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蛊这个词对于霄月而言,并不陌生,这个蛊和至尊蛊几乎齐名,可想而知有多珍贵,可是楚晨熠为什么要将圣蛊放在自己的身上。
圣蛊的作用非常多,是什么理由让他会想到将圣蛊放到自己的身上。
霄月拼命的想着,想从某些事中,或者某些细节里回想到楚晨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将圣蛊放到自己体内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霄月只能问紫忏,而紫忏也不知道楚晨熠的原意是什么,不过他觉得就楚晨熠是真的爱着霄月。那么唯一他能想到的可能就是。
“双极蛊,应该是因为楚逸寒体内的双极蛊,只要你体内有圣蛊在,楚逸寒就不能染指你一分,或者是,他连靠近你都不敢吧!”
霄月脸色瞬间苍白,她突然记起来,不知何时,他确实从不曾靠近自己多半分。可是,楚晨熠是这样的人吗?会为了这个理由将圣蛊放在她身上?霄月有些不敢相信。她总感觉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紫忏自然也是不敢相信的,毕竟他知道楚晨熠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所以他应该不会使出这样的小手段。但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不过这些不重要,毕竟真正的真相只有楚晨熠自己知道,谁也猜不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霄月心里有个猜想,如果真的是因为双极蛊,她心底倒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疑的事。
紫忏回想了下道:“应该是祭祀前,太子殿下被关大理寺时,尊上该是那时将蛊种入你体内的。”
他的话才说完,霄月立即就想到了那天她在大理寺门口的情形。那天,他突然出现,说有东西给她。然后让她蹲下来。然后她才附下身子,手腕似疼了下,不会就是那时吧。霄月这一回想,才记起来,他那天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然后楚逸寒就出来了,接着楚逸寒来到她身边时,霄月仔细的想着,他让她先上车,也不记得他和楚晨熠说过什么,反正两个人聊的很不开心。
接着,是晚上,楚逸寒让她送祭祀流程给楚晨熠。而且,流程也是那时最终确认。
难道,圣蛊对双极蛊有特别的压制?
“紫忏,圣蛊对双极蛊有什么作用?”
“圣蛊对所有的蛊都有作用,也包含尊上中的情蛊,呵,自尊上中情蛊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圣蛊,且圣蛊本就不多,会让他放在你身上,应该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只大概的知道祭祀时,太子殿下是必要你死的,后来,圣蛊放在你身上之后,太子殿下竟然没有再起杀心。想必这事该是有关联的。”
霄月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鼻子突然酸了,一滴泪划了下来。
那天晚上,她去找楚晨熠,然后掉到护城河里。呵,祭祀的流程也许正的是因为这事才改变的。改后的结果就是,如果楚晨熠不出手,霄月就必死无疑。
楚逸寒啊楚逸寒,你真的这样狠心。
霄月面如死灰。那天掉护城河,也是楚晨熠出的手。
一回头,看着那一桌几乎未动的菜,这几天的饭菜她几乎没怎么动口,所以也没吃出食物里有毒,以前倒是真没发现。
不过紫忏不知道的就是,霄月的体质早早已经是百毒不侵,即使没有圣蛊,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刻,霄月没有以前那种透澈心屝的疼痛感,只是感觉的难受和心疼。
若不是那张脸是真的一样,打死霄月,霄月也不会觉得这个楚逸寒会是她要找的楚逸寒。
不知不觉中,原来发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而霄月也已经不得不去怀疑一些事了。
楚逸寒的双极蛊,早早去富自来时,就已经怀疑这件事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双极蛊是什么蛊?
