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早晨,苏宏彦与季亦如卧室的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伴随着一个稚嫩好听的女娃娃声:“爸爸,妈妈,你们快点起床,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她话音刚落,卧室门便被打开,里面走出来身着深蓝色棉质休闲家居服的苏宏彦,他站在门内低头俯视着已经穿好粉色运动套装准备出门的可爱小女孩儿,竖起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对她嘘了一声:“小声点儿,你妈还在睡觉。”
他看了眼自己右手腕上的手表,安抚心急的她说:“现在才七点还早得很,爸爸做早饭给你吃。”说着,他迈出长腿走出门,顺便把卧室门带上了。
小女孩儿听见妈妈还在睡,不由得哼了一声:“妈妈真懒,总是爱赖床。”
“……”闻言,苏宏彦转身看了女儿一眼,替季亦如说话:“别这么说你妈,你妈…太累了…需要休息。”
小女孩儿露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坐在沙发上晃着腿要求要喝牛奶。
苏宏彦温了一杯牛奶给她,正要把另一瓶装满牛奶的奶瓶送进对面的房间时,正巧看到儿子已经站在自己的房门边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身板上的卡通印花睡衣睡裤歪斜着,他把奶瓶送到他手中,轻声问他怎么醒了?有没有睡好?
小男孩把牛奶放置嘴边喝着,带有起床气的抱怨:“是姐姐把我吵醒的,我还想睡。”
“好,那你再去睡一会儿吧。”苏宏彦宠溺的揉了揉儿子原本就乱糟糟的短发。
小男孩嘟着嘴,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我要跟妈妈睡。”
“可以。”苏宏彦点了点头应允。
小男孩抱着奶瓶便去爸爸妈妈的卧室去了,爬上了床钻进被窝睡在妈妈的旁边。
季亦如也不是睡得如死猪,她感觉到身边小人儿身上传来的奶香味,便把他搂进怀里,母子俩拥抱依偎着。
小男孩儿与小女孩儿是季亦如与苏宏彦的一对龙凤胎儿女,长相相似,遗传了爸妈的优点,但是性格却相反,女孩儿是姐姐名叫苏香,男孩儿是弟弟名叫苏自。至于这两个孩子的名字是有来历的,那年春节过后两个孩子降生的冬夜静悄悄的下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第二天早晨,苏宏彦踩着积雪经过花园时,扑鼻而来淡淡的花香,微侧头看见厚厚积雪压弯了枝桠的梅花树上绽放的朵朵红色梅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诗句,回到病房便对季亦如说了这事,他从诗句中提出两个字做了女儿儿子的名字,季亦如点头都听他的。
转眼四年过去,那时的小宝贝已经初长成可爱的小朋友。
也许女孩子的思维比男孩子成长的快,性格都开朗的姐弟俩中,姐姐相对更聪明伶俐一点儿,性子像极了妈妈。而弟弟相对来说就比姐姐懵懂乖巧,性格像极了苏宏彦的内秀,很听爸爸妈妈的话,尤其更喜欢腻在妈妈身边,不过想问题做事总是慢半拍,很多时候被反应快速灵敏的姐姐欺负了,事后过了很久才能反应过来,但是那时姐姐已经开始转变态度威逼利诱对他好了。
对比苏宏圣家混世魔王般顽皮的小霸王儿子,苏宏彦季亦如已经很知足。
苏宏圣每每看见自己的儿子调皮捣蛋跟他沉静内敛的性格一点儿都不相像竟然完完全全继承了他妈尹舒文的“恶劣”基因时,总是叹气,其实不是他管不住,而是…真的舍不得对儿子太严肃,于是他干脆把这重任交给了老爷子和苏一恒。
短短四十分钟,苏宏彦已经做好早饭,一一端放在餐桌上。
小苏香早已饿极了,爬到餐桌旁的椅子上便慢吞吞的吃着早饭,顺便不忘提醒某个高大的男人:“爸爸,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苏宏彦挑挑眉:“你没有顺利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还好意思来邀功?”
“……”小苏香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粉嫩的小嘴巴吞了吞口水,才疑惑道:“爸爸,你竟然食言?”
