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宴回头看着傅敬之,心里回想起这人的种种行为,难怪跟祝秋谊比起来他更像是上司,难怪他始终都带着一种桀骜不驯,难怪他可以如此大胆妄为,原来是越庆的三皇子!
傅敬之勾着薄唇看着林华宴,低声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华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傅敬之,半晌才说道:“那你是专程来追他的?”
傅敬之扭头,看着远处说道:“我跟她认识已有好几年,她平时冷面待人不苟言笑,一开始我也不想跟她有太多接触。可后来我才发现她心中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谁都进不去,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把她拆开,看看她心中那块柔软究竟是为谁而留。可我后来知道了,她爱的人已经娶妻生子,这么多年来她只是默默地守在那人身旁没有半句怨言。我知道之后打击实在太大了便去喝酒,喝完酒之后在他家里闹了一顿还强行占有了她。”
说道这里傅敬之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愧疚,他继续说道:“第二天早上她就不见了,我回宫里打听才知道她随祝秋谊来大离了,于是才追了上来。幸好今天有皇子妃的神助攻,我才能与她心意相通。所以真的太感谢你了。”
林华宴傅敬之的娓娓道来,心中也为他们高兴,她细声问道:“真是羡慕你们。”她边说着,便把自己抱紧。
傅敬之伸手去摸摸她的头说道:“你跟五皇子不也是很好吗?”
林华宴的眼睛暗沉了下去,她想起刚刚钟离誉那个神情,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苦笑了一声道:“我跟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傅敬之伸手把林华宴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说道:“是你说的,如果你真心待那人,那人必定真心待你。”
林华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有些话放到别人身上很容易,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坎。她明白钟离誉对她种种的好也只是他本性善良罢了,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傅敬之看着迷茫的林华宴,心中不由得生起怜爱,他知道以她的医术,她可以走遍天下,成为世人口耳相传的神医,可偏偏她甘于困在这宫中,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他缓缓地说道:“如果他日他不要你了,你来越庆,我给你安排美男伺候,每月不重样。”
林华宴听到这话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她挠了挠鼻子说道:“那我每月要两个呢?”
“都行,只要你来,我把全天下的美男子都给你送到府,任你差遣。”傅敬之想了想又说到:“当然,煜司还是我的。”
林华宴咯咯地笑着,她明白傅敬之说这些话都是逗她开心,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像大哥哥一般体贴她逗着她。她擦了擦眼角的那不知道是哭出来还是笑出来的泪,便道:“你真好。”
傅敬之刚想说些什么,眼睛像瞄到了别的东西,突然薄唇一勾笑道:“要现在就我帮帮你吗?”
林华宴抬头看他,总觉得有点问题说道:“怎么帮……”
说着傅敬之竟然欺身亲上了林华宴的唇边。虽然只是唇边,可林华宴还是感受到了他柔软的唇与灼热的气息。
“你们在做什么!!!”
林华宴听到这把声音吓得一把推开了傅敬之,只见钟离誉就站在地面抬头看着在屋顶上的二人。
傅敬之回头看着钟离誉,戏谑一笑说道:“五皇子,小心皇子妃被偷走哦。”说着便站了起来,一驾轻功便向夜色逃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华宴看着傅敬之远去的身影,惊讶得口都合不拢,这是啥情况?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在钟离誉面前亲我?为什么在钟离誉面前亲我然后跑掉?
“林华宴你还不给我下来!”地上的钟离誉对林华宴发出最后通牒。
林华宴也站了起来,一跃轻功就跳下了屋檐,稳稳当当地现在钟离誉身前。
钟离誉的脸色比她宴华林里面那口锅还黑,两道清秀的眉毛已经拧成了麻花一般,脸色铁青。他一手拉住林华宴往自己胸前带,另一只手就举了起来。
林华宴见状马上紧闭起了眼睛往后缩,心道,不好要被打了!
可是触碰她的并不是那火辣的巴掌,而是一个柔软但微微冰冷的东西在她唇上摩擦。她小心地睁开眼,只见钟离誉皱着眉,正在用手上的衣袖把她擦着嘴。
钟离誉不说话脸上尽是愠色,林华宴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誉一双死鱼眼看着林华宴,半晌才说道:“还不是出来找你!”说着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林华宴这时才看到钟离誉额头上的薄汗,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见的呢?他是怎么找到来这里的?
想到这些林华宴心中又开始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钟离誉一次一次给她希望与温柔,可是同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将她打到,但此时的她还是忍不住期待着这个人的温柔。
她的双唇被摩擦得生疼便伸手抓住了钟离誉的手说道:“别擦了,疼。”
只见林华宴双唇被擦出了茱萸的颜色,还带着些许红肿,就像是刚被剧烈吻亲过一般,一双乌黑的眸子还泛着未干的泪痕,委屈地看着钟离誉,看得钟离誉心中一痒只想吻上这人的双唇。
他心中直骂聂敬那个混蛋,竟然这么大胆亲皇子妃!还把皇子妃亲得如此……如此让人悸动。
他别过头,佯装着镇定地说:“你怎么可以让别人随便亲你!”
“我哪知道他突然就……”林华宴撅着嘴,想起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脸上竟然又漫起了一丝红晕,看得钟离誉火冒三丈马上就想下令把那聂敬抓回来千刀万剐。他双手一下捂住林华宴的脸颊说道:“不准你再想刚刚的事!”
林华宴微凉的脸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捂住,只觉得满满的舒服与安心,一双桃花眼便弯了起来说道:“你是来找我的?”
钟离誉看到林华宴这般笑容,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刚刚自己在宴席上敬完酒之后回到坐席,竟然发现林华宴不见了。问暮雪,暮雪只说林华宴让她别跟着她。
钟离誉心道这林华宴每次从宴会中途跑出去,肯定是哭着回来。钟离誉开始坐立难安,想了半天,看着皇位上的钟离川也打起了哈欠,跟大太监耳语了几句。大太监便让众人跪安,扶着钟离川回宫了。估计是那钟离川刚走下主席台,钟离誉就已经按捺不住,转身就从另一边跑出了会场找人。
找了老半天竟然看到林华宴和那聂敬在屋顶上卿卿我我。他知道聂敬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才去亲林华宴。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今天在凤阳楼又跟林华宴贴得这么近,现在又跟她在屋顶上说笑?如果不是使臣的话自己早就让人把他给拿下了,幸好他明天就回越庆,自己也还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他皱着眉,语气略有点重地说道:“我还没说你!怎么每次宴会都到一半就跑了?就不能从头好好坐着到底呢?”
林华宴微微一怔,勉强地挤出了一丝苦笑,她用双手覆在钟离誉的手上,半晌才说道:“我就是坐不久啊。”
不是的,第一次是因为百步理突然出现扰乱了我的心,而上次和这次则是因为你扰乱了我的心。我不想看到你看阮昭昭那个眼神,那个充满爱与欲的眼神,我只想你看着我。如果你能一直看着我的话,我答应你我哪里都不去,我只会待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一辈子。
看看我吧,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包括成为你和她之间的鹊桥,也包括成为你和她之间的眉药。
只要,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