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身披黑白战袍,笼罩在恐怖天雷中的男子,外貌、姿态与我有八分相似,承受着可怕的压迫,一步步朝我走来,在他的胸膛,也沉沉浮浮着一扇命运门户。中文? w=w≤w.
这个男子,就是我的来世。
石族一个天说的不错,有来世,就注定这一世,会最后走向终点,身归黄土,魂归上天。
不过世上,谁人能不死,就算是一个天,到头来,依旧无法善终,这一点,我并不看得很重,仙者,只争朝夕!
命运的气机,在这一刻,彻底融合!
前世陋,两排皓白牙齿,时常挂着一个阳光的笑容,给人一个希望、乐观、向上……
来世陋,刀削一般的面庞,黑白分明的双眸,透着一种坚毅,一身不屈,即便逆乱大道秩序,搅乱因果,也在所不惜,依旧要从时间长河走来。
“咚”
“咚”
“咚”
一种古老宿命的声音,在我们周围响起,仿佛宿命的呐喊,又似命运的重叠,更似生命的沉沦,或者说是对大世的不屈响音。
“一个小小的蝼蚁,在轮回渊死亡,居然还能到达这等地步,可恨啊,早知当年,我就强行苏醒,撵杀了这一个卑微的蝼蚁!”
头顶上,浑身血红的混沌界天,不断搅动血红雾气,疯狂呐喊道。
“万灵,一切早有定数,力岂可定天?”白白须的太上道祖,掌控着苍天大旗,白须飘飘,很有玄理说了一句。
“哼!”
“老头,你的话真是可笑之极,力不可定天?”
“我界天,就是一个天,一切由我定!”
界天不断斗转一把染血的界刃,但是面对一方苍天大旗,始终让他感觉有些有力使不出,明明有绝对天之法则,却不能快镇杀一个仙祖,让他的确憋屈、恼怒。
“陋,三世为人,还需借用一缕上天祭诏的气息!”道祖朝下边嘱咐了一句。
“道祖,我已知晓!”
我回了一句,三世命运融合,现在的三世之躯,可称为天躯,已经无限凌驾于命运之上,冥冥中,我也终于知道,为何要在这里,施展一门“三世为人”的术法了?
上天祭诏!
传说中,是一位人族无上强者,名为“上天”的存在,花费无数岁月,凝练的一个旨意祭诏,代表着一种上天的意志。
就连天地大道,也无法镇压祭诏之命。
不借用上天祭诏的一缕气息,三世天躯,还是会受到大道的压制,无法彻底完成。
“人事必将与天地相参,然后乃可以成功”
“嘭嘭嘭!”
前方,散一种九彩天芒的上天祭诏,沉沉浮浮中,整片天地,近乎要坍塌、崩裂,隐约中,也朝我涌动来一缕天息。
一缕上天祭诏的天息涌来,来世陋,依旧是一脸坚毅、不屈的神色,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与我的影子重叠,最后一步踏出。
“嗤嗤!”
顿时间,无数的雷鸣,在我身上激荡,那不是普通的雷鸣,是一种命运之力,无限聚合成的雷霆,隐如一条条命运法则,缠绕己身。
“三世为人,驾驭命运,真正可以成长出一个天的强者吗?”
“如此逆天的术,一旦传播,这个三界地域,如何拓荒、征伐?”
“古老一切手段,岂不是全部尽费?”事已至此,如一座古老雕像的石天督,神色反而平静了,反问了一句。
混沌界天,暴躁如雷,不屑说道,“天督兄,你的忧虑太过杞人忧天了,试问无数时代,三界强者,真正掌控这一门命运术的,还能有谁?简直是亿亿万中无一,这一个陋,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不对!”
“我知道了!”
另外一方天地的金乌皇天,双眸闪闪神光,开口道,“这恐怕是三界强者,费尽心力,栽培起来的一个希望?只有这一个解释!”
“这样的话,为何我等,不能提前识破布局?”石天督冷如冰窖的语气说道。
“哈哈!”
黄天,笼罩在一片黄雾中,大笑说道,“你们三个天?能算哪根葱?就凭你们,也想识破一个命运布局?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目若朗星,一向放荡不羁的青天也说道,“命运一出,栽下种子,栽下希望!”
“吼吼!”
下方,我出一声怒吼,头顶上的命运之门,隐入体内胸膛,这就是真正的驾驭命运。
一幕幕的命运雷霆,缠绕己身,浩瀚命运光芒,笼罩出周围千米,刹那间,我凭空消失原地,下一刻,我出现在混沌界天身前。
道骨仙风的道祖,掌控苍天大旗,一下后撤,退出了战局。
“找死!”
“一个三世之身,胡乱叠加起来的假天罢了,充什么门面?”
混沌界天,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双眸喷射血芒,手上的界刃,划空而过,拖着一片绚丽如血的虹芒,斩向我的头颅。
“铿!”
我一抬手,手臂上,散着无比可怕的命运之力,硬生生挡住了界天一击。
“命运之力,融合时空之力,凝聚起的一层防御吗?”界天彻底狂暴了,一幕幕的血芒,从他双臂涌动,贯穿到界刃之上。
“轰轰轰!”
我们两个所在的地域,大片的空间崩裂,无数的烈焰、光芒,飞溅八方,燃亮了天宇。
“界天,道祖说得不错,你也不过如此!”
