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的天使们
第十一章最后的神之代言者
冰之魔导士露娜·霜凌数分钟前被打败了，阿努比斯剥夺她的战斗能力。但真正使她丧命的是卡密丽亚，卡密丽亚捏碎了束缚露娜灵魂的人偶。这位古老的英雄在最后一刻终于得到了永恒的解脱。
“接二连三地破坏了我最重要的玩具！消罪者阿努比斯……”
经历两次失败，卡密丽亚有些沉不住气了。
按她预想，消罪者刚从封印里解脱出来力量应该是非常虚弱的。第一次的袭击她不指望阿瑟尔能够解决掉阿努比斯，至少给他非常虚弱的身体造成一定创伤就可以了。结果呢？居然反过来被轻松消灭。
第二次的袭击，凭露娜的实力就算不能干掉阿努比斯也能做到两败惧伤。接下来她出面收拾一下残局，就可以获得轻松的胜利。因为历史上，神迹天使往往在最后一刻会选择玉石俱焚。包括号称最强的神迹天使，魔族之王裁决者·艾莫伊丝，以及三百年前的消罪者·阿努比斯他们的封印都是先后牺牲了两个神之代言者的代价换来的。卡密丽亚吸取了她们的教训，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暴露自己。
可惜露娜实在太不好控制了。最后居然甘愿被消罪者杀死从而得到解脱！
趁着天还没有亮，卡密丽亚作出第三次袭击的决定。
棺材的一角从传送门里慢慢浮起，卡密丽亚望着它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人类的大贤者，五英雄之一，三个拥有统御之眼的人类之一……”
卡密丽亚话说到一半，一道黑影从她背后袭来，瞬间贯穿她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她的身形不稳定地闪了一下。攻击打断了她的召唤仪式，棺材又缩回传送门里，紧跟着传送门也消失了。卡密丽亚低头一看，刺穿她胸口的居然是黑色的触手……
消罪者之翼？她咬着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触手退了回去，阿努比斯冷冷地盯着卡密丽亚消失的地方，紧接着将目光转移到一块巨大的墓碑上。十来双触手像箭一样冲上前去。
墓碑瞬间被击的粉碎，灰尘中卡密丽亚的身影弹飞了出去。她惨叫着，混身上下被触手们利刃般的攻击划得伤痕累累。
“没有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对么？”阿努比斯朝她一步一步地逼近。“拉克西斯的把戏不可能永远都囚禁着我。”
“居然偷袭我！你实在太卑鄙了！”卡密丽亚捂着胸口。憎恨的眼光望着阿努比斯。卡密丽亚为了不暴露自己隐藏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只留下一小部分用来维持自己的形态。可阿努比斯又是如何发现她的位置的呢？很显然，刚才的攻击让她受到了重创。她的身形就像荡漾的波纹一样频繁地闪动着，显得越来越模糊。
“就在露娜·凌消失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的恼怒正通过这个人偶传递到露娜·凌的身体上。”阿努比斯弯下腰拾起已经断成几截的人偶。“已经被你捏碎了。”
“你派出多少死去的英雄来对付我都是没有用的。”阿努比斯冷酷地说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卡密丽亚哈哈大笑。
“阿努比斯你不要太得意了！不过是侥幸破坏了我的一两个玩具而已。像这样的玩具我还有很多！”
“那么，就让它们和你一起陪葬吧。”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阿努比斯冷酷的脸上。黑色的触手蠢蠢欲动着。
卡密丽亚费力爬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叨念着“神之代言者形态……”
紧跟着触手们朝她扑去贯穿了她的身体。一只胳脖飞了出去。随着一声惨叫，卡密丽亚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努比斯呆呆地盯着卡密丽亚消失的地方，冷风忽忽的刮着。
结束了？他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卡密丽亚的断臂还在扭动着，阿努比斯走上前去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战胜了最后的神之代言者。”他说道，目光充满狂喜。
三百年前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闪过。阿努比斯长长地吸了口气。那些曾经憎恨我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个世界最后的守护者，那个诅咒我的人也被我干掉了吧？蓝尔尼提斯在他脚下丧命时那永不瞑目的眼神……他以为神的代言者可以除掉我？哈哈！真感到悲哀。
