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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少轩使计放顽少(1 / 1)

郑少轩此次到府尹官邸拜访,既是掐着时间等人,也是为了公事,可谓一举两得。

阮老夫人没有带嫡孙,而是带着二房庶孙到外府作客,倒让郑少轩有些意外。看来,这位阮家掌舵人果真疼惜这位三小姐啊。

此话题暂时揭过,谈正事。

最近判定的一桩死刑案件,由顺天府移交大理寺最终定案,郑少轩查阅案件资料,发现证人供词有出入,而且证据不够充分,看起来就像一桩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

官职不高的郑世子,因其特殊的身份,在大理寺的地位举足轻重,就连大理寺卿邓寅成都要看他三分脸色行事。

郑世子说有问题,必须重审,那就审呗。

难得贵公子办案热情高,新官上任三把火,邓寅成由他折腾,反正不是要案,牵扯不到权贵,郑世子查出什么就是什么了。

借着在顺天府邸遇到阮家老夫人的契机,郑少轩轻描淡写和杨大人提了一下,杨大人当场愣住,揣磨不透郑世子的意思是关还是放。

阮兆兴是初犯,情节不算严重,关个十天半月,受一顿鞭刑,让他长长记性。若是家里有人周旋,衙役收些好处,见好就收,很快可以放人。若是得罪了达官贵人,有意惩治他,判处一两年的拘禁,也不算大事。

但听郑世子的语气,好像是想保阮兆兴。

“我有说要保他吗。”

郑少轩果断反问,问倒杨府尹。杨府尹内心郁闷无比,那你唱的哪一出啊。

“继续关个十来天再说。”

具体十几天,还是几十天,再议。

反正,阮兆兴这种案子,或大或小,如何宣判,全凭主审官高兴。多关个几天,给他醒醒脑,官家子弟中的败类,活该被揍。

杨府尹很想指着郑少轩的鼻子质问,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算个什么玩意,敢指使你青天大老爷的干活。

但是,再不满也只能在心底发发大老爷脾气。郑少轩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谁让他后台硬,是皇后最宠爱的弟弟,太子最信任的舅舅呢。

郑少轩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阮兆兴接下来十天的命运。

罗唯我找郑少轩下馆子,他捻着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边说:“兄弟,这次陪你折腾,花了我血本啊,白费了我一员大将。”

“又不是真的威猛大将军。”郑少轩嫌弃瞥了罗唯我一眼,鄙视他玩物丧志的没出息样子。

罗唯我立起筷子,往桌上敲了敲,催促外头店小二上菜。郑少轩埋头吃花生米,喝点小酒,罗唯我用手肘子推他,挤眉头道:“差不多就行,小心玩大了,收不了场。”

郑少轩拨开聒噪男人,鄙视男人的大惊小怪。

“我想玩大,阮家未必配合,他们规矩得很。”

罗唯我看着郑少轩,深深看了好几眼,郑少轩没好气瞪他,“有事说事。”

“这不像你,阮家那样的,值得你出手吗。”

“谁知道呢,或许就是看他不爽。”

“见一面就不爽,他上辈子是害你财,还是谋你命了。“罗唯我撇嘴,不以为然。

“我是替天行道。”

郑少轩小口抿着酒,品味自己的话,低头轻笑。罗唯我看男人那有点风情有点风骚的样子,直呼不对劲,郑少轩拿酒杯塞住他的嘴,回归正题:“说正事,那边有何动静。”

罗唯我咬着酒杯,只顾摇头,用眼神谴责郑少轩的无礼行径。郑少轩失笑,拿开酒杯,罗唯我动了动腮帮子,揉着脸颊有点僵硬的肉漫不经心道:“近些天还算安分,闭门谢客,和军队官员少有往来。”

“这是韬光养晦,还是障眼法。”

郑少轩捏着酒杯琢磨,夏立锦推门而入,幸灾乐祸打趣:“为了个恋你成痴的刘二小姐,他们家兵荒马乱着呢,如何将被小公爷遗弃的孙女儿嫁个好人家,这估计是刘炎武现下最头疼的要紧事。”

郑少轩抬脚就向坐定的夏立锦踹过去,夏立锦带着凳子退开,躲避郑少轩强劲有力的无影脚。

“提她可以,少扯上我。”

“她怎么了,她不好吗。”若是有个才貌俱佳的名门闺秀对自己痴心一片,自己怕是很难不动心吧,夏立锦以己度人,总觉得郑少轩的铁石心肠有些莫名其妙。

“刘炎武想把孙女强塞给你,如今未能如愿,你说,他下一步会如何出招。”罗唯我拉住夏立锦坐定,看着郑少轩说正事。

“还能如何,为了挽回他们刘家无与伦比的面子,势必要找个比郑家更好的人家,狠狠出口恶气。”

