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昊锋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摇晃了一下酒杯。
琪贵妃赶紧起身想要去那酒壶倒酒，却被卓昊锋一把拉近了怀里，说道：“你在卓昊辰身边也是如此伺候的？”
杜莫颜此时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她是心有不甘，但也不是冲动无脑，这个时候她无力反抗，还是老实一些吧。
拿起酒壶走过去，琪贵妃将头靠在卓昊锋的胸口，说道：“下人倒酒，可是要下跪的，才不算失礼。”
杜莫颜看了看她，只好跪了下来，将酒壶高举过头，为他斟酒。
“教的好。”卓昊锋称赞道。
琪贵妃笑着说道：“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她如何服侍陛下的。”
杜莫颜就这样跪在那里倒了一晚上的酒，等卓昊锋揽着琪贵妃离开的时候，她的膝盖以下都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既然大夫交代了好好休养，以后你白日里就好好休养，晚上来服侍朕和妃子，也省的你不习惯。”
“哦，对了，明日记得让侍女好好打扮再过来，在朕的身边，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卓昊锋把“好好打扮”咬得很重，留下了这样的话，就带着琪贵妃离开。
吴公公最后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离开。
杜莫颜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久，小退才算恢复了知觉。
起身慢慢的走回去，灵松急急的赶来，看见她的样子赶紧上来搀扶。
“是吴公公让你过来的？”
灵松点点头，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看来她是都知道了。
回到屋子，灵松拿出药来，为她擦脸，又为她按摩腿。
“这药，也是吴公公叫人送来的？”
灵松点头，杜莫颜点点头，说道：“方便的时候替我道个谢吧，我见到他的时候应该没有机会道谢。”
吴公公对谁都没有表示过关心，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想来他做的这些事也不想让人知道吧，她也不想给他惹麻烦。
杜莫颜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早早的睡下了，脸颊擦了药至少不会火辣辣的疼，明日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她的住处比较偏僻，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过了晌午琪贵妃趾高气昂的来到这里教她学规矩，连带着灵松也陪她跪了好久。
直到有人送信过来，过卓昊锋要过来后宫，她才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让她穿戴得体。
灵松费力的起身，还不忘来搀扶她。
杜莫颜起身反手拉起灵松，自己坐到梳妆台前，说道：“挽个简单的发髻，随便戴几个首饰吧，一会儿若是晚了，恐怕你也会受罚的。”
灵松抿了抿唇，但手上却是没有但搁，这次杜莫颜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裙装，简单的首饰倒是也衬得她高贵大方。
还是没有带着灵松，独自一人跟着前来的小太监离开。
这条路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上次她是被抬过去的，上次她也因为无力没有多看，今次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也是在此时才发现，这宫殿虽然比真正的皇宫的大，但这些所谓的妃子却是都挤在一起。
皇宫里的妃子，至少都各自有自己的寝殿，品级高的，受宠额妃子还会有自己的庭院。
可这里，在这条主路的两旁建造一排排的房屋，这样看来，每个女人都只有一间屋子而已，还一间挨着一间。
上次她被从这里抬过去的时候没有太注意，此时才看清楚，这个时候所有人女人竟然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路边。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她差点忘了自己身处这个伪皇宫之中，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是青楼的姑娘出来迎客了呢。
“又是她？上次陛下不是连碰都没碰她就被赶出来了吗？”
“赶出来？我可是听说她见罪陛下被杀了，几天不见还以为是真的呢，也不知道是谁在哪儿嚼舌根。”
“你就知足吧，要是知道她没死，你还不去找她麻烦？看看今日的打扮，多半是得了陛下的欢心了，这衣裳，这料子吧，你怕是都没有一件吧？”
“你有，就你看的出来，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下贱坯子！”
“你！”
杜莫颜紧走几步，想尽快离开这些是非之地，难道她们每日里，都是这样吗？
难不成卓昊锋从这里经过，看上谁就带谁走吗？这爱好，还真是不敢恭维。
此时她还不知道更不堪入目的还在后面，杜莫颜进入卓昊锋的寝宫，还是那样的摆设。
无比突出的大床之上，三四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拿着酒壶、果盘围绕在他身边，娇笑不止。
吴公公微微挥手，带着杜莫颜来的小太监便施礼出去带上了门，只留下她独自站在门口。
吴公公就站在龙床的不远处，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杜莫颜也不敢随意答话，也学着吴公公的样子，远远的站在门口。
“昨天不是教过你在朕身边应该如何服侍吗？”
“嗯？陛下您说什么？”
卓昊锋身边红衣女子眼神迷离的问道，这才发现他的明月光根本没有看向她们，而是看向了门口。
杜莫颜微微叹了一口，跪了下来。
卓昊锋这才勾唇一笑，收回了目光。
直到那个红裙女子手中的酒壶“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人也被卓昊锋按在身下，吴公公才带着其他几个女人悄声退下。
见到此景，杜莫颜刚想起身，却听到一声：“谁让你离开的？跪在门口等着吩咐。”
她只好再次跪好，心里将他十八代祖宗都挨个问候一遍。
偌大的房间只有三人，期间充斥着让人脸红的喘息声。
这些事情她不是不懂，可知道做过，和看着别人在眼前表演终究还是不同的。
杜莫颜的脸颊上的红痕还没有完全消退，此时又多了一层粉红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