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夏深吸一口气，垂下头。
可很快，下腭被抬起来。
他迫使她望向她。
“说话。”他嗓音里带着警告，沉声道。
晴夏依旧没有说话，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她喜欢当初那个深爱她的冷南夜，那个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冷南夜，喜欢那个善良而美好的冷南夜，更喜欢……那个为了她，而悲伤流泪的冷南夜。
可是……她又不喜欢他，不喜欢此刻这个深沉而城府的他，这个狠残暴虐的他，这个陌生而又冷酷的他……
“我写字。”她听到自己说。
冷南夜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显然，他对于她给出的答案的兴趣，已经超过她是否喜欢他这件事的答案。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她是否喜欢他。
他让开一条路，晴夏走到书桌前，望着那张纸，拿起笔。
流利而轻松地写下了那一行字。
冷南夜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下的一行字，拿起来，眼中似乎露出一抹失望，又似乎还有一种释然。
“果然是小学生的字迹。”
他嘲讽地说。
许只只的字写清秀隽永，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十分舒服。可眼前这丫头的字，写的只能称得上普通二字。
晴夏看着他的表情，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变成许晴夏之后，就因为字迹不符，担心被老师发现，所以，花了很长时间练习许只只的字体。
写到最后，她已经可以流利地写出两种字体。也正因为如此，冷南夜才没有发现，那两行字，出自同一只手。
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同一个人写的，如果仔细比对，还是有些相似之处。不过，估计冷南夜应该不会有心情去比对的。
毕竟，打眼望去，相差太大。
冷南夜放下那张纸，眼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难道真的是许只只来看他了吗？这怎么可能？他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魂之说。
可是，除了眼前这个女孩，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外人来过他的家里。
佣人和云漠，就更不可能了。
冷南夜摸了摸下巴，目光再次锁定到晴夏的身上。
很快，他的眼中掠过一道复杂。
“许晴夏，我再问你一遍。”
晴夏抬起眼。
“做我的女人，你愿不愿意？”
晴夏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以为自己唤听了。
“你……你说什么？”
“做我的女人。”他重复一遍，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肩。
“我对之前对你的粗鲁说抱歉，许晴夏，只要你愿意，可以留在我身边。”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晴夏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地颤抖着。
不是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是因为……她简直难以相信，就在他心爱的女人刚刚去世不久，他竟然会对另一个女孩，说出这番话来。
是她看错他了吗？
他之前的悲伤和绝望难道都是伪装吗？
还是……他已经决心将之前心中所爱的人的一切彻底抹去？开始新的生活？
心仿佛被一只手很很揪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甚至是恶心，袭上她的心头。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