“野心够大,”夏立锦哼了声,掰着指头数,“能和国公府相提并论的人家,四大郡王。虽说如今只有虚衔,但好歹沾着王族的光,倒能比一比。再往上走,更厉害的,宣王,太子,野心膨胀到顶点,还有皇上。”

罗唯我接着夏立锦的话,数着指头分析:“四大郡王之中,只有忠郡王留京,其他三位都在封地,远水难救近火,不予考虑。忠郡王府和刘家恩怨纠葛牵扯太深,刘炎武不会犯险,忠郡王也不会给他拉拢示好的机会。至于宣王,他已经娶了刘家女为王妃,再娶一个,姐妹争宠,未必是福。太子呢,刘家倒是想高攀,皇后娘娘不松口,他们也只能是痴人说梦。况且,他们还要顾虑宣王的感受,墙头草不好做,一不小心,两边都得罪,满盘皆输。最后一个,进宫为妃,这应该是下下策了。首先贵妃那关就不好过,找个比自己年轻貌美的晚辈共同服侍皇上,刘贵妃尚未傻到自掘坟墓的地步。”

罗唯我条分缕析,郑少轩和夏立锦凝神静听,等人说完了,罗唯我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人尚在回味中。

郑少轩和夏立锦对看一眼,齐齐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高,实在是高!”

罗唯我擦一下鼻子,得意洋洋:“小意思,爷游手好闲,不代表爷没本事。”

这边,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阮家那边,依旧愁云惨淡。

温氏本来以为府尹夫人收了她的礼物,不出三天就能说服杨大人将孙儿释放。

孰料,这都过去了五天,尚未任何消息送出去。温氏派管家上门打探,那边的管家只开了门缝,寥寥一句“静候佳音”就将阮府管家打发了。

又过了两天,温氏收到邱氏退回来的夜明珠,盒子里放了张笺纸,写道:天命难测,事在人为,盲目奔走,不如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

温氏反复揣摩这四个字,正是心烦意乱之际,贾氏带着儿媳哭上门了。贾氏看起来是个伶俐人,遇到儿子的事就脑子犯糊涂了,瞬间成了无头苍蝇,失了分寸丢了稳重,让温氏看了心更烦。

前两天,贾氏花大钱买通狱卒,带着儿媳去探望儿子。阮兆兴在牢狱里着实吃了些苦头,衣衫脏乱不堪,长发披散凌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活脱脱穷困潦倒的落魄乞丐。

往近了闻,阮兆兴身上异味很重。贾氏心疼儿子是一回事,但陡然闻到那种酸骚味,还是忍不住用帕子在脸上甩了甩,掩饰自己嫌弃的表情。

柳氏的作态更加明显,隐在贾氏身后,只拿一双水汪汪的泪眼,隔着栅栏和夫君对视。

“母亲,他们打我,饿我肚子,他们好狠的心。你快想想办法,求人也好,送银子也罢,快些让他们放我出去吧。”

刚进来的时候,阮兆兴仗着自己是官家少爷的身份,不知死活顶撞狱卒,被狱卒狠狠教训一顿之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总算知道怕了,每天缩在墙角绝望数日子,盼着家里人早点把他接出去。

“你个混帐东西,但凡你争点气老实点,哪怕碌碌无为一辈子,家里人也不会苛责你。何苦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让全家人都为你操心啊。”

“母亲,孩儿知道错了,您行行好,快些救儿子出去。”

思及狱中所见所感,贾氏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擦拭泪水,哽咽道:“兆兴已经知道错了,求母亲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兆兴还年轻,不能留案底啊,这样,他一生都会被人耻笑,抬不起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们给他的机会够多了。”

温氏数了数孙子入狱的天数,十六天了,监狱那样恶劣的环境,不把人磨掉几层皮才怪。

贵人相助,温氏反复念叨这个词,静坐良久,叫丫鬟端来笔墨纸砚。

原本想把最好的棋子留到最后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得不提前动用人情了。

青云山的玉贤道人,但愿你真的是阮家的贵人。如今,也只能仰仗你了。

两天后,郑少轩收到玉贤的飞鸽传书,快速浏览完信笺,他点燃油灯,将信纸付之一炬。

很好,不出所料,阮家果然按照他的步调在走。

小姑姑,没有谁能用人情困住你。你欠阮家的恩情,少轩帮你还。

翌日,郑少轩拖着罗唯我登门拜访。事出突然,阮家人吓了一跳,家丁一级级传报,连走带跑,人仰马翻。

李总管恭恭敬敬引领客人到达外院正厅,温氏和两个儿子早已候在大厅里,一见到郑少轩的身影,温氏立刻带着儿子起身相迎。

郑少轩大步走前,笑容可掬扶起温氏,挽着她走向座位。

“少轩是晚辈,理应少轩给太夫人见礼,太夫人可以将少轩当做自家孙儿,随意就好。”