我一直坚信着，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阿努比斯此刻的心平静了下来。我是神迹天使，怨恨的化身，拥有被世界诅咒的命运。是的，我可以接受这一切。但我一直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会选中我？我看到那些可以快乐地活着的人，我就感到可恨。那些人的幸福又有多少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的呢？像我这样的不幸……我感叹命运的不公平，诅咒着自己也诅咒着所有人。
是布鲁梅尔那个伪救世主将我培养成只懂得杀戮的人。世界诅咒了我，人类却给予了我痛苦……
三百年前，我用死亡来报答那些曾经给予我痛苦的人。憎恨的力量居然是如此的强大，神之代言者拉克西斯最终不得不牺牲自己将我封印。如今呢？我又再度重生了。我还干掉了最后的神之代言者……身为消罪者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可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阿努比斯回过身，久久地俯望着夜幕下的罗塞亚城……
第二天清早，艾舒莉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努力地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露娜·霜凌伸出手指着她的额头，之后的事情就都记不清了……露娜呢？阿努比斯呢？她连忙跳了起来。
当她望着窗外的雪融化的场景，就在那一刹那，艾舒莉雅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露娜永远的离开她了……
露娜是离开了？还是被阿努比斯……不然雪为什么会突然间融化？
真该死！我……错过了什么？她揉了揉眼睛。
这时候，一个黑影从她背后闪现。
“我很抱歉。”他说道。
艾舒莉雅知道是谁了，至少不是阿尔库梅斯。
“露娜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头也没回。
“很遗憾，她死了。”阿努比斯说到这里，艾舒莉雅突然转过身盯着他。“是卡密丽亚干的。我只是……让她丧失战斗力罢了。”阿努比斯补了一句。“因为她已经失败了，卡密丽亚不会放过她的。”
艾舒莉雅盯着阿努比斯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其中一只看出他在说慌。
“但这对露娜·霜语者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应该明白她本不属于这里。死者的灵魂应该得到永恒的安息。”阿努比斯接着说：“接下来我打败了卡密丽亚。这一切都已经终结了。请你放心。”
艾舒莉雅叹了口气，把脸转了过去。
“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艾舒莉雅沉默半响说道。
阿努比斯默默的点了点头，但背对着他的艾舒莉雅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片刻之后，阿努比斯跟着艾舒莉雅来到了古宅二楼的客厅。
客厅空荡荡的，昨晚生成的结界早已消逝，前几周和阿尔库梅斯战斗时打坏的画框还躺在地上。碎玻璃撒了一地。
“那天，我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召唤出来的对吗。”阿努比斯盯着空荡荡的地板若有所思。
“是的。都是阿尔库梅斯的阴谋。”艾舒莉雅忍不住抱怨起阿尔库梅斯来。“我本来打算阻止他的。”
其实艾舒莉雅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自己和阿尔库梅斯的实力究竟有多大的差距？阿努比斯的出现导致她成功的摆脱了暗影议会的控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回想起阿尔库梅斯像僵尸一样好无血色的脸，以及古怪的行头。再打量像怨魂一样的阿努比斯……
唉……
艾舒莉雅暗自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是遇人不善呢……
“根本没有第四神迹天使，那个人在说谎。”阿努比斯沉默了半响说道。
“你是指阿尔库梅斯吗？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连他一起杀掉！”
阿努比斯听了她的话反而楞了一下，没想到艾舒莉雅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口气，你好像很恨他。”
“非常讨厌。”艾舒莉雅似乎不吐不快“利用我家族的诅咒指手画脚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要摧毁一个人太容易了。”阿努比斯说道“我想我可以帮你。”
“记得不要留下尸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刚才说没有第四神迹天使是怎么回事？还有，神迹天使是不是就是指的魔王？”艾舒莉雅问。
