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终将到来的弑师
一边不紧不慢的做着准备,时臣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总有一天能够理解我吧,雁夜。如果你继续参与战争,我就不得不把你当做敌人痛下杀手。而我相信,你我都不想让樱伤心——所以原谅我吧。”
某种程度上,对雁夜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抱以敬意的时臣,直到迫不得已为止都不想于他为敌。
在做足一切准备后,时臣看向一如既往沉默的言峰绮礼:“绮礼,伸出右手。”
“是。”
言峰绮礼的手背上,有着三划淡淡的红印。
那是已经对Assassain全部使用掉的令咒。
而在时臣的处理下,躺在床上的雁夜因为魔力的流动微微皱眉……他手上剩下的两划令咒,就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
这就代表着言峰绮礼获得了Berserker的控制权,将对Archer最具有威胁的那个狂战士纳入手中了。
这个事实令时臣不禁涌起快意,甚至想要笑出声来。
而在他眼前,这个即便获得了第二个从者,也依旧只是淡然的看着手上令咒的学生,也令时臣非常满意。
虽然因为半路出家的原因,绮礼在魔术上无法有什么成就,但他的心性的确非常优秀。
“你是一个令人放心的人,绮礼。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太会管教女儿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你能继续作为凛的师兄指导她吗?”
“当然,求之不得。”
绮礼平静的点了点头,这让时臣越发的感到欣慰。
时臣心情大好,也考虑到今后的战况也许会更加激烈,因此他决定提前把想给绮礼的东西送给他。
让绮礼一起进入书房,时臣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是。”
绮礼打开了盒子,见到的是一把精美的短剑。
其名为[Azoth之剑]。是模仿现代魔术的祖师——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的礼装,所制作的仿品。
这是近现代的魔术师经常用来送给学徒的礼装。而用远坂家的高级宝石精工制作,这把剑在实用性上也值得期待,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
绮礼轻轻拿起短剑,沉如死水的目光丝毫没有动摇:“感谢你,我的恩师。”
“我才是必须感谢你才是。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拜托你了,绮礼。”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亲和的拍了拍这个好徒弟宽阔的肩膀。
但是,时臣当然不会知道。
这个普通的魔术师……几乎能说是教科书式的普通魔术师的男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对劲。
那恶魔的耳语,还在一刻不停的在言峰绮礼的脑中哄笑着:【好机会。这个愚昧的男人对你的价值,已经全部榨取干净了。现在是你获取更多的时候了。】
“……”
【利用你的价值,把你当做便利的道具一样使用的这个‘恩师’,能称得上是除了你父亲之外,对你最亲近的人了。那么,亲手杀死他的瞬间——不是令人非常期待吗。】
……啊啊,一点都没错。
绮礼的心跳开始加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单纯的期待。
就连绮礼自己都没想到的清爽笑容,此刻正浮现在他的脸上。
“真的很谢谢你——我的恩师。”
语调不变的说着,绮礼手中的短剑毫不迟疑的刺向时臣的后背。
没有丝毫的偏移,这把剑会不偏不倚的贯穿时臣的心脏。在此刻没有丝毫防备手段的时臣,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击。
“哈欠~真是一处无聊的戏码啊。不过也该结束了……”
“……什么?”
对,如果没有完全没料到的搅局者出现的话。
简直就像是一眨眼间突然出现的一样,身穿ol服装的金发臣乳少女墨雨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旁,就仿佛……她从一开始就在此处一般。
金发的少女唐突的出现在绮礼的面前,简直就像幽灵一样。
她举着一根纤细的手指,用指尖轻松的挡下了绮礼的暗杀。
那仿佛让人永远捉摸不透的海蓝色瞳孔,正带着玩味的笑意望着绮礼。
“还真是扭曲的灵魂呢……我能感觉到你的外表充满了欺骗的味道……真是不错呢,我喜欢欺骗,无论是谎言还是伪装,欺骗的味道永远是那么的让人痴迷……”
一句简短的话语,却能让人在其中听到了数十种风格、习惯都迥然不同的声音,就仿佛有数十个人在一起说话一般,而这却都是从眼前这个少女一个人的口中发出的。
“……!”
不,错了——言峰绮礼久经锻炼的感官向他发出警报。
曾经,有一段时间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工作过的绮礼,也亲手消灭过不少的[怪异]。
有的是冤魂不散的残灵,有的是被称为[恶魔附体]的凡人,也有低阶的魔兽一类的存在。
所以虽然不是魔术师,但在成为远坂时臣的学生,接触魔术和英灵这些概念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奇。
但是——这个‘少女’不同。
她不是人类,甚至不是[怪异]的一份子。
非要形容的话,眼前这个少女给绮礼的感觉就仿佛是神灵一般!
“——怎么回事!?”
当远坂时臣反应过来回过神,场面早已超过他的控制了。
金发的臣乳少女露齿一笑,一道黑影从她的身后攒射而出,锐利的寒芒刺向了绮礼
那是一根巨大的金色手臂,直径足足有两米,仿佛是由一根根头发编织而成,向着绮礼猛然打了过来。
言峰绮礼明白,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他举起左臂抵挡这一击。
“哼……!”
随着一声下意识的闷哼,言峰绮礼脸上的肌肉绷紧,迅速的拉开距离向后退去。
而他的左手,从手肘以下几乎都破碎成了肉浆,惨白的骨骼和残留的皮肉都清晰可见,让人寒毛直竖。
“这——绮礼、你——!不对,小姐、不——你是谁啊!?”
不明所以的时臣只能窘迫的来回看着两人,而他也没有蠢到看不清事实。
绮礼右手还握着的Azoth之剑,还有他刚才一瞬间感到的危机感,都告诉了他自己的学生已经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