罗唯我笑眯眯从旁看着,暗叹小公爷做戏本事出神入化,见人说人话,忽悠人的功力大涨。

温氏哀叹一声:“我孙子太不争气,不学无术惹是生非,哪敢和世子爷相提并论。”

温氏既然已经提到阮兆兴,郑少轩索性开门见山,抚平衣裳下摆坐定,气定神闲侃侃而谈:“贵公子的事情,我略有所闻,得友人嘱托,愿尽一丝绵薄之力。”

有些话意犹未尽,点到即止,说穿了就不美了。郑少轩话里的意思,温氏听懂了就够,温氏露出欣慰的笑容,感激道:“那就劳郑世子费心了。”

“好说,好说,”郑少轩摆手淡淡一笑,表示此事不值一提,转而看向阮智贺,道:“阮大人现下可有空闲,少轩想和阮大人谈些私事。”

来一趟不容易,总要多干点事。

郑国公世子诚意邀谈,阮智贺当然却之不恭。

按照皇帝对待太子和宣王的态度,只要太子没有犯下大错,将来继承大宝的人选必是太子无疑了。郑少轩是太子爷最看重的亲人,不是皇族胜似皇族。

阮智贺领着郑少轩和罗唯我到书房密谈,郑少轩进到书房,先是稍感兴趣的转了一圈,看到书房墙面上挂着的一幅书法,郑少轩站定脚步,立在图前细品慢赏。

“虚怀若谷,上善若水。寓意佳,字也好。笔酣墨饱,字体清隽工整,娟秀多姿。少轩斗胆猜测,此字画应是女子所写。”

“世子好眼光,这幅字画是我的二女儿为我贺寿所写。”阮智贺并未过多在意,让人裱好后挂在书房,平时都没有细看,没想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竟是入了郑世子的眼。

阮智贺看郑少轩的表情,好似爱不释手,便爽快道:“世子既然喜欢,我让家丁打包,送予世子。”

郑少轩连忙摆手:“唉,不可不可,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幅字画寄托了女儿对父亲的深情厚意,其孝心令人动容,阮大人应当惜福才是。”

一席话说得阮智贺尴尬了,他确实不太关注这幅字画,至于其中包含的深情厚意,他更加无心体会。

闲侃过后,郑少轩转入正题。

“大人和盐运使周通可是相熟。”

周通是刘太保的人,郑少轩面前,阮智贺可不敢贸然说相熟,事实也确实如此,周通为人傲慢,普通官员入不了他的眼。

阮智贺摇头,摸不清郑世子用意之前,还是装傻为妙。

旁边沉默的罗唯我忽然抢话,他拍掌道:“不熟就好,周通在两江一带炒高盐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利用官职之便中饱私囊。阮大人是都察院谏官,应行使职能,弹劾周通贪腐之罪,为朝廷除掉害群之马。”

罗唯我多说一句,阮智贺心惊一分。

郑世子什么意思,拿他当枪使,对付刘太保。

“这,”阮智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明显无意出这个头。

郑少轩眯起眼,问道:“阮大人,你是效忠朝廷,还是刘太保。换句话说,你是效忠储君,还是宣王。”

郑世子够狠,挑明了话头,不给他留任何余地。世人皆传郑国公世子徒有其表浪得虚名,今日一见,谣传果然愚不可信,郑世子狠厉老练,远胜过忠郡王世子姜永昭。

这是逼着他立刻站队啊。

阮智贺额上浸出涔涔冷汗,磕磕巴巴,强压下惶恐,努力将话说通顺。

罗唯我瞅着阮智贺战战兢兢的可怜样,还真是人如其名,货真价实的软大人,罗唯我都替他急了,道:“阮大人莫急,慢慢说,说明白就行了。”

郑少轩的意思送到,和阮智贺拜别,风风火火来,潇潇洒洒走。

他知道阮智贺心里有了答案,目前不宜逼迫太紧。可怜见的人,见世面太少,先让他缓缓。毕竟,之前是姜永昭,现在又是自己,阮智贺怕是受宠若惊,惊吓过度,一时难以消化。

回程的马车上,罗唯我道:“只是一个副都御使,上头还有正主压着,他的折子,真能管用?”