“协调，裁决，消罪。梅尔耶卡的意愿已经很明确了，怎么会再有第四个？总不可能再冒出来个救世者吧。”阿努比斯回答她。“至于天使，没错，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魔族。”
“不过我在扭曲空间呆了太久了。”阿努比斯接着说道。“对目前的暗影议会的形势一点都不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艾舒莉雅告诉他，目前的暗影议会被一个称作冥王·欧尔尼斯的魔族控制着。而阿尔库梅斯也是首脑之一。他被称为千契的守匙者。为达到目的经用翻旧账，利用并驱使那些曾经与暗影议会有过契约的人。艾舒莉雅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解开阿努比斯的封印所需要的封印之书和贤者之石都是阿尔梅库斯命令她去做的……
“真勇敢。”阿努比斯对她说“在知道他们的计划后，为弥补自己的错误敢于向暗影议会挑战。你只是一个人，真佩服你的勇气。”
要知道，艾舒莉雅可没有阿努比斯自己当年对抗神之手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力量。
“对了。”阿努比斯转过身面对着她“你在露娜·霜语者那里学到了些什么？你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你有力量的话一定要封印我，那么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成长了多少。”他说着摊开了双手，暗示他不会还手的。
阿努比斯突然间这么说让艾舒莉雅感到惊讶。不过反过来一想，的确是个很好的靶子……
“你是认真的？”艾舒莉雅说着退后了几步，思索着该用什么攻击方式。她想起了这间空荡荡的客厅，灵机一动。
阿努比斯看见她取出一本笔记。
艾舒莉雅轻声念着咒语，紧接着阿努比斯的脚下浮现出五芒星阵。
封印结之咒？阿努比斯吃了一惊。五芒星阵闪烁着荧绿色的光芒。看来他一直以来低估了艾舒莉雅。眼前的这个女孩，居然会使用巴贝雷特的封印术，实在是不简单。
咒语咏唱完毕，艾舒莉雅将目光转到五芒星阵和阿努比斯身上看看自己的成果如何。如果顺利的话，阿努比斯应该会被吸进结界里。
两个人呆呆的对视了片刻后……
“你还太小了。”阿努比斯几乎不受任何阻碍地从结界里踏了出来。“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和能力。”
显然失败了……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艾舒莉雅看着阿努比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她精心设计的结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就好似一阵冷风吹过，伴随着几片枯黄的败叶。头顶上好似有只乌鸦飞过，不时的鸣叫了一声。
“小？我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岁了。”艾舒莉雅显得有些不开心。“你等着瞧吧。”她轻声嘀咕着。
“不过不可否认，我之前低估了你。那本是封印之书的手抄本？”阿努比斯问。
“没错。阿尔库梅斯逃跑的时候忘记带走了。贤者之石也是，不过它现在——”艾舒莉雅说罢，一团火焰呼地冒了出来。向卫星一样围绕着她旋转。“在这里。”
“我又低估你了，向你道歉。”阿努比斯凝视着火球片刻后轻声地说。
“呵呵，好了我该练习了。过几天就是魔法师的进阶考试，祝福我吧！”
窗外，积雪已经差不多完全融化了。天气又恢复到以往阳光明媚的日子。愿耶和米拉永远保佑罗塞亚。
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个星期后，在罗塞亚的魔法师协会……
大魔导师安东尼达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办公室布置的特别讲究，几个樟木制成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工艺制品，每样都可称得上价值连城。墙角的音盒播放着优雅的音乐。安东尼达斯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最引人注目的就属桌子上那块代表魔法协会最高荣誉的魔法师七星勋章了。拴着它的银制链子像蛇一样盘在一起。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来。”安东尼达斯说罢用手指了下墙角的音盒，音乐停止了。
门开了，闪进来一个红色的身影。
“中午好，艾舒莉雅，请坐吧。”安东尼达斯微笑地指着桌子对面那张椅子。
“谢谢。”她坐到安东尼达斯所指的椅子上。
这一周来艾舒莉雅都在忙着魔法进阶考试的事情。显得有些劳累过度，但这都不影响她的姿色。
“看样子你考试进行的很顺利不是么？”安东尼达斯手一挥，桌子上一叠纸中抽出一张飞到艾舒莉雅的手里。
艾舒莉雅接过大致看了一遍，除了对部分元素的感知差强人意外，其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祝贺你，从今天起你将丢掉见习的帽子，获得正式的魔法师资格了。”