霄月虽然早早就怀疑过他中了蛊,但由于她对蛊的研究太有限所以不知道是双极蛊,不知道双极蛊就更不知道这蛊毒发作的样子,再来推断他的毒。
现在听到它的名字,再结合他每次毒发的样子,这蛊还真该是叫双极蛊,一冷一热的极致。
紫忏见霄月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看天色,想到晚上还有事做便道:“话我就说这么多,这些日子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守着你。你的命是尊上的心头肉,不过,你自己若不珍惜,我也无力,只是我答应过他,一定要保护你。所以定期我会过来。你的寒毒已经很危险了,如果不想死,带着我上次给你的药,回泊罗,去西凉,去南国都可以。这里,燕京,不是你能长住的地方。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紫忏就要走。
霄月回神立即拦住了他。
“紫忏,我答应过楚晨熠,会活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他欠我太多的解释,我不会死那么早。你若要我不要理会接下来燕京会发生的事,我是办不到的,也是抽不出身的。因为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个约定。为了那个约定,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不过,这期间,我会照顾好自己。”
霄月最后的一句话说的特别的虚,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已的身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低着头,霄月脸色不好看。
听她这样说,紫忏勾着嘴角笑了下,也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霄月突然又抬头拦了下他,问了句话:“他,去了什么地方,很危险?”
紫忏停了下来,顿在那里,背对着霄月,霄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却能感觉到他突然的冷峻。
“你知道无极峰吗?”
说到这个地方时,紫忏突然回过头来,神情无比的冷冽。
霄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无极峰时,整个人都傻了。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等她提问,紫忏冰冷一笑道:“看来你是知道的,别担心,我和他约定半年,半年后,他肯定能回来。毕竟这里,是他的责任。我走了。”
说罢,紫忏就离去了。
霄月也不知是身体太虚还是怎么的,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开始不停的掉。
先是轻轻的啜泣,哭着哭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霄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这种感觉比当初知道楚逸寒不会爱上自己时还难受。这是为什么?
楚逸寒忙了整整三天都没有找到有关凡王下落之事,最后由着家臣提义,祭祀之事皇后定做了手脚,倒不如先将皇后掰倒。
皇后一倒,凡王纵是能翻天的本领也不能闹出什么大事。
于是楚逸寒开始查起祭祀之事,皇后的把柄,查着查着,线路在查到宣妃之时,断了线。
皇帝时好时坏,但是宣妃的后事也在这几日定了下来。毕竟是皇贵妃入殓,大葬在即,楚逸寒纵有千般不愿,霄月还是必须要出现的。
于是在第四天,楚逸寒终于决定见霄月了。
在侍卫告诉霄月,楚逸寒让她去书房时,霄月已经完全沉淀下来了。
将皇后把柄的东西又收了起来,她想了下,皇后若是被楚逸寒掰掉了,那么,霄震天的事就更没有下文,在楚逸寒掰掉皇后前,她必须要见皇后一面!
霄月咬牙,便两手空空的随着侍卫往着书房而去。
这一天天气十分阴沉,明明已经将近中午,但是寒冷的风一阵一阵的吹,霄月单薄的衣服被风扬起,冻的青紫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下,她仰头看了天空一眼。消瘦的脸,十分憔悴。
脸上淡淡的疤已经看不大真切。
她踏入熟悉的书房时,除了不明理由的忐忑,竟找不出其他该有的情绪。
叹息间,提裙,低头,入到屋中。
“霄月见过太子。”
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楚逸寒阴沉着脸扫了她一眼。
“侍卫传话,说你要见本殿?”
霄月想了下,四平分稳的淡淡道:“回殿下,确有此事。”
“说吧,什么事?”
“回殿下,事关祭祀之事,宣皇妃在神坛时曾和霄月提过一件事,事关祭祀皇后行刺的证据。”
她的话很成功的引起一楚逸寒的注意力。
“哦?”
楚逸寒放下手上的折子,看着神情及样子乖张的有些异常的霄月。
“是。”
“证据在哪里?”
霄月答:“在哪里,赎霄月不能直言。”
“霄月,你敢忤逆本殿!”
楚逸寒的坏脾气在霄月的眼中从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霄月不敢。”
看霄月这样维诺的样子,楚逸寒不知从哪里掬里一把火。
“你不敢?不敢就告诉本殿,证据在哪?”
“殿下要证据可以,但是霄月必须自己去取。”
霄月说话期间依旧没有抬起头,这个样子和平常太不一样。
但是楚逸寒也没空去理会,想了下,看着她道:“真的?”
霄月点头。
“你要进宫?”
“是,十五天。”
霄月不确定自己能很快查到霄震天的事。十五天只是她给自己的期限。
楚逸寒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他知道,霄月他是信的过的,但是,霄月的样子太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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