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酒宴开始
而在大约十多分钟后,墨雨就带着两人跨越了大半个冬木市,从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到了另一边的山头。
这里正是间桐家的所在地。
感受到接近的从者气息,间桐雁夜和Berserker也已经等候在了门口。
一看到墨影,间桐雁夜的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终于来了吗。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络,我都快想取消和你的合作了。”
“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吧。所以现在就是机会了——Archer现在就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让你的Berserker来帮忙吧。”
城堡那边的情况,已经由隐藏起来的二世他们全程转播给墨影,他原先初步设想的对付金闪闪的方法很快就能够实现了。
考虑到兰斯洛特的能力对金闪闪的克制性,让他打头对付金闪闪是最好的。
这是墨影和间桐雁夜合作的时候就立下的约定。雁夜要帮墨影解决Archer,墨影则保证他能够和远坂时臣一对一对决的场合。
不过墨影还是觉得他的想法有点蠢,挑起了眉毛。
“先说好,因为Archer有高级的[单独行动]能力,所以就算杀了远坂时臣也不能保证Archer退场。如果你只是单纯看那家伙不自在的话,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从者被灭掉对他的打击才更大。”
“哼!我也说过了吧——我和他的恩怨,与圣杯战争这种事情无关,仅仅是我和他个人的事情而已!”
间桐雁夜那钻牛角尖的执拗表情,让墨影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不知道是不是间桐家的血脉遗传问题,就好像远坂家的人总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样,间桐家的人就是容易对一件事执着到极点,最后甚至忘了本。
间桐脏砚因为活了太久,而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间桐雁夜也一样,从开始对远坂时臣的嫉妒,已经转变成不讲道理的憎恨了。
但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墨影带着受他命令跟着自己的Berserker,返身打算回去了。
在最后,墨影侧目看了他一眼:“最起码别死的太早啊。Berserker没了你就直接退场了,最起码坚持到解决Archer之后。”
“……不用你说。”
这个执拗的男人,最终还是把视线扭向山顶的远坂家,满腔仇恨的他此时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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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爱因兹贝伦家的中庭……
“这种无法原谅的行为,我坚决无法原谅第二次了,Rider。如果不是看在爱丽为你美言的情分上,我现在就会向你宣战。”
不知道是重复第几次的不满了,没穿盔甲的阿尔托莉雅冰冷的微皱眉头,同时毫不客气的伸出酒杯让征服王斟满。
也不知道算是赔罪,还是作为挑起酒会的当事人的礼仪,征服王丝毫不在意Lancer的冷言冷语,哈哈哈大笑着给她倒酒。
“别这么死板嘛,骑士之王!难得聚集了这么难得的场面,你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喝酒嘛!啊,美丽的御主小姐也请!完全不用客气!哈哈哈哈——!”
“呼呼~,那我就不客气了~”
爱丽也捧着微红的小脸,很自然的靠在阿尔托莉雅身边,小口小口啜饮着红酒。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阿尔托莉雅、以及征服王旁边同样被莫名其妙拖进酒会的韦伯?维尔伯特,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
如果光是Rider突然闯进来喝酒也就算了,可因为爱丽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一直盯着看,Rider一句‘御主小姐也要一起来嘛?’的劝诱,她一下子就神经大条的同意了。
还没等阿尔托莉雅反应过来,场面已经变成这样了。
韦伯也被征服王一句‘既然御主也列席了,那小子你也一起来喝啊!’的话,就被强行拽了出来。
现在这个场面,只有爱丽和征服王是真的在享受,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尤其是另一个参与者——阿尔托莉雅一边不输气势的将红酒灌入喉咙,透彻的碧绿瞳眸一刻都没从那金闪闪的身上挪开。
“没想到你也会愿意参加,Archer。”
“哼。既然是自称王者的酒宴,那就算是过家家,本王也没理由不来吧?Lancer。”
伤势已经痊愈,而且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不对的金闪闪,此刻只是用一脸慵懒又邪气的笑容紧盯着Lancer。
仿佛要把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舔舐一遍,宛若毒蛇一样阴冷的视线。
这个视线令阿尔托莉雅不快,却也不足以打扰她的心境。
无论是恶意还是邪念,阿尔托莉雅都早已习以为常,已经不可能令她有半分波澜了。
她只是展现出自己的傲骨,凛然的承受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自称为王,那便展现出足以令人敬你为王的特质吧,Archer。只是单纯的傲慢的话——那你亦不过是只华丽的小丑。”
在这句话一出口后,Lancer已经是做好了立刻开战的准备的。
她就是故意在挑拨Archer的底线。另一个在场唯一有常识的韦伯已经瑟瑟发抖的缩起了肩膀,整个人躲在Rider的背后。
但是,稍微出乎Lancer意外的是,金闪闪完全不为所动。
“嗬……?从你的口中也能听到对王的要求啊。真不像话啊,Lancer。区区一个小偷女人,怎么能这么对你应当臣服的王说话呢。”
“……”
在这互不相让的唇枪舌剑中,稍不注意就会被扎个透心凉的空气,已经足以让正常人心脏骤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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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一起喝酒……”
守候在工房的远坂时臣长叹了一口气,无法理解自己那位王者的想法。
Archer对那个女性的Lancer有着远超一般的执著心,这时臣已经理解了。
但即使如此,又突然一起坐下喝酒,这让魔术师思维的时臣实在无法理解能有什么好处。
在他这样啼笑皆非的时候,留声机外形的魔术礼装中,传来了自己那位学生生硬的声音:“既然是王者的挑战,那吉尔伽美什会上钩也就是理所当然的。”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王吧。”
时臣抵着脸颊,百无聊赖的回答着。
他能够理解贵族思想,对于血统尊贵的王同样也会予以敬意,但那和理解王是南辕北辙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的大部分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非合理性,也非常浪费效率的做法。
只是在伤势痊愈后,他似乎已经变了很多。比以前更加的侵略性和不受控制,让时臣想诱导式的进言也更困难了……
但事已至此,还是朝着想办法挽回一些的方向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