“管不管用,总要有人开个好头。没有谏官说真话,皇上就永远不知道他颇为器重的臣子在私底下干了哪些勾当。”

“阮智贺不是宠臣,皇上未必会信他的话。”

郑少轩笑了笑:“多说几次,信心总会动摇。盐运使是个肥差,能做的事情多了,个中奥妙,皇上恐怕比我们更清楚。”转而问其他,“出门时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罗唯我摇头,分外自信:“这马车已经够朴素了,况且,阮家势力太弱,不在那些人盯梢的范围内。”

“那就好。”郑少轩点头。

郑少轩走后,阮智贺静坐书房中,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

韬光养晦的郑国公世子远比当年那个鲜衣怒马上街头的纨绔公子哥可怕多了,少年老成啊,令人生畏。

郑少轩说话做事雷厉风行,来访阮府第二天,阮兆兴就被顺天府释放出狱了。

贾氏带着下人们到大门口迎接,母子俩相拥而泣,贾氏努力忽略掉鼻尖浓重酸臭味,她推开儿子,摸着他的脸啜泣道:“瘦成皮包骨了,快,进屋好好洗洗,吃顿饱的,我儿受苦了。”

在大牢里受了数十天的罪,阮兆兴的少爷脾气被磨去大半,贾氏要他吃就吃,要他洗就洗。阮兆兴换了身干净衣裳,整个人像是套在衣服袋子里,腰带松垮垮,看得人辛酸。

阮琳珠上上下下打量自家兄长,嘿嘿调侃道:“哥哥这回到牢中作客,果真是脱胎换骨了。”

阮兆兴正在大口喝鸡汤,抽空瞪了妹妹一眼,没好气道:“改天把你也送进去住个几天,小丫头片子,尽会说风凉话。”

哼,阮琳珠回瞪兄长,把泪哗哗瞅着自己相公的柳氏推到兄长面前,她努努嘴,指着阮兆兴对柳氏道:“看清楚了,这是你相公,以后可得守好了。”

“你够了啊,嘴里吐不出好话。”贾氏敲了一记女儿额头,示意她少说话。

阮琳玢心疼看着兄长,劝他慢点喝:“哥哥别慌,厨房还有,我叫人再去端碗过来。”

阮兆兴埋首囫囵吞枣,含糊不清道:“还是大妹妹善解人意。”

闻言,阮琳珠推了阮兆兴一下,嗔道:“我说哥哥也是为哥哥好。”

这一天,阮兆兴总算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

翌日,温氏把府里所有的主子都叫到祠堂,在祠堂院子里摆了个长凳子,温氏坐在凳子前,二话不说,命家丁捆了阮兆兴绑在凳子上。

众人一头雾水,不明白老太太今儿个打算唱哪一出。

“败坏家门,德行有亏,不侍父母,只会闯祸。我今天就代阮家列祖列宗,好好惩罚你这个不肖子孙。”

温氏很少动用家法,这次估计被阮兆兴气到大动肝火了,老太太冷着面容命阮智庆亲自执行家法。

阮智庆正愁逮不到机会教训不孝子,老太太发话,他甩动马鞭,黑煞神一样的面色,毫不留情抽打儿子。

“啊,啊,救命啊,母亲。祖母,孙儿知错了。”

阮兆兴痛得哇哇惨叫,贾氏别过脸,拿帕子抹眼泪。儿子叫声太凄厉,她不忍心看。阮琳珠皱皱鼻头,不以为然:“还没到十鞭呢,大哥这叫声,未免太夸张了。”

柳氏生怕相公被打残了,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傻站在旁边干着急,陡然听小姑子说这些风凉话,不由悲从中来,随着婆婆嘤嘤哭泣。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大堂哥拉到外面赛脚,纵使他此刻看起来凄惨无比,琳琅也生不出太多同情心。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裴氏站在姬氏身后,微垂着头,掩住幸灾乐祸的神情。

女儿的名声差点被这个没脑子的败家少爷毁了,裴氏恨不能阮智庆多抽他几鞭,抽到他瘫痪床上,没力气出去葬送阮家前程为止。

谁家骨肉谁心疼,这就是女人。

阮兆兴具体挨了多少鞭,没人过细去数。

反正,阮智庆绝对使了十成十的手劲,打得阮兆兴下不了床,只能趴在床上细声呻-吟了。

教训了阮兆兴,温氏又带其他孙子孙女们回自己院里训话。

“我们阮家的子孙,可以没有出息,可以寂寂无闻,但我们败什么都不能败人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做人,是老祖宗留下的家规。今后谁要是任意胡为,触犯家规,有违阮家祖训,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姑息养奸。兆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恩威并施,给糖的同时不忘拿棍子警示,教育孩子,真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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