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卓昊辰的男人,她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但因为他厌恶她是男人,才没有真的把她如何。
可若是知道她是女子,还一直在骗他,杜莫颜忍不住身子一颤。
听见一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
杜莫颜已经无暇再思考什么是最有利的方法,而是下意识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转过身子。
只是转个身,又能有什么帮助?她已经不想考虑。
她忽然睫毛轻颤,开始挣扎。
吴公公平淡不含任何感情的说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给你吃的是软筋散,你是不可能还有力气……”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惊讶的看见,原本瘫软在床上的瘦弱女子,脸涨得通红,咬着牙费力的反转了过来。
只是侧过身子,杜莫颜已经再也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只是变的背对这门口,其实和没有动也没有什么差别,她却莫名了安心了一些。
门被推开,进来的只有一人,不用想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吴公公看见进来的人,赶紧跪了下来。
“起来吧。”卓昊锋轻描淡写的说道。
吴公公起身,也顾不得杜莫颜,走到近前为他宽衣。
卓昊锋转过身子,伸开双臂让他解自己的腰带,撇了一眼龙床上的红色身影。
单薄的红纱之下,隐约看见她白皙的皮肤,因为紧张微微用力而轻颤的身子。
与往日来服侍的人不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单薄的很,薄纱裙衫完全撑不起,像是轻轻盖在她身上一般。
如此瘦弱,却有着让人心动的线条,肩膀向下,腰肢处凹陷下去,细腰像是微微一用力都会被掐断一样。
在向下却又画出柔和的丰腴弧度,让他没来由的像是一道电流流过,心里忽然一跳。
忍不住呼吸微微有些粗重,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就让他有了反应,怎么可能?
“你准备的?”
吴公公将腰带摘下挂好,回身宽下他的长袍,说道:“是琪贵妃特意为陛下准备的。”
“稍后送些赏赐去吧。”
“是。”吴公公挂好长袍,蹲下身子,为他脱下靴子,又说道:“稍后琪贵妃应该在门口候着,还是陛下亲自赏赐来的更体面些。”
“嗯?他还是每日在这里守着到妃子们侍寝过后才回去吗?”卓昊锋虽然是询问,但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吴公公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是,只要有人侍寝的日子都会如此。”
“随她吧。”
果然是没有什么兴趣,随后说完,就将目光投向了龙床之上,这才是他此时感兴趣的东西。
看着这个瘦弱并不柔弱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而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急切的走了过去。
吴公公已经手捧着他的佩剑,来到床边,跪下将佩剑放在杜莫颜面前的刀架之上。
忽然在这个背影之上浮现出了莫言的面容,让卓昊锋身子一顿,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生理反应?
与她面对面的吴公公,此时已经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和从眼中落下的无助的泪珠。
就是这样的女人,却开口说道:“不是说对我没有兴趣吗?若是你想试试我的滋味,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下药何必呢?我不能动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在卓昊辰的床上是怎么做的吗?”
“住口!”
卓昊锋恼羞成怒,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会如卓昊辰一般是个断袖。
无意识思考之下,他一挥手,一股气劲朝着杜莫颜飞了过来。
连人带被褥都被吹了下去,杜莫颜直觉得背上一痛,吐出了一口鲜血。
吴公公早已在卓昊锋抬手的电光火石之间闪身到了一边,这看似无情的举动,却是为了保全他们两人。
他若是上前,别说是有意就算是无意,碰触了不该碰触的人,他肯定会被惩罚,是不是有命都不一定。
而且她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击中,因为药物的作用她肯定也做不了任何的防护,若是他在她对面拦阻势必会让她伤的更重。
就是这样,杜莫颜还是痛的险些晕过去。
“滚,带着她滚出去。”
“是。”
他不知道卓昊锋为何忽然发怒,但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极其危险,他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吴公公答应着,还没有敢轻易碰触这个对于陛下来说十分特别的女子,用被子将她裹起来,抱起她朝门口走去。
刚一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琪贵妃和她的侍女,看着吴公公报出一团被子,里面一片凌乱,她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琪贵妃的声音有些发抖:“陛下恕罪,是臣妾准备不够周到,陛下息怒。”
“是你做的?”卓昊锋如电的目光朝门口看来。
琪贵妃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俯下身子,整个人都要贴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还没等她再请罪,就被忽然的大力拉了进去,“咚”一声被摔在了床板上。
旋即一个强壮的身躯压了上来:“那就好好服侍,以赎其罪。”
琪贵妃眨了眨眼,明白过来后羞赧一笑,伸手环住卓昊锋的脖子,软语应道:“是。”
看见身后的情景,吴公公轻轻关上房门,说道:“等下琪贵妃出来再进去收拾,小心伺候着,我去去就回。”
“是。”门口的侍女小心的答应着。
吴公公将杜莫颜带回了她的住处,展开被子将她放在床上。看见她的目光才将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说道:“都和你说过,不必介意我的存在。”
“怎么可能不介意,你终归是个男人。”
杜莫颜的声音细若蚊蝇,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可旋即她又惨然一笑,说道:“不过,我可能连介意的资格都没有,原本也不是真的干净。”
“这是软筋散的解药。”吴公公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起身说道:“你受伤了,不要乱动,我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说完吴公公几步除了门口,站定身子,看了看微微发抖的双手,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抛弃了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尊严。
可今日呢?他竟然因为一句话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