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
“到处都是圣诞节的景致了。”
五颜六色的彩灯，
装点着街道。
行人们开心的畅游期间。
羊
“因为美国人最喜欢热闹了。
每年圣诞都会涌现出大批圣诞老人呢。”
月子
“涌现出圣诞老人！？
这到底算是营造梦幻还是破坏气氛，还真说不准呢。”
羊
“不过呢，圣诞节当天要留在家里悠闲地过一天。
和家人聚在一起，聊聊过去，说说未来。”
月子
“是这样啊。”
这和日本过圣诞的方式不同。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有种难以名状的兴奋。
月子
“啊，是甜品店！
摆着的是姜汁饼对吧？”
羊
“嗯。要进去看看吗？
现在这个时候，我想应该会有蓝色或粉色的蛋糕。”
月子
“蓝，蓝色？蛋糕吗？”
羊
“在美国有颜色的蛋糕才普通啊。
听说最近正流行能在暗处发光的荧光色呢。”
月子
“能在暗处发光……”
发光的蛋糕。
光试着想象一下，就觉得恶心了。
月子
“今，今天还是算了。”
羊
“是，是吗？有点可惜啊。发光蛋糕很好玩的。”
月子
“抱歉啦。”
望着面带苦笑的我，
羊君尽管有些费解，还是答应今天不看了。
羊
“啊！那边有檞寄生”
羊君冷不防的叫住我，
我应声望向他所指的方向。
实现的另一头站着棵杨树。
在它的枝干上有檞寄生。
羊
“对了，月子。我们去看看吧！”
月子
“嗯。”
一溜小跑地来到檞寄生生下，
我停住脚步抬头眺望。
月子
“好漂亮……长得这么茂盛，
是不是要吸取很多杨树的营养啊？”
羊
“……那个，月子。”
月子
“嗯？怎么了？”
就在我的视线从檞寄生上移开的那一刹那------
羊
“……”
突如其来的吻，吓的我双目圆睁。
月子
“羊，羊君！？你突然……”
我慌的手足无措，
羊君的手则柔柔的攀上了我的脸颊。
羊
“传说只要在檞寄生下接吻，
能对情侣就能永生相伴。”
月子
“永生……”
羊
“嗯。所以，就在刚才，我们交换了永世厮守的誓言。”
月子
“羊君……”
看到他难掩喜悦的笑脸，我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从今而后，我也能永远和羊君在一起。
这令我无限喜悦，
幸福的感觉像一朵花满满的开放了……
心里暖暖的，柔柔的。
羊
“那咱们接着逛吧，月子。”
月子
“嗯！”
我用力握住了他伸向我的手。
那之后，我们畅游了圣诞街景，然后返回羊君的家。
虽说走了很多路有些累了，
可只要和羊君在一起，我的内心就盛满了喜悦与幸福，
根本不会在意那些许的疲劳。
现在只有我和羊君在家。
再过一会儿，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就会回来了，
我们约好了共进晚餐。
月子
“羊君，这个……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趁着叔叔阿姨还没回来，
我悄悄将圣诞礼物递给羊君。
羊
“谢谢！
只要是月子送的，是什么我都很高兴。”
羊君开开心心的打开了礼盒。
羊
“好棒的围巾，感觉会非常暖和。”
月子
“你能喜欢我也就开心了。
这个和去年送你的手套一样，
也是请锡也教我织的。”
羊
“居然是月子亲手织的，那我更高兴了。
虽然你请教锡也这点让我有些嫉妒……”
月子
“呵呵，羊君真是的，
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他立刻就把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还小心翼翼地轻抚着。
见他这副样子，笑意自然而然地挂上了我的唇角。
羊
“我的礼物明天再给你吧。”
月子
“真的？好开心啊。”
羊
“敬请期待。
我选的时候就盼着能博得月子你的欢心呢。”
望着他的笑脸，我用力点了点头。
那之后不久，叔叔和阿姨就回来了，
我们四人热热闹闹的共进了晚餐。
能和自己心爱的人，
以及心爱之人的家人共度圣诞，
那是一种美好无匹的幸福。
我在内心期盼着，
今后也能一直一直，像这样和羊君共度圣诞节。
满怀着这样的期待，我疑望着羊君。
而他也用温柔的目光回望着我。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在一旁慈爱的守望着我们。
能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共度平安夜，
我感谢上帝赐予我这样一个奇迹。