我冷静一语,手臂一抬,足以压塌万物的界刃,“咔咔”一声往后掀翻,就连高大的混沌界天,不由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墓海”
我一掌往前拍去,掌心间,有恐怖的浩瀚气息波动,仿佛一座巨大的黑色海洋,被掌控在手心,当中,还有古老的声音传出,一种宿命的声音。
混沌界祖双手一沉,界刃横在前,这是一方天器。
“铿!”
一声裂音,界刃上,显现裂缝,又是眨眼间,整方染血的界刃,分崩离析,成为一个个碎片,我的一掌,直接压迫在界天的胸口上。
“啊啊……”
界天一声惨叫,虽然身上不断有法则滚动,可就是无法推开我的一个手掌,肉眼可见,他身上的命源,正在一寸寸流失。
一个天的命源,无法想象!
“好!”
上边的黄天,怒喝一声,不断斗转黄天土印,拖住了石天督。
“可恶,我是一个天,浩瀚无边的命源,你徒劳无功罢了!”界天双手狂舞,俨如两轮红色的太阳,出现在他双掌,一齐朝我拍落。
“轰轰!”
我一抬手臂,挡住了界天恐怖的一击,不过一心二用,我也不好受,身上的气息,振振荡荡,隐约间,体内似乎有两个影子,要挣脱出去。
“界天,墓海吞食,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天而已,有多少天源够流失?”
“除非你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否则的话,你逃不过此劫!”
我一声声呐喊道,现在的我,以绝对的天力,在压制界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世为人,我这一个今世陋,道行实在太低,不能支撑太久时间。
或许是五分钟,或许在下一刻,就会撤去一切,每一秒钟,都算是在与天争!
“轰轰!”
半分钟后,界天摔飞出去,浑身的光芒,惨淡到一个很低的状态,一口口的天血,自他口中喷出,每一滴血,足以烧毁虚空。
界天,已经失去与天一争雌雄的战力!
“收!”
石天督的石斧一划,隐如一层层涟漪的石芒压世,黄天见势不妙,赶紧以黄天土印,鼓荡一片片黄色光雾,定住一个个人族强者,不多时,一个个的祸兽族类,消失原地,被他收入石斧中。
“杀!”
我怒喝一声,冲至青天所在战局,两天联手,攻伐一个金乌皇天。
“噗噗!”
双天攻伐,谁能抗衡,青天正面攻伐,我从旁一掌,直接拍落金乌皇天的一条臂膀,黄金灿灿的手臂,拖着一缕缕金血,飞离出去。
下一刻,我强忍一个金乌羽翼的切割,不顾胸口的洞穿,站在后方,往前双手一搂,死死抱住了一对金乌羽翼,无比庞大的天力,一幕幕流转出,在一瞬间,禁锢了金乌皇天。
金乌皇天,所有的法则,一齐朝我袭杀而来。
“青天咒印”
青天捉住时机,一身汹涌的青芒,每一缕光芒中,有一个个的天之符号在跳动,是一种古老的咒符,符文成印,青印的光芒,璀璨无边,一举压在金乌皇天的头颅上。
“啊啊……”
“我是不死皇天!”
一盏看不清玄秘的金色天灯,摇曳在金乌黄天的腹部,一股股更可怕的天力,朝八方波动推开,我和青天,都无法抗衡。
“咳咳!”
我和青天,被那种灯纹涟漪在天躯,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居然被重伤了本源,若非及时后撤,几乎喋血长空。
“居然是这一盏天灯?”青天站稳身形,眸子带着震惊,意有所指说道。
不过这一盏天灯,似乎不是金乌皇天之物,肉眼可见,他身上的命源,正在一股股快流失着,似乎一盏灯,连一个天的庞大命源,都无法支撑?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液,开口道,“青天,这是何人之物?”
青天回道,“第一批跳出混沌之门,要攻占三界的祸兽,自名为拓荒天,所执掌、使用的一盏拓荒天灯,属于天器中,最为可怕的存在!”
“拓荒天?”
“使用的一盏拓荒天灯?”
“用以在茫茫宇宙照亮光明吗?”望着金乌皇天,那一盏结构诡异的天灯,我一句句骇然说道。
青天继续解释道,“关于这一盏拓荒天灯,留下的传说很少,传言中,古老的人族燧人皇,就是与拓荒天大战,最终不幸陨落,而燧人裹尸布,经历无数时代,依旧未能复原……”
燧人皇?
居然与一个拓荒天大战?这一个信息,更加让人骇然,让人难以置信,底下的盘还真、殢九幽等人族强者,也是神色皆变。
“走!”
石天督一声不甘的大喝,三个祸兽族类的天,一齐划空离开了。
“拓荒天灯,再一次出世,看来我们三界,还要再做更多的准备啊?”青天一字字说道,可以看出,那盏天灯,对他的震撼?
我着急说道,“封印混沌之门,我的三世术法,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大道压制,要准备解除了!”
道祖,摇摇头说道,“青天,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封绝混沌门户了,这一战,三界中,起码可有万年安宁,一切事,日后再谋!”
所有人,都可以听出他们话里之外的意思,有一盏拓荒天灯在,混沌门户,封得住一时,如何能彻底封住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