辛无病的话出不了口。

老废物这样是有原因的,主要还是怕辛无病分心,老废物心里清楚这两个少年人的感情极好,一旦辛无病他知晓安芷馨不知去向,不再好好练功,老废物的计划就得泡汤,这可是关系到永乐帮存亡的事,老废物如何敢掉以轻心。

有好几次,辛无病对安芷馨思念得紧了,都想开口求老废物去救安芷馨,可是他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老废物能够将生命一样宝贵的秘笈传授给他,已经让他感动不已了,再去麻烦他,自己就太过分了。

况且,老废物身上的寒冰之气虽然让辛无病吸了,但辛无病功力有限,并未吸干净,身上多少还有些残余,这个对老废物虽然无碍,但他还得自己驱这股寒冰之气,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那么好,辛无病如何能张这个嘴。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辛无病更怕老废物讥笑他,说他不好好练功。整天儿女情长,不是一个干大事的料。别看老废物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说话可损一点情面也不会给人留。

辛无病刚开始练功之时,进展还是颇为顺利的,练到后来,越练下去越觉得艰难,他身上的纯阳气之气越聚越多,就和从老废物哪里吸来的天山派的寒冰之气冲撞得越厉害,中两股气流时不时地在他肚子里闹腾一番,让他感到苦不堪言。

可是这件事辛无病却不能给老废物说,老废物不会关心他这些的,他要的是结果,此时的辛无病对这《经中经》已经完全上瘾了。他怕老废物一怒之下,将《经中经》收回,辛无病的一切努力都会成空的。

老废物没有回来,辛无病自己也不敢决定是不是停止练习这《经中经》,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练下去,等老废物回来再说。这日辛无病清早起来就盘坐在草堆上,苦苦修炼,练到关键之处他头上的蒸气直冒,身体颤抖不已,已经有现象表明他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得马上停止修炼。

可是辛无病没得到老废物的指令,如何肯停,还认为自己练功不够勤的缘故,居然还强行引气游走。突然间,辛无病觉得那两股气流在他腹中里扑腾起来,就像两个壮汉在体内性命相扑没容他反应过来,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黑影打开了狱门,跳了进来。用一个白布口袋往他头上一套,背起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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