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81wwんw.”金来正色道,“这个旧卷宗上显示,十年前在葫芦谷,冷月教六大魔头杀的那批人中,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的12岁,女的1o岁,如果没死,正好和两个凶手的年龄相符合。”
雪珊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金来,诧异道:“可是这两个孩子死了呀,卷宗上记录着这批人全部死亡,无一幸免。其中就包括这两个孩子呀,而且连他们的年龄和相貌、身材等都有较为详细的描述。这怎么可能呢?”
“许多案件的突破口往往就是将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的,然后一切才有了合理的解释。案件自然也就迎刃而解。”金来认真道,“有时我们在破案时往往会被一些资料,比如这卷宗,或者其他在一般人看来非常确凿的证据所左右,所误导,会将我们的思路引入歧途,令破案陷入僵局或瓶颈。其实有时候所谓的如山铁证也会有错误或者疏漏之处,我们会被这些表面现象蒙蔽住双眼。”
“你说许多证据都不可靠?”雪珊珊一脸惊讶之色。
“是的。”金来解释道,“所谓的证据,都是人搜集或者整理的,只要是人干的事,都会有错误或者被篡改的可能性,有的是无意的,有的是刻意的,总之,证据有可能会出错。所以,这卷宗上记载着这两个孩子死亡,但事实未必如此。”
“那这记载之人为何要歪曲事实呢?”雪珊珊不解,“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具体情况不知道。”金来道,“也可能不是记载之人的失误,而是其他原因。当然,我这些也只是推断而已。”
“那你的推断的依据是什么呢?”雪珊珊来了兴趣,“为什么你会突奇想,认为那两个孩子没死,而且就是杀死了四大魔头的凶手呢?”
“直觉加联想,当然还有一定程度上的推理。”金来幽幽道,“你觉得被六大魔头杀死的那些人,他们的亲戚或者朋友会不会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
“当然会了。”雪珊珊想当然地说,“自己的亲人或者好友被那些可恶至极的魔头残杀,自然是要报仇的。”
“他们有报仇的想法很自然,但是能有几个人能真正付诸行动呢?”金来不以为然道,“且不说这些人的武功如何,有没有胆量和实力去对付六大魔头,就算有胆量有实力,但他们如何报仇?他们知道六大魔头在哪里吗?况且六大魔头都戴着面具,就算六大魔头去掉面具站在他们眼前,恐怕他们都认不出来,谈何报仇?”
“那为什么那两个没死的孩子就可以报仇呢?”雪珊珊仍是一头雾水。
“第一,如果那两个孩子没死,六大魔头在杀他们亲人的时候,他们一定非常憎恨这六大魔头,一定用心将这六大魔头的样子记下了。虽然这六大魔头戴着面具,但是他们身材、个头和声音能被这两个孩子记住。”金来分析道。
“这些没用吧?”雪珊珊反驳道,“这可是十年后的刺杀。十年了,六大魔头的身材会改变,可没变的个头和声音,也只有他们见到六大魔头才会有印象,可是十年了,他们怎么知道六大魔头在哪里呢?”
“对,这个问题是关键,也困扰着我。”金来淡淡道,“但是如果用心,或者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和异宝,就不是不可能的。”
雪珊珊道:“就算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可是已经十年过去了,他们又到哪里去找那六大魔头呢?”
金来淡然一笑道:“要不怎么说他们有特殊的天赋呢?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本事,或者凭借六大魔头身上的气息,或者十年前那两个孩子被杀时已经在六大魔头身上悄悄放上了什么能保持长久而且易于跟踪的异宝,或者是其他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东西,总之,他们有办法锁定这六大魔头的去向,继而在十年之后找到并报仇。”
“你说的怎么如此邪乎呢?”雪珊珊瞪着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吃惊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金来用充满敬畏的口吻道:“这个世界非常奥妙,玄机甚多,神鬼莫测,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无法知晓、无法探知的玄奇之物和事情,这两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他们报仇是十年后的事情,也许他们也找了好久。有时候强烈的复仇**会出现奇迹。”
“就算我们知道了是十年前的两个没死的孩子来寻仇,可是下一步该如何揪出凶手,阻止六大魔头中最后两个魔头的死亡呢?”雪珊珊秀眉紧皱道。
“这样,我们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吧。”金来轻叹一口气道。
“不是我们?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雪珊珊脸色微红,要划清界限。
“切,你想我和一起睡,我还不乐意呢?好几天都没睡一个踏实觉了,累死我了,晚安。”金来,说罢,扭头便走,看都不看雪珊珊一眼。