“我一直期盼的就是这一天。”艾舒莉雅说。
“我知道，尽管你在元素掌握的领域上有严重的偏门。但是在另外一些元素的领域上造旨可见一般，那个火狩……”安东尼达斯微笑着说道：“非常精彩。”
当然，这个魔法可是历史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的露娜教给她的……
接下来，他将代表正式魔法师的一星勋章以及一封密封的信交到艾舒莉雅的手里。
“我将你推荐给了魔法王。这封信你到利尼亚后交给他，他会为你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你的前程。”
艾舒莉雅道谢过后，两人就前程的问题聊了一会儿。最后，艾舒莉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安东尼达斯叫住了她，安东尼达斯站了起来，习惯性地交叉手指。看样子他是有意拖到最后一刻说的。
“魔法协会的密室遭到入侵，贤者之石被盗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吧？我安排守护那里的龙也受伤了。经过检查后，身上多处伤口是被火焰烧伤的，我断言，入侵者定是一位法力高强的魔法师，而且对火系法术十分擅长……”安东尼达斯停下来不说了，他想注意艾舒莉雅的反应。
这个老头……
艾舒莉雅警觉地盯着他，但并没表现出什么不自然。
“不是已经确定是那个叫阿尔库梅斯的人干的吗？”
“哦，普遍认同的说法。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觉得我们魔法协会里……”他又没说下去。周围的气氛有些僵凝。
艾舒莉雅冷笑。
“被称为千契的守匙者的阿尔库梅斯，懂得高阶的火系魔法也不奇怪吧？先生，如果您觉得协会内部有问题的话，我建议您上报给利尼亚或者耶和米拉教会。和我说是没有意义的。”
“你是我最信任的学生。”大魔导师安东尼达斯最后说道。
骗子，你一直以来都或多或少地监视着我。“再见。”艾舒莉雅说完大步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头上来的？叫我去利尼亚不会是个圈套吧？艾舒莉雅心里暗暗地想。
“恭喜你，魔法师小姐。”在艾舒莉雅离开魔法协会后，阿努比斯出现在她的背后。
“贤者之石失窃的事件，他怀疑到我头上来了。”艾舒莉雅对他说。
“那又如何。”阿努比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他永远的消失……”他见艾舒莉雅瞪了他一眼后马上改口：“毕业后你就摆脱了他的管制了。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是他把我安排到利尼亚工作。”艾舒莉雅晃了晃手中的推荐函回答他。
“你想去？”阿努比斯想起了什么。
“不，还不确定。”
“利尼亚的魔法师都是废物。”过了会阿努比斯说道“曾经，整个利尼亚精英魔法使团在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我把他们都杀了”
“吹牛！”艾舒莉雅瞪着他，但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反过来一想，说出这话的人可是第三魔王消罪者·阿努比斯。她至今仍然能清楚的记起数十个血仆被他的无数的触手吞没的景象……
“这似乎不大可能吧？一个团的魔法师你怎么会……？”
阿努比斯的眼睛里略过一丝阴影。“那一刻我真正的感受到被全世界所孤立，我尽我的全部力量去反击。就是这样……”艾舒莉雅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当时的悲惨场面，魔法到处乱飞，黑色的触手朝魔法师们扑去，到处都是喷洒的鲜血……
“如果你选择去利尼亚，我为你的前途感到担忧。”
“我不是那么轻易改变主意的人。需要考虑一下，你现在先跟我来。”艾舒莉雅说罢，朝阿努比斯觉得陌生的小路走去。
阿努比斯盯了她半天，直到她的身影快要从视线里消失了，他才决定跟上去。
一路上艾舒莉雅比起刚才好像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偶尔轻哼着歌一句话都没有说。阿努比斯跟在她的身后，习惯性地默不作声。比起以前现在的他多少有些人的样子了。尽管手臂习惯性地耸拉着。毫无生气的样子。
半响，阿努比斯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要去哪里？”
“枫·德米提雅的家。我的一个朋友”
“枫·德米提雅？”
“是啊。”艾舒莉雅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一个很有能力的神官。她经常向我透露一些教会的小道消息。”他们在四字路口拐了个弯
“包括那本封印之书，也是从她那借来的。”
为何现在的人类对封印之书表现的如此大意？这点让阿努比斯感到很不解。
“到了。”
艾舒莉雅经过一排排的小住房后终于停了下来。这座房子的小院子里居然种了很多花。
“那么，你……”艾舒莉雅转过身望着他，似乎是说带他一起进去的话很不方便。