月子
“早上好。”
一早醒来，我来到客厅，
羊君立刻一脸欢喜的靠到我身边。
羊
“早上好，月子。
merryChristmas！”
月子
“圣诞快乐，羊君。”
劳尔
“bonjour（早上好），月子。”
未莉
“早上好，月子。”
月子
“早上好，劳尔叔叔，未莉阿姨。”
月子
“还要说一句，圣诞快乐。”
劳尔&未莉
“圣诞快乐。”
今天是圣诞节。
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的羊君，
今天也休息了。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吧，
他看上去比以往更开心。
羊
“对了，给月子的礼物我已经放在圣诞树下了。
去打开看看吧。”
月子
“嗯！”
羊君指了指摆在客厅里的圣诞树。
树下确是放置着礼物。
包装的分外精美的礼品。
不过是哪一件，都写有我的名字。
月子
“咦？”
难道不只是羊君送的？
在心里犯着嘀咕，
我首先拿起了大的盒子。
打开包装，
发现盒子里装的是相框。
此外，还有一对色彩鲜艳的玻璃对杯也在其中。
月子
“好漂亮……”
劳尔
“这是我们送给月子的圣诞礼物。”
月子
“呃……这样合适吗？”
未莉
“到了明年四月份，
月子不就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吗？”
月子
“是的。”
未莉
“所以，这个相框里，
我希望能装上我们四人的合影。”
未莉
“因为我想日后我们应该有不少机会可以合影。”
月子
“未莉阿姨……”
劳尔
“然后，送你玻璃杯是因为……
我想送以后可以一起用的东西。”
劳尔
“我的和未莉的，
月子的和亨利的，个成一对。”
月子
“劳尔叔叔……”
劳尔
“我想在四个人一起用餐时用这套玻璃对杯。
你愿意吗？”
月子
“劳尔叔叔，未莉阿姨……！”
这实在太让我开心了，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泪水情不自禁的盈出了眼眶。
未莉阿姨温柔的抚着我的头。
未莉
“往后也要请你多多指教了，月子。”
劳尔
“希望你不要抛弃亨利啊。”
羊
“什么‘抛弃’啊！”
劳尔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
月子
“呵呵，好的。谢谢叔叔！”
羊
“真是的……好了，打开另一个看看吧。
接下来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月子
“羊君……谢谢。”
被羊君急急催促着，
我拿起另一个小盒子。
照样拆开包装纸，打开礼盒。
月子
“哇，好可爱的项坠……！”
取出项坠，我比了比。
造型简洁，不会太过张扬，
却又含着一份可爱。
月子
“这个形状……”
羊
“是绵羊性的。
看，这里也又刻着羊的标志吧？”
月子
“啊！真的！”
仔细一瞧，
角落里确实刻有羊的标志。
月子
“和羊君的名字一样。”
就是说，这项坠象征着羊君……
羊
“你愿意把这个当成我，戴着身上吗？”
月子
“……羊君。”
羊君从我的手轻轻的接过项坠，
为我戴上了。
佩戴在坠子上的绵羊项坠------
宛如正对我说------
“你不再孤单了……”
月子
“谢谢你，羊君……”
羊君那无尽的温柔，以及叔叔阿姨的体贴心意，
都让我欣喜不已-----
泪水零落。
羊
“我还以为能逗你开心呢。”
羊君苦笑着，轻柔的将我揽入怀中。
体味着那暖暖的感触，
一种安心感自心底扩散开来。
月子
“这个……是喜极而泣啦。”
羊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愿见到月子眼泪。”
他微笑着，用指尖拂去了我的泪。
月子
“真的谢谢你。”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在一旁笑望着我们，
温情脉脉。
在美国度过的首个圣诞节，
一大早就蔓延着着幸福。
劳尔
“那么，我们会在晚上赶回来的，
到时候一起吃晚饭吧。”
未莉
“你们两个要乖乖看家哦。”
月子
“未，未莉阿姨……”
羊
“妈你真是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未莉
“你在说什么呢。
你们两个就是我们可爱的孩子啊。
对吧，劳尔？”
劳尔
“嗯，是啊。是我们的宝贝。”
月子
“未莉阿姨，劳尔叔叔……”
劳尔
“我们会尽早赶回来的。
家里的装饰就拜托你们了。
那我们走吧，未莉。”
未莉