“喂,等等我呀,这里这么黑,你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后面,太没君子风范了吧?”雪珊珊觉得金来常常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仿佛不属于她们这个时代的话,感觉很新奇,很神秘,很独特,很与众不同,这也是金来特别吸引她的一个因素。她如果知道金来是从未来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不知会不会惊得下巴直接脱臼甚至与脸庞分离掉落到地上。
这会儿,在这个空空荡荡的黑暗、阴森、寒冷、潮湿、诡异犹如地狱般的卷宗室内,她一个人可不愿被落在后面,于是暂时不敢和金来叫板,只好拿君子风范抨击。
“我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没有文质彬彬的斯文劲儿,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贪财、好色、自私自利……有许多毛病。我劝你最好不要跟得我太近。”金来自我剖析道,“像你这么一个身材火爆的绝色佳人,在这么黑暗、偏僻的无人区,我这么一个好色的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很容易产生邪恶的念头,如果你离我太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做出一些逾矩之事,到时候你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说完,还在这静寂异常的黑暗通道内夸张地吸了一下口水,仿佛已经对美色垂涎三尺了。
这恐怖的吸溜声令原本已经将身子贴到金来后背的雪珊珊,吓得急忙驻足,小心肝吓得直颤,但就这瞬间的停留,那可恶的金来已经健步如飞地移出好几丈远。雪珊珊感觉自己仿佛一个人被甩在这恐怖通道内,突然,她感觉后背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粘上去,顿时毛骨悚然,寒毛倒竖,吓得急忙向金来追去。
可是追到离金来一丈处,却不敢继续向前跟得太近。此时,她既然想和金来挨近一些,恨不能拉住他的胳膊。可又担心金来见色起意,真将她扑倒在地,行那不轨之事。又不敢离得太远,因担心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或者怪兽之类,所以她此时感觉腹背受敌,心弦绷到极致。心中恨死了金来。
因为那晚在县衙后巷的石凳上,金来表现出了一个坏人的本质,曾吓得她花容失色,此时她真不敢保证在如此特殊的情境下,金来不会做出逾越之事。孤男寡女,**,倘若金来扑上来,恐怕自己也难以抵抗住心中的悸动吧?不过,虽然雪珊珊比其他古代女子开放得多,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守规矩的。她可知道女子的身体是最宝贵的东西,岂能轻易给人,即使是她非常喜欢的金大哥也不行。
就这样,两人保持若即若离的微妙距离,走出了黑暗无比的通道。雪珊珊用右手轻抚在自己丰盈的左胸上,心中道:“哎呀,老天保佑,总算是出来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做个好梦。”突然,金来凌空飞起,几次晃动,便没了踪影,空中传来他貌似由衷的祝福。
“你……”气得雪珊珊直想骂娘。虽然出了通道,但是外面也是夜色正浓,幽暗无比,同样空无一人,同样阴森诡异,同样可怕孤单。刚刚放松的毛孔再次紧绷起来,她不敢迟疑,玉足一点,身子化为一团虚影,也消失了。
其实,雪珊珊和金来是住在一起的。但不是同床。金来和钱胖子租住的院子较大,有好几间空房,雪珊珊便挑了一间住下。
两人飞出县衙后,都赶往离县衙不远金来的住处。金来躺下后不久,就听到雪珊珊推门进入隔壁房间的声音,便放心地呼呼进入梦乡。
雪珊珊这一夜做梦不少,有和金来缠绵恩爱、有肌肤之亲的羞梦,也有被恐怖的厉鬼和怪兽吞噬的血淋淋的恶梦,还有被金来强行赶走的噩梦,更有被父亲手下人强行掳走的怪梦……午夜惊醒后,全身香汗淋漓,心有余悸。吓得很久睡不着,辗转反侧,对愁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翌日清晨。
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急促响起。
“金哥,金哥,快起来,知县大人找你……”钱胖子的声音响起。
金来被吵醒,心中很是不爽。因为他昨夜做了一夜香艳之梦。梦中,他与雪珊珊数度共赴巫山,享受**之欢,飘飘欲仙。可是刚刚快要登顶快乐巅峰,便被这不合适宜的敲门声惊醒,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真是扫兴,哥正在做春梦呢,哎……”金来腹诽。不过是冯知县传唤,不敢怠慢。他急忙起身,准备穿衣服。
哎呀……怎么大腿根处湿漉漉一大片,又滑又粘,这……昨夜梦中太嗨了,假戏真做了。尴尬哎!
金来急忙用湿毛巾匆忙一擦,换了干净衣服,起身出门。因为钱胖子已经催了好几遍了。要不是怕金来踹他屁股,飙,早就推门进来了。
“你他娘的催命呢,使劲捶门呀,我的门都快被你捶坏了。”金来一出门就伸出脚做势要踹钱胖子那肥大的臀部。钱胖子吓得急忙后退一丈多。
“金哥,别别,上次踹的青片还没消呢,要不是知县大人催得急,我哪敢来打扰你的美梦呢。”钱胖子嚅嗫道。
“走,快走,回头再收拾你。”金来急忙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钱胖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