闻言,苏宏彦笑了笑,走至她身边抬手宠溺的抚摸她细细软软的妹妹头短发,笑眯眯的说:“怎么会呢,小香放心吧,爸爸没有忘记。”
小苏香回爸爸一个纯真可爱的笑脸。
苏宏彦真的要被女儿的笑容给暖化了,给她夹了她爱吃的的肉便去卧室喊季亦如与小苏自起床。
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xx的季节……
苏宏彦作为一个男人,与广大男同胞般“发情”了。
因为他多日忙于分局工作,没能和季亦如过多温存,昨晚周六他终于提早下班回家,陪着娘三儿好好的玩乐到了十点,要睡觉时,小苏自一直黏着季亦如要跟妈妈睡。这怎么行?苏宏彦这么想,他抱着小苏自哄了一会儿不管用,季亦如真的要抱小苏自进卧室,苏宏彦这才让小苏香把弟弟哄回他房间睡觉,因为小苏香带弟弟挺有一套,小苏自也挺怕小苏香一本正经命令他的样子,他用带她去马术俱乐部玩耍作为交换条件,小苏香很爽快的答应,小大人一般把弟弟拉回房间让他赶紧脱衣服睡觉。
当下,苏宏彦便半强迫的把季亦如推进了卧室反锁上门。
看见他看过来的眼神灼热如火,像是要把她烧着,季亦如不由脸一红。
苏宏彦轻轻松松便把季亦如推倒在床上,还未尝到什么滋味呢,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响起小苏香脆嫩银铃般好听的声音:“爸爸,弟弟不愿意自己睡,哭着要妈妈哄他他才乖乖的睡。”
苏宏彦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冲门外说了一声:“你再去哄哄他。”
“哦。”随之而去的是小苏香哒哒哒跑远的声音。
季亦如正要说什么,只是她刚张嘴,便被他迅速低下的唇封住,口腔被滑腻温热的触感蛮横的侵略着,很快,她被他引诱,双手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热吻。
结果,他刚扒光自己的上衣,门外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气息凌乱的二人少儿不宜的运动立马被打断。
“妈妈,呜呜…姐姐凶我…我要妈妈哄我睡觉…呜呜呜…”门外是小苏自在哭泣,没有妈妈在身边,他很不安,已经困得很想睡觉,但是没有妈妈哄他便睡不着。
这一声声哽咽的啜泣,着实让季亦如心疼,她来不及顾虑苏宏彦复杂的表情,便用力把他推开下了床,随意理了下凌乱的衣衫与头发,打开门抱起哭得泪流满面的儿子去他的卧室哄他睡觉,狠心的留下了躺在床上欲求不满的男人。
季亦如并没有马上回来,被哄得破涕为笑的小苏自撒娇说:“妈妈,我要喝西瓜汁。”
“……”季亦如犹豫,柔声劝道:“要睡了,不喝好吗?晚上喝多了尿床你不害羞吗?”
“呵呵。”小苏自羞羞的笑了笑,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被妈妈轻拍入睡。
等季亦如哄好儿子时,苏香不知何时站在了小苏自的门口,甜腻腻的柔声撒娇:“妈妈,我也想要你哄我睡觉。”毕竟是小孩子,对自己的妈妈都有占有欲和依赖性,看见妈妈一直哄着弟弟,她…嗯…嫉妒了一丢丢。
“好啊。”季亦如把她抱起轻轻的关上苏自的房门去了苏香的卧室,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对季亦如来说,每次她搂着女儿苏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以前带杨毛毛的那些日子。那时,她单身总是搂着毛毛睡觉,而现在,她为人|妻为人母,依然喜欢搂着两个孩子睡觉,但是她也听信苏宏彦的话,必要时候也要放手让他们学着独立。
季亦如哄完孩子回房间后,发现某人已经洗了澡换上了睡衣,还有点湿漉的头发根根分明的竖起,眉目微皱满脸怨气的他在她眼里别提有多诱惑。
发现她进门,苏宏彦斜睨了她一眼又立马别扭的移开视线,嗓子间低低的哼了一声。
季亦如忍住笑意,来到床边俯□在他性感的唇边偷吻了一下,只是一下,很快便移开。苏宏彦抬手想箍住她的腰却被她轻巧移开,在他微怒时,她冲他娇媚笑道:“我去洗个澡。”
于是,苏宏彦又干等了半个小时,欲火焚身。
季亦如洗好澡出来,便主动爬到他的身上引诱他、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苏宏彦兴致很浓,一直折腾她到半夜才罢休……
