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缺乏安全感的苗苗,如今在身体和精神都备受煎熬之下,她显得更加缺乏安全感,加上保姆玲玲的这一阵旁敲侧击,让她无比抑郁,她又拿出手机一阵翻看…
玲玲瞧她精神不振,又把她拉到棋盘边上,说道,“人生就像下棋,需要步步为营,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其实我们下棋主要保的就是将,其他兵、马、炮等,该舍就得舍去,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苗苗抬眼看看她,“呵呵,你越说越玄乎,怀孕之后,我脑子不好使,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
玲玲微笑着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保的就是胡夫人这个位置,其他的事情,该放手就得放手。”
苗苗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个玲玲,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听她说起话来,怎么总给人一种她是从几千年之前的宫廷中穿越过来的错觉呢?
“呵呵,生活又不是宫斗剧,我性子直,学不来,忍不下,再说,夫妻之间,理应坦诚相见…”
这时,做饭的阿嫂在里屋吆喝道,“苗苗,吃饭啦!”
这个阿嫂与胡朗认识多年,曾经对胡朗照顾过一段时间,所以苗苗怀孕之后,胡朗毫不犹豫的把阿嫂请回来。
席间,阿嫂给苗苗讲起她与胡朗的渊源,对胡朗赞不绝口,“胡律师真是个大好人,以前有次他生病,请我来照顾他饮食,结果我去买菜的途中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他还倒请个人来照顾我,工资照常给我发,他是我遇到最好的老板了。”
玲玲带着几分好奇,赶紧打岔道,“胡律师人又好,长得又帅气,这么优秀的男士,以前就没有女孩子追过他吗?”
“那肯定有啊,以前他们单位缠着他的女孩子都两三个,还有一些客户之类的…”阿嫂一脸认真的说到。
玲玲偷看一眼苗苗,苗苗此刻面无表情,正一粒一粒的夹着米,仿佛在认真的数米粒。苗苗对胡朗的过去,知之甚少,她从来不过问胡朗曾经的恋爱经历。
玲玲越加好奇,她满面笑容的冲阿嫂问到,“那胡律师带回来几个呀?”
“一个也没有带回来过,胡律师是个作风非常严谨的人,不会随便带女孩子回家的。”
听到这里,苗苗才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夹起一点菜放进嘴里,玲玲也不再言语,阿嫂给苗苗讲起了以前怀孕生孩子的事儿,阿嫂讲得投入,苗苗听得专注,玲玲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天下午,肖燕同庄飞去看望苗苗,苗苗把心中的疑虑和不悦向肖燕倾吐一番。
肖燕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律师的工作其实很忙的,他也算考虑得周到了。”
“但是以前他随时约我都有时间,为何现在就如此忙了?以前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可以放下陪我,现在我正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却脱不开身。”
肖燕继续安慰道,“他可能碰巧最近接的案子比较多。”
“你和飞哥怎么样了?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做他助理了。”
苗苗打趣道,“你这高材生去做个助理,岂不屈才,你是做夫人的料。”
肖燕乐呵呵的说道,“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做他助理天天缠着他,总有一天,他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这时候,在一旁的玲玲插嘴道,“对对对,男人经不起软磨硬泡,追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天天同他待在一起,一来二去,就算不会走在一起,多少都会搞出一些暧昧来。夫人,你得把胡律师身边的女人防着点。”
苗苗冷冷的说道,“上午你还教我要宽容一些呢,这会儿又教我防着些,你这变得可真快。爱我的人,别人抢不走,不爱我的人,我就算费尽心机也是留不住的。胡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信得过他。”
苗苗嘴上虽然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可她心里早就开始泛起了嘀咕,她想起了秦川盯着胡朗那双妖艳的眼神…
突然,她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她走到洗手间,发现下身出血了,她吓得呜呜大哭,肖燕赶紧扶着她,让庄飞把她送进了医院。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分析:好像是破水了。破水?苗苗又一阵哇哇大哭,她才怀孕三个多月,刚好结束了妊娠反应,怎么就破水了呢?
医生让她做进一步检查,她认为是自己今日太折腾,她需要卧床休养,她不相信三个多月就破水了,她对医生说:“我想回家自己垫个卫生巾观察一晚,听说破水后,液体量比较多,如果明天早上发现渗出来的液体比较多,那我就再来医院。”
医生点着头说道,“好的好的,如果卫生巾上没什么液体,说明没有破水,你在家安心静养即可。”
肖燕因为有事儿,陪苗苗检查完后,她便独自离开了,庄飞负责送苗苗回家,苗苗刚下车,便看到胡朗已经回家,看到胡朗,她所有的担心、恐惧、委屈都涌了上来。
她一下子扑进胡朗的怀里,哭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她才抽泣着说道,“我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有可能破水了,倘若真的破水了,孩子便保不住,必须马上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胡朗帮她擦干眼泪,并没有像从前那么安慰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孩子没有那么娇气,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着也不好。”
苗苗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朗,胡朗仍然面无表情,他继续说到,“一个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都怀着孩子了,还让其他男人送你去医院,别人总会说闲话的。”
他说出的每个字,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冷冰冰…
苗苗冷呵一声,低下头自己抹了一把眼泪,再抬起头,带着一丝狠劲儿,一字一句的说道,“胡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注是谁送我去医院的,我倒是希望你带我去检查,可你在哪里呢?难道我应该在家里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