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祥国的太子是不是叫项子恒?”
杜莫颜忽然这样一问,大家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有点问题,赶紧调整。
“正是,你也知晓?”还是卓昊辰最先开口说道。
“有过耳闻。”果然是这样。
她只是含糊带过,转而说道:“当晚卓昊锋突然离开军营,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奇怪的笛声,显然他们是早有约定。”
“我跟随他们后面出去,发现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因为项子恒并没有完全按照他们的约定来做。”
“但看卓昊锋的样子,并不像是要与他撕破脸,虽然提出异议,但是没有完全把话说死。”
“项子恒也就顺势提出了进一步的合作,只要卓昊锋把我交给他,他就替卓昊锋想办法除掉殿下的势力。”
这次就连灵霄都有点紧张的瞄了一眼王爷。
杜莫颜却神色平和的给了他们致命一击:“昨晚我听到了非常相似的笛声,所以才会担心殿下的安危,好在你们及时回来,不然我可能就要出去找殿下了。”
这次就连卓昊辰的脸色都变的凝重了起来,原来她一直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昨晚……来的人也是项子恒?”
封腾和封跃干脆低头装没听见,流云看向了灵霄,灵霄看向了卓昊辰。
这样的举动,傻子都看的出有问题。
“咳咳。”卓昊辰轻咳了两声,才说道:“是。”
他们这个样子,就算他不想说实话也不行了。
但还是立刻补充道:“昨晚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怕附近有外人。”
杜莫颜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却越发的不安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你无需担心,本王一定对击败他们。”
她的脸上染上一抹淡粉,微微低头,却抽回手,说道:“妾身相信王爷,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了。”她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抓起身边的纸笔再次在纸上画了起来。
这次画的很快,只是寥寥几笔。
还是流云先看出了端倪:“这是……项圈?花样很普通,应该不是什么名贵的项圈,这是做什么用的?”
“没错就是项圈。”杜莫颜将这个项圈的花样也交给王爷,说道:“若是需要知道宫里的事情,你可以试着联系里面的一个叫灵松的小宫女,给她看这个项圈的花样,说你是……我的夫君,她应该会帮你们。”
“还有我觉得卓昊锋的首领太监吴公公似乎对他有敌意,但一直为他所用,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应该是有什么把柄或者人在卓昊锋的控制之下,若是能找到根源,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想必他也有办法。”
杜莫颜说完,觉得轻松了很多,站起来说道:“我知道的都说给王爷听了,坐了这半天,觉得有些倦了,就先回去了,若是殿下有事随时传召。”
“额……”
总觉得今天的她有点奇怪,但她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卓昊辰也只能点头说道:“去吧,好生休息。”
她这才施礼离开。
从中军大帐出来,杜莫颜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真好!
他的心里有她,真好!
而她可以对他有所助益,真是太好了!
杜莫颜回来,穆莎看着她,笑道:“看来都解决了。”
“小姐您没事了?”如筠也第一时间跑过来端详她。
比起离开时候的失魂落魄,现在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如筠不明白穆莎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太有用了,心里越发佩服起穆莎来。
“嗯。”杜莫颜点头答应着,其实她要的并不多,只要他心中有她。
穆莎挑了挑眉,说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杜莫颜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别装了,这里也没有别人。”穆莎笑着走过来,接着说道:“我都听如筠说过了,将军先前并没有碰过你,黑将军也并没有成功,你……还是第一次吧?要不要我教教你?”
杜莫颜脸上一红,这丫头竟然说的是这事。
她忍不住又抓住了领口,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胎记?”穆莎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比那个更糟。”
穆莎走过来直接伸手扒开她的领子看进去,才想起的吻痕的事情。
这件事儿对于穆莎这样的女人来说,不过是转眼就忘的事情,但对于其他女人,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穆莎转了转眼珠,笑道:“没事,别担心,稍后我帮你铺一些粉,你先熄灭烛火再脱衣服,看不到的。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脱给将军看不迟。”
“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
穆莎刚要问,后知后觉的如筠已经捂着脸大叫道:“你……你,穆莎姐你这都是教的小姐什么啊,不可以这样的。”
被她这么一搅合,穆莎也忘了要问她的话,反而笑着朝如筠说道:“所以啊,就因为你们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可,那些男人才会出去看别人的,你啊,也学着点,保证你以后的相公对你如胶似漆。”
“啊!你!你!”如筠被穆莎说的捂着脸跑了出去。
穆莎这才回身对她说道:“真的而不需要我传授你一些经验?”
被她们一闹,心情也好了不少,笑了笑说道:“不必,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嗯,也对,你也是嫁了人的,肯定已经知道了。”
穆莎忽然坏笑道:“但那些老人家教的不行,我教的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和……你懂的。”
杜莫颜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可穆莎如此不避忌的宣之于口,她也是有点消受不起。
只好说道:“行了,你还是去看看如筠吧,别然给她乱跑,快把她叫回来。”
穆莎耸耸肩,说着:“可惜了,以后你若有需要,随时来请教我,我定知无不言。”说完人也已经走了出去。
帐子忽然安静了下来,她本来也是有这个打算的,杜莫颜拿出穆莎给的小镜子,看了看颈子上的痕迹。
还真是触目惊心,过了一日,不但没有消退,反倒有些红痕颜色更深,变成了青色,更加可怖,可当时她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大概是药物的作用。
让他不介意,恐怕不可能了。但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枉白白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