季亦如起床洗好后开始帮小苏自刷牙换衣服,收拾好与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小苏香幼稚的向苏自宣布爸爸要带他们去马术俱乐部玩。
闻言,苏自乌溜溜的大眼睛闪过一道光亮,他喜悦道:“太好了,又可以看小白白了。”
“我又可以骑灰灰了。”苏香兴奋地说道。
看到两个孩子雀跃欢腾的表情,季亦如与苏宏彦相视一笑,一家人出去玩什么的真的很令人开心。
饭后,苏宏彦便开车载着娘三儿朝着俱乐部赶去。
两个孩子换上马裤、马靴、安全背心,带上通风头盔,像极了小小马术骑手,在刘教练老师的带领下跑去马厩寻找他们的小白白、灰灰了,季亦如与苏宏彦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
小白白和灰灰都是和他们等身高的矮矮的小马驹,是原产于澳洲的德保矮马,又叫迷你马,苏自喜欢小白白,之所以叫它小白白,是因为它的鬃毛鬣毛和尾毛是白色、全身被毛栗色,每次来他都会给它刷毛打理,喂它吃青草。
而小苏香的灰灰也是身高90公分的可爱的迷你马,因它全身被毛深灰色而得名。小苏香不像弟弟不骑马儿,她最喜欢的就是骑在灰灰身上英姿飒爽的在草坪上——散步。
季亦如每每看到在马背上的苏香时,总觉得这小丫头很有那股英气范儿,所以手中的相机便不停的拍下她,也有儿子牵着温顺小马儿的散步的镜头。
午饭时,他们离开了俱乐部在市中心餐厅解决午饭,下午夫妻俩又被两个小朋友游说带他们去动物园去了。
孩子渐渐长大,对于家里谁扮演严肃的角色这个问题,季亦如与苏宏彦讨论了多次都达不成共识,最后苏宏彦以色相蛊惑了她,让她做严母,他做慈父。
可季亦如还是严厉不起来,只是有一段时间,苏香特别喜欢吃糖,各种糖,水果糖、波板糖等以及糖分高的冰淇淋、巧克力、奶酪,季亦如担心她吃多了以后会蛀牙、牙疼,便很严厉没收了她私藏的糖果禁止她吃。
没想到苏香偷偷的跑到苏宏彦身边撒娇打滚说要吃糖糖,苏宏彦溺爱她溺爱到了骨子里,她只要一对他撒娇,他便什么法子都没了,偷偷的带她去甜品店吃了一顿,回家后让她乖乖的去刷牙。哄得女儿总是说最喜欢爸爸了,最不喜欢妈妈。
待季亦如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好妈妈形象时,她差点哭瞎了双眼,用一万倍的好哄回女儿的喜爱。事后,她与苏宏彦谈判,决定要和他换位,让他做严父她做慈母,结果…他不干!!!
于是,他们家的家教是,妈妈温柔慈爱,爸爸是…温柔溺爱的路线!!!
有一天,在乔韵的提醒下,季亦如发觉自己与苏宏彦的婚姻已经到了一个大家都视为尴尬和没有新鲜感的第七年,她也开始暗自考察了一下自己与他是不是也经历了“七年之痒”?
考察后,她发觉他们俩好像并没有对对方失去兴趣,他对她依然如从前般宠溺关爱,脾气十年如一日般温润沉稳,只要他不忙家里的大小事他都会分担,包括照顾孩子的事他也基本包了。
让她最害羞的事是,每次当她有意或者无意引诱他时,他总是喘息的急促,没几分钟便丢盔卸甲反扑了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太爱她,太喜欢她,只要看到她的人就能立马像吃了春|药般对她发情(季亦如捂脸),他还说他受不了她一点点的刺激,她只要稍微对他抛个媚眼、主动勾引他,他就会像个被下了大剂量|春药一般情绪激动,然后扳回主动权。
种种迹象看来,她都不觉得自己与他有七年之痒,反而感情比以前愈来愈浓烈。
夏日的周末早晨,两人性致浓厚的做了一遍“早操”,结束后两人久久喘息不止,季亦如温顺的依偎在苏宏彦坚硬的胸膛听着他依然剧烈的心跳声,扬起情|欲未退的小脸看着他迷人的眼睛,直白的问:“老公,我们结婚七年了,你痒吗?”
苏宏彦在她背部犹疑的手停住,他挑挑眉反问:“你这么问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季亦如面颊一热,完完全全听得懂他话中的暧昧意思,咬着下唇望着他英俊的面容得意的笑弯了眼。
苏宏彦抬起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阻止她咬自己的嘴唇,黝黑的眸子灼灼的望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看来,我还要再证明一次你才能懂我。”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