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身旁,驾车之人是一个洵洵儒雅、英俊潇洒的白衣公子,不是王崇又是谁。81wwΔw.ん此时,王崇正一脸疑惑地望着刑清寒。
“王公子,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刑清寒疑惑不解。
“哦,是这样的,方才我与你告辞后,走了一段路后,感觉虽然那幅作品是赝品,但是功力极深,我非常喜爱,便折回店铺将它买了下来,聊胜于无嘛!”王崇淡然笑道。“可是走到这里时,看到你似乎有些不快乐的样子,一个人走着,怎么了?租不到马车吗?”
“是呀!”刑清寒有些心虚地撒谎道。
“上车吧!我送你。”王崇儒雅地微笑道。
“好的。”刑清寒略带羞涩地说,内心却是无限喜悦,如浸入蜜罐内。
王崇跳下马车,一手掀开珠帘,另一只手优雅地搀扶着刑清寒上马车。
当刑清寒的手被王崇的一只大手握住时,顿时一股暖流涌起,迅传遍全身,令她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阵愉悦的震颤。此时,刑清寒感觉到的不仅是温暖,还有难以名状的安全感,依赖感,幸福感。这让她犹如羊脂白玉的脸庞上泛起微红,她低着头上车。
但是这一精彩瞬间却被王崇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刹那,王崇魂飞天外,简直太美了,比仙子都美。不过,他迅恢复镇定和从容之色,待刑清寒在车厢后座坐稳后,王崇才重新坐好,拿起手中的鞭子,在骏马身上一抽,“驾”地喊了一声,马车便向前行去。
“刑姑娘,你要到哪里去?”王崇问。
“哦,随便逛逛。”刑清寒淡淡道。
“你为什么有些闷闷不乐呢?”王崇一边驾车一边问道。
“因为……迄今为止,我只在父亲的一个朋友家里看到过当代书圣王希之的真迹,而且还是匆匆一瞥,所以,有些遗憾。”刑清寒似乎是在回答,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如果刑姑娘现在没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到我家观赏那九件王圣人的真迹。只是贸然相邀,有些唐突了。”王崇有些谦恭地说道,颇有邻家大男孩的淡淡害羞之意,看得刑清寒心里直想笑。
“没关系。只是我贸然前往贵府叨扰,有些突兀了。”刑清寒淡淡道。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书法爱好者的一次书艺切磋而已,不必赘言。”王崇笑道。
“公子所言甚是,再客气就矫情了。”刑清寒淡淡道。
“刑姑娘,你可以先闭目小憩一会儿,等你睁开眼后就到了,很快的。驾——”王崇一边说,一边手中的鞭子啪地抽在骏马身上。马车的度更快了。
可能是逛了一天的缘故,太累了吧,刑清寒真的依照王公子所言,闭目养神起来,可是感觉很瞌睡,便沉沉地睡去。
等刑清寒醒来时,她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光线昏暗,一颗一珠子很亮,散着光芒,但是这个地方太大了,四周还是有些幽暗。这仿佛是一个山洞之类的所在,因为她看到了头顶和远处的“屋顶”有颗粒状的东西,那分明就是小石头,难道自己待在山洞内?
她头有些疼,昏昏沉沉的,仿佛宿醉后刚醒来。她内心莫名感到一种危险感,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记得自己是和王公子一块坐马车要到王公子家看王希之真迹的,怎么会来到了这里?难道半路遭遇了劫匪?
双手一撑床,她准备起来去寻找王公子。可是,双手一软,根本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呢?怎么无法动用?她恐慌了,因为不仅内力无法调动,就连本身的躯体力量,也是没法子使出一点,仿佛一条虫子一般,软软的,起不来。这种感觉令她感到无比恐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王公子……王公子……”刑清寒惊慌失措地大叫道。
吧嗒吧嗒,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可是却不见人出现。
刑清寒的心揪紧了,全身汗毛倒竖,不寒而栗,全身都轻微地颤抖着。自己现在如同一个废人,面对歹徒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刑清寒就恐惧得要命。
那脚步声很是从容,不疾不徐,一步一步地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刑清寒的心坎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很快,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来,向刑清寒走来。
这个人影的脸显现了出来,十分英俊,洵洵儒雅。
“王公子,你……没被歹徒下迷药?”刑清寒失声道,眼神中尽是疑惑和恐惧。
“什么歹徒?这里是我的家呀!哪里来的歹徒?”王崇淡然笑道。
“你……这是你的家?”刑清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度可怕的念头,“是……你下药迷晕了我,令我全身无力的?”
王崇右手的折扇轻轻地摇了几下,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轻笑道:“哎,非也,非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在帮助你呀!马车的车厢内,我放了一小包‘怡神散’,这可是有助于睡眠的。你难道没有现你在车厢内睡得很香很甜吗?”
“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居然迷晕我,把我弄到这个山洞内,你到底要干什么?”刑清寒歇斯底里地吼道,她无比后悔,她恨自己为什么会冲昏了头脑,相信了这个陌生人。
第一次和这个陌生人见面,就要去人家家里,那不是自己赶着往人家的陷阱里跳吗?自己可真是愚蠢啊!被人家几句所谓的共同语言——书法,一忽悠,就上当了,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呀。看来父亲说的没错,英俊男子都很危险,他接近一个女子几乎都有目的,别有用心的目的。可是,她知道悔之晚矣。
“非也,非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崇微笑着,“我这是在帮助你呀!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对男子的要求标准很高,否则像你这么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这个年龄早就嫁人了,怎么会对我这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见钟情呢?”
“呸!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个表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这个人形恶魔,我只恨我自己有眼无珠。”刑清寒后悔自己没有听取父亲的忠告,此时别无他法,只能靠咒骂来宣泄心中的愤恨和悔意。
“你是一个淑女,请注意你的淑女形象。”王崇摇了几下扇子,微微笑了一下。
刑清寒此时看到扇子上那临摹王希之草书的小字书法作品,以及王崇那微笑,感到十分恶心,十分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