“只要我想做的话，我完全可以让别人看不见我。因为我的本质是阴影，我可以完全的隐藏到黑暗中去。”
“真的？”艾舒莉雅突然间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被他这个魔族跟着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了。
“是的艾舒莉雅小姐。当然了，现在会安心的在这里等你的。”
“别，不用了。我不介意带你见见我最要好的朋友。”
越过小院，她发现房子的门半掩着居然没锁。
不会这么粗心吧……艾舒莉雅轻轻打开门身子探进去。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的到处都是，要么是被小偷洗劫了要么就是主人在收拾屋子……
“小枫！”她对空气吼道。
“哦，下午好。”枫在一堆衣服堆积成的小山后面探出头来。让艾舒莉雅感到意外的是，枫今天居然在非工作时间穿着神职者的教服。
“你这是在干吗？”艾舒莉雅盯着一堆衣服。
“有任务，上级指派我去处理下。所以我在收拾行李呢。”小枫说着将一些衣服塞到一个大行李箱内。
“任务？你要出门？”艾舒莉雅接着回过头小声对阿努比斯说道：“她真的看不见你。”
“恩，是去米索拉比亚。”枫说道“你有听说吗？最近那里出了些乱子。有个神秘的纵火者接连烧了好几个村庄。当地的执法者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几个人对付纵火者的时候居然全被打败了。来杯饮料吗？”枫放下衣服，一边说着倒了一杯果汁递给艾舒莉雅。
艾舒莉雅抿了一口。“这么厉害？”
“是啊……如果是普通的罪犯就轮不到我们出手了是不是？”枫挤压了会衣服后将行李箱扣上。“这件是牵扯到魔族上了。种种迹象表情那个纵火者实际上就是一个能够随意操纵火焰的魔物。”
随意操纵火……艾舒莉雅回想起了露娜，她只需要瞄一眼就可以让地面结冰。
“好像很厉害。”
“教会决定派出一小队人来执行这个，呃……怎么说呢？驱魔吧。是用抽签决定的……结果我被选中了。”枫轻易地抬起了那个艾舒莉雅看起来大的恐怖的箱子。
“马上就要出发了吗？”艾舒莉雅问。本来她是来向小枫告别的……现在反而成小枫向她告别了。
“恩，本来准备收拾好行李后向你告别的。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枫朝艾舒莉雅微笑。“估计要离开一阵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呵呵，路过布雷克索森之墙的时候要小心！”艾舒莉雅开玩笑似地说。
“你还是那个样子。”枫笑。“你转正后，魔法协会给你安排的前程觉得如何？”
“很迷茫。”艾舒莉雅如实回答。
枫若有所思地注视了艾舒莉雅一会。
“我觉得你身边有点妖气过重。”枫放下了手中的行李。
艾舒莉雅听到她的话感到一丝不安。莫非枫发现他了？
枫摆着手示意她稍等一下，她飞奔到卧室对着床口的柜子一阵乱翻。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客厅将一个银制的十字架挂在艾舒莉雅的脖子上。
“这是？”
“撒过圣水。可以有效的驱散小幽灵鬼魂之类的。”
艾舒莉雅汗颜……大概只不过是枫职业的直觉罢了……
第三魔王消罪者·阿努比斯盯着那个可以驱散小幽灵小鬼魂的十字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大概是你最近总接触黑魔法的缘故吧。那么——”枫提起行李以神官的礼仪向艾舒莉雅行礼。“一个月后见。”
伴随着阵阵鸣笛和烟囱冒出的滚滚烟尘。蒸气火车缓缓地驶出站台朝远方开去，逐渐消失出艾舒莉雅的视野。
“你有个很有趣的朋友呢。”阿努比斯说道。
但现在最好的朋友已经在她前面离开了，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
艾舒莉雅手里紧握着那封推荐函，未来的道路该如何选择？
究竟该不该去利尼亚呢？不得不承认，阿努比斯那句，他曾经一个人打败了一个团的利尼亚精英魔法师给她的打击很大。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词，但说这句话的人却是第三魔王消罪者·阿努比斯……
修行了那么久，被称作魔法师协会的精英最多也只有这个水平吗？无论和消罪者阿努比斯或是露娜比起来都太渺小了。
“我们也出发吧！”她面对着夕阳最终说道。
艾舒莉雅觉得自己的目标不应该局限在那里才是，这个世界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她喜欢自由，讨厌任何被束缚的感觉。为了摆脱阿尔库梅斯的那个诅咒，所以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目标，米索拉比亚。”
“不是利尼亚？”阿努比斯惊讶地望着她。
这个选择现在看来不是很英明。但不得否认，虽然艾舒莉雅放弃成为利尼亚的魔法学者。但她所作出的选择奠定了她今后成为耶和米亚大陆最强大的黑魔法师所踏出的第一步。
或许将来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