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众人的注视下跨进门槛,向方氏福了福身子便说道:“皇后娘娘千安。”
方氏秀眉一挑,心道,没想到这淑妃会出现护犊子,我就看看人家刘永福两只眼睛看到的事实你要怎么护。想着便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的笑说道:“淑妃姐姐,我这里好像没事要让你出马的啊?”
淑妃一双媚眼看着方氏,缓缓地说道:“皇后娘娘,我看宴儿这件事里面,你有所误会了。”
“哦?”方氏这一声哦得千娇百媚,是个男人的话可能就已经晕了。她继续说道:“能有什么误会,你意思是说刘永福的两只眼都瞎了吗?他们俩没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淑妃仿佛已经胸有成竹,开口便说:“这件事说来复杂,皇后娘娘能否让下人都避嫌我们再详谈?”
方氏眉头一皱实在看不出这淑妃要玩什么花样,便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退下去。可只有那刘永福还想挣扎,却被淑妃一个眼神吓得话都不敢多讲,一句老奴告退就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淑妃看了看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邬寄芳,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寄芳。”
邬寄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回头看着淑妃眼睛里尽是泪花,只见淑妃红唇微张说了两个字:“田七。”
林华宴心道,这是什么暗号?可回头看邬寄芳竟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而后就把头磕到地上说道:“禀皇后娘娘,其实寄芳乃女儿身……”
在场的人除了方氏之外都一脸冷淡,只有方氏双目瞪大得如铜铃一般,一条青筋在额头上突突地跳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
邬寄芳不敢抬头,还是把头贴在地上低声地说道:“当时太子殿下找到民女让民女给官家配一些安神香,可是怕民女一个女子在太医院出入不方便,因此才让民女扮成男装待在太医院。而……”邬寄芳偷偷地看了林华宴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说道:“而皇子妃很早就识破了民女的身份,因此民女与皇子妃成了莫逆之交。望皇后娘娘明察。”
说着邬寄芳把腰挺了起来开始解开自己的道袍,很快就露出了道袍里面的裹胸带。
“简直胡闹!”方氏气的一手拍在凭几上,拍得那凭几发出一声闷响。她伸出手指着邬寄芳说道:“你们都是胡闹!”
淑妃红唇一勾,一副胜者为王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人我就带走了。”
方氏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淑妃,带着怒意说道:“淑妃,你别太得意。”
淑妃走过去拉起邬寄芳,福了福身子便道:“臣妾告退。”说着就领着二人走出了房门。
淑妃带着二人走出了霄云宫,径直就回到了自己的宁岁宫,把人带进了房间关起门之后,只见那淑妃一屁股坐在床上靠在凭几上说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林华宴撅着嘴说道:“不就是刘永福那阉人没事找事嘛!”
淑妃叹了口气便说:“今天我出面护你,你已真真正正是我这边的人了。我不管你在外宫如何嘚瑟,但是以后你还是少点进内宫,省得又让那女人抓到什么把柄。”说罢,又回头跟邬寄芳说道:“你也是。”
邬寄芳捣头如蒜地说着谢谢。
淑妃挥挥手便说:“好啦,散了吧。”
邬寄芳福了福身子拉了拉林华宴的衣袖,可只见林华宴还是一动不动便知道林华宴另有打算,所以就没再说什么像火烧屁股般退了下去。林华宴还是站在原地,脸上还有几分难言之色。
淑妃看着林华宴便问道:“你怎么了?”
林华宴十指交缠在胸前,咬了咬下唇便说:“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