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水嘴里碎碎念:“想当年,我是少年组的跆拳道冠军呢……”
莫水水拍拍手,转身去看苏宣,下意识摸了摸苏宣的脉搏,还好,活的;
何文看着莫水水一系列正儿八经的动作,又去正儿八经的摸了摸苏宣的脉搏,眉头锁的老紧。
果然,被打倒在地的匪徒显然不太服气被一个姑娘扔倒,趁着莫水水转身,摸过地上的水果刀,单手一撑,跃地而起,朝莫水水后背位置戳了过去。
何文动作敏捷,从门后跳出来,伸手抓住了匪徒的肩膀,掌成刀锋,劈在匪徒胳膊肘子上,下手极狠;咔嚓声被匪徒的惨叫掩盖,匪徒只觉一阵断骨的疼痛钻心而来,手一松,水果刀再次没出息的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何文眉目一脚踢在匪徒的膝盖上,这一脚他的力度不算狠,却隐约又听见了咔嚓声;匪徒痛苦的跪倒在地,何文速度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在匪徒的一双手腕上,再绕了两圈儿在他的一双脚踝上,可怜的匪徒便呈现了一个下跪弯后腰的姿态。
莫水水一回头,瞧见何文唰唰唰——招式力道出奇的狠,看的她心惊肉跳。
把人骨头打折了,她可没钱赔啊!
匪徒此时的战斗力已经为零,蜷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莫水水咬着牙齿打了冷颤,她倒不是怕匪徒……而是觉着身旁的何文……好尼玛恐怖啊!
瞧何文刚才打匪徒的模样,招招狠厉,毫不留情;想人家也是年轻小匪徒,出来混口饭吃,不过是走错了路,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被何文那么一收拾,咔嚓咔嚓好几声儿……
莫水水吞了口唾沫,琢磨着那年轻小匪徒的胳膊不断也折了。
莫水水觉着吧,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初认识何文的时候,他是多么和蔼可亲的大哥啊!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着,何文不仅仅自私自利、占有欲强,还各种善于伪装和欺骗!
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何文打起人来是那么的阴沉恐怖,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
嘤嘤嘤……这样的男人太恐怖,简直就是□□好嘛!
何文脱下自己的西装的外套,给莫水水披在肩上,莫水水的小身躯猛然一颤,有种大灰狼给小白兔添衣的感觉……
何文表情严肃冷冽:“妇人之仁,如果不是我,你的背后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莫水水:“……”
莫水水往旁边儿缩了缩,刻意离何文远了点儿;
何文的耐心被莫水水这一个小动作彻底抹了个干净,小丫头这是在怕他?躲他?
何文伸手揽住莫水水的肩膀,捧住莫水水的小脑袋,整张脸凑了上去:“丫头,你觉得我像是坏人?会害你?”
莫水水胆儿不大,小脸儿有些小苍白,小脑袋在何文的双掌之间艰难的摇了摇:“不像。”
何文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只听莫水水又道:“他也不像坏人,刚才还想拿刀砍我呢。”莫水水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匪徒……
何文:“……”
何文真的就想一把将莫水水摁倒在床上,好好调.教调.教。
楼下的邻居听见楼上乒呤乓啷的声音,脑袋伸出窗户骂骂咧咧了好几声,楼上依旧没反应;楼下邻居是个大妈,大妈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的上了楼,走到莫水水家门口发现门没关;大妈推开门,小小翼翼往门里瞟,依稀听见有人说“拿刀砍我”之类的话。
大妈双腿一颤,她所在的角度正好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匪徒身上,一瞧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轻小伙,被人结结实实捆着,扔在角落……
大妈晃眼又瞧见了地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大妈恍然大悟:杀人啦!
大妈脸吓的苍白,扛着扫帚蹬蹬跑下了楼,躲进家里,速度将门反锁;大妈常年一个人住,难免有些没安全感,确认门窗关死后,躲进衣柜拿着手机拨打了110……
莫水水拧了湿毛巾给苏宣擦脸,苏宣朦胧间咂了咂嘴,竟然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呼呼大睡……
莫水水实在不知道苏宣是晕了呢还是睡了?
何文给莫水水倒了杯热水,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喝口热水,我打电话报警。”
莫水水接过水,不敢喝,万一里边儿有迷药怎么破?
莫水水现在倒是有了防备意识,可惜,似乎晚了;都被何文吃干抹净了,还防备个什么劲儿?
何文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间的门便哐当一声,被几个持枪的警察狠狠踹开;
警察们持枪对着何文和莫水水:“不许动!”
莫水水吓坏了,双手松开手中的热水杯,呆愣的举起了手……
玻璃杯立时摔了个粉碎;
似乎是资源短缺,何文和莫水水被上了同一只手铐;
莫水水怂了,面红耳赤的和警察大哥解释:“大哥!他才是劫匪!我是这里的主人!”莫水水抬手指着角落里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小匪徒。
大妈见莫水水和何文被手铐给铐住,这才幽幽的从警察身后探出来,指了指床上熟睡的苏宣,颤颤巍巍的说:“同志!这个女的撒谎!躺床上那个女孩儿才是这家的主人!”
地上痛哭呻/吟的匪徒也弱弱的飘过来一句:“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我是这家主人的男友……”
带队警察看了眼被绑的结实、且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匪徒,继而点了点头,表示深信不疑。带队警察立马招呼着把匪徒和苏宣送去了医院;
莫水水就这样眼睁睁瞧着真劫匪和苏宣被人给抬去了医院。
何文瞪了警察一眼,语气冷冽:“同志,你相信匪徒的话,也不相信我们?”
警察同志:“我相信我的判断!”手一挥:“带走!”
莫水水要哭了,被戴上手铐抓取公安局……好丢人啊!
莫水水干脆蹲在地上赖着不走,悲天跄地:“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受害者!不信问我朋友!我闺蜜!”
带队警察冷哼一声:“用不着跟我耗时间,受害者现在昏睡不醒,我问鬼!”
何文用于插了句:“我会保留上诉的权利。”
带队警察呦呵一声:“你是在要挟我?”
莫水水的脑袋凑过来:“没有,他只是在提醒你。”
带队的警察同志看了眼冷傲的何文,又瞧了眼莫水水,继而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雌雄双煞。”
莫水水惊呆了,死死拽住何文的胳膊,瞬间就不淡定了,雌雄双煞什么的……太凶残了。
何文倒是挑了个眉,人都说人的年龄越大,玩心就越重,何文这个三十有五的“老年人”还真是起了玩心;
和莫水水一起被称为雌雄双煞,他表示名头还不赖。
何文也突然想到了曾经在部队时,战友们给的封号“煞星”,谐音杀星。
何文曾是名战功显赫的团长,在东部地区被称为“煞星”;再强的敌人见了他,也只有一个结果——必死。
怦然心动的感觉,何文年轻没有体验,到了这把年纪却有了体会,这难不成便是“老”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