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师!军师回来了!”一名士兵看清城楼上的身影便是那个有些神秘的军师莫言。//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而就在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到远处城楼上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突厥主将巴尔布掠了过去,等到巴尔布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身影已经来到身前一剑向巴尔布刺了过来,巴尔布只能仓促抵挡。
本就在巴尔布附近抵抗着巴尔布亲卫的阎罗最先看清了那道白影,其中一人高喊道:“将士们,主帅回来了,杀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而巴尔布此时算是尝到了轻敌的滋味。他能顺利将赵毅打下马,夏铭渊同样可以将他轻易打下马。十招,夏铭渊只用了十招便将这位骄傲的勇士打下了他的战马。巴尔布在地上滚了两滚,躲开了夏铭渊刺来的剑,但是谁都看得出此时的巴尔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巴尔布的亲卫想来保护,但却被阎罗死死缠住,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尔布死在夏铭渊的剑下,死不瞑目。
夏铭渊一个回身,运起内力一喊:“突厥主将已死,中原的将士们,为了你身后的家园,为了你家中的妻儿长辈,杀!”
如果到此时,中原的将士们还不能热血沸腾奋勇杀敌的话,他就不配再回去面对他家中的父老妻儿了。伴随着朔州城楼上响亮激昂的声声战鼓,中原将士跟随这他们的主帅将那主将已死的突厥军队杀了个落花流水,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人人都如浴血修罗,不为抢掠,只是为了身后的家。
……
中原军队终究是胜了,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所有的将士面对着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了欢呼,没有了喜悦,无边的哀戚的蔓延。明明昨天还在自己身边笑闹着的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声息,也许连尸体都无法找到完整的。
面对着样的战场,夏铭渊不禁抬头看了看朔州城楼上站着的人,忍不住在心中拷问他,“即使看不见,你听着这厮杀声,闻到弥漫于空气中的血腥味,是否后悔挑起这场战争?”
……
也许,正当夏铭渊将视线投向朔州城楼上的陆信时,陆信的心中也正在挣扎着。//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后悔吗?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这场战争的惨烈。多少父母要失去亲子,多少妻子要失去丈夫,又有多少孩子失去父亲。面对真正的战争,陆信犹豫了,可是,这一切已然发生。可是既然已经回不了头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
伤兵很多,蓝靖和商平都到军医那里帮忙去了,而夏铭渊同陆信进了主帐之后,便交代任何人不要来打扰,而此时的军中也确实显得忙乱,连赵将军和裴将军也伤势不轻,所以也没人顾得上现在在主帐中的突然出现扭转战局的两人。
“夏铭渊,你的药在哪里?”此时问出这话的陆信已经很是慌张。此时的夏铭渊在陆信怀中呼吸剧烈,身体甚至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柜,柜子…”
陆信闻言将夏铭渊放到床上,立刻摸索着到柜子中去翻找。
“夏铭渊,是什么形状的东西装着?”陆信摸索着柜子中有不少瓶瓶罐罐,凭着手中的触觉根本无法区分。
“方盒子,小的。”
陆信庆幸摸索了半天只在这柜子中摸到了一个小方盒子,慌忙拿着盒子到床边去,即使中间被桌子椅子磕绊了两次也顾不得了。
“夏铭渊,是这个药吗?”
“对。”
……
喂下了药,陆信一手将夏铭渊搂到怀中,一手抵住他的后背缓缓将真气输入,慢慢的,夏铭渊的喘息开始平复,身体也渐渐不再颤抖,可是陆信仍然不敢将真气撤回,而是缓缓的继续输入。而夏铭渊却如脱力般靠在陆信怀中微弱的喘息着,想让陆信不要再消耗真气,可是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
约摸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夏铭渊才渐渐恢复了些力气,“陆信,别再给我输真气了,我已经没事了。”
陆信依言收住了真气,将夏铭渊放倒在床榻上,为他掖好被褥,“我现在什么都不问,你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夏铭渊看着眼前脸色同样苍白的人,“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不用顾着我,睡吧。”
夏铭渊是真的筋疲力尽了,很快便睡着了。陆信握着夏铭渊冰凉的手,探上夏铭渊的脉搏,脸上尽是担忧。夏铭渊有心疾,心脉很虚弱,可是这种病症好好休养的话是不容易发作的。只是夏铭渊多年支撑着夏家这么巨大的产业,还要周旋于朝堂之间,卷入这无休无止的权力争夺中。不仅是身体得不到很好的休养,劳心劳力,更因为他陆信而多次受伤。陆信没有忘记当时从寒冰谷出来之后大夫说的话,“也许再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三十岁。”一想到这个,陆信便止不住会心痛,可是,夏铭渊放不下夏家,陆信也放不下他多年努力的那个目的。
“不要让我失去你,好吗?”
……
“醒了?”陆信感觉被自己握着的手微微动了动,便轻声问。
“陆信,我睡了多久了?”夏铭渊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虚弱。
“没多久,刚才商平过来了一次,说外头天刚亮,伤兵太多,商平和蓝靖他们都在帮忙,只能我这个瞎子照顾你了。”陆信回答说,“饿了吧,正好,来喝些粥吧。”
陆信起身,慢慢走到桌边,凭着记忆将商平之前放在桌上的肉粥端起,走到床沿坐下,手中的粥温度正好,陆信舀了一小勺,凭着感觉伸到夏铭渊面前,“来,张嘴。”
夏铭渊愣愣的看着陆信,竟然有些不习惯他如此温柔的照顾。
“夏铭渊?张嘴,我可看不见,要我伸手过去万一倒你脸上了怎么办?”陆信微笑着调侃道。
夏铭渊缓缓张嘴将勺子里的粥吃下,陆信就这么慢慢的喂,夏铭渊就这么慢慢的吃,两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和温馨吧。
一小碗粥吃再慢也吃不了多久,陆信将空碗放下,又给夏铭渊喂了些水。
“好些了吗?”陆信问。
“嗯,已经没事了。”
“昨晚,我替你把过脉了。你的心疾,是天生的吗?”
“是,不过只要多注意些,不会经常发作的。昨天那样,抱歉,吓着你了吧。”
“有没有办法能治好?”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没有可能了。”夏铭渊回答说。
听着夏铭渊虚弱的声音,陆信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于是陆信伸手轻轻将夏铭渊抱住,将脸靠近夏铭渊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却温暖的味道。
夏铭渊看着陆信这略显孩子气的动作,唇角微微翘起,伸手回抱住陆信。
“夏铭渊,我…”
“你说什么?”夏铭渊没有听清陆信闷闷的说了什么。
“我说,”陆信将脸从夏铭渊的颈窝中抬起,“我想吻你。”
夏铭渊一愣,看着陆信脸上有些脆弱的表情,在触及那依旧深邃但却没有光亮的双眼,缓缓的,将自己微凉的唇,吻上陆信有些苍白的唇。两人都吻得很小心,就像多用些力气便会将对方碰碎一样。可是渐渐的,两人动作都不再这么小心,这一吻越来越激烈,偏偏没有一丝**的味道,反倒让人觉得两人之间弥漫这浓重的悲伤。
“如果能就这样天荒地老,没有了那么多的牵绊,那么多的放不下,那该多好。有你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可是天堂总是虚幻,明明看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在伸手的瞬间,一碰,便碎了。陆信,这会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吗?”夏铭渊心中百转千回,怎奈陆信放不下追逐权力,他夏铭渊也放不下心中太多的牵绊,谁也没资格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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