“嗯。我们出门了。”
羊
“路上小心。”
月子
“路上小心。”
就这样，叔叔和阿姨为了观测，一早便出门了。
负责看家的我和羊君开始装点起房间来。
明天我就必须回去了……
所以想尽可能多地和羊君在一起。
每一瞬都是如此醉人，让我怦然心跳。
每一秒的逝去，都让我恋栈不舍。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赶回家吃晚饭了。
吃着阿姨烹饪的法国菜，
我们即刻举起杯子。
三人
“干杯-----”
用的当然是叔叔阿姨送我的对杯。
劳尔
“月子这就要回去了，
家里要变冷清了。”
月子
“不过，我很快还会再来打扰的。
下次我会一直赖在这里麻烦您的。”
劳尔
“呵呵，真令人期待啊。
我现在都有点等不及了。”
月子
“您能这么说，我真是太开心了。”
劳尔
“我期待着月子的到来。
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家好了。”
月子
“好的。谢谢您。”
羊
“爸，你和月子聊太久了！”
由于劳尔叔叔和我聊个没完……
羊君鼓起腮帮子抗议了。
未莉
“羊，偶尔一下没关系吧？”
羊
“就是有关系！月子是属于我的。”
劳尔
“亨利被月子抢走了爸爸，觉得寂寞了？”
羊
“你说反了！受不了，爸你总是这样……”
月子
“羊君……”
劳尔
“亨利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是吗是吗～爸爸被别人抢走了，
你觉得很寂寞啊。”
羊
“我不是说了不对吗！？”
我在一旁苦笑着，
此时未莉阿姨和我搭话道。
未莉
“月子，他们父子都这样任性，真抱歉。”
月子
“不会，没什么……”
我摇摇头，
接着将视线轮流投注站劳尔叔叔和羊君身上。
羊君抱怨连连，劳尔叔叔一概当成耳边风。
这对父子实在太可爱了。
月子
“和劳尔叔叔在一起时，羊君显得特别孩子气。”
月子
“感觉平日里他都有点不真实了。”
未莉
“呵呵，那是因为羊在月子面前时，
总想表现得很潇洒啊。”
未莉
“羊还只是个孩子啊。
劳尔也一样。”
月子
“劳尔叔叔也是吗？”
未莉
“是啊。男人不管多大都很孩子似的。”
未莉
“所以你也抱着这种心态吧，羊就拜托你了。
那孩子有事没事总想逞强……”
月子
“是啊。”
未莉
“不过，羊最近在月子面前好像放松下来了。
他的表情和在研究所时大不一样呢。”
月子
“有吗？”
未莉
“恩。羊在研究所时都不怎么笑的。
虽说他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了……”
未莉
“可近来好像不再是这种表情了……”
月子
“什么意思呢？”
未莉
“自从和月子开始交往后……
确切的说，是从日本回来后，
羊待人接物的态度就变了。”
未莉
“从前他无论对谁都很戒备，该说如今可是暖和了吧……
虽然变化还不明显，但他开始有意与他人接触了。”
未莉
“因为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我和劳尔都吓了一跳呢。
毕竟我们一直都在为羊君孤僻的性格苦恼啊。”
月子
“羊君……”
未莉
“他曾说过，托月子的福，
自己交代了很重要的朋友。
恐怕是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吧。”
未莉
“是月子，锡也君和哉太君三个人改变了羊呢。”
月子
“未莉阿姨……”
未莉
“真的很感谢你能喜欢上羊。
今后也要请你多多照顾她了。”
月子
“您还特意和我道谢……
我并没有做什么。”
未莉
“呵呵，月子你对羊的影响，
远比自己认为的要大得多。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月子
“……听您这么说我很开心，鼻子有点酸呢。”
未莉
“呵呵。”
我的眼角泛起了些许泪花，
阿姨则在一旁温柔的注视着我。
他注视我的目光，与疑视羊君时别无二致，
溢满了慈爱。
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变成像阿姨这般出色的女性。
并且，我渴望能永远陪伴在羊君身边。
未莉
“对了，这个是法式家常菜，
合不合月子你的口味啊？”
月子
“非常可口！
这是鲷鱼吗？”
未莉
“对，是香煎鲷鱼。
搭配的是土豆冻。
这道菜羊也喜欢吃。”
的确，羊君的盘子里盛了好多。
未莉
“等你来了美国，我们一起做这道菜吧。”
月子
“啊……我……不擅长做菜。”
未莉
“这样啊？”
月子
“是的……可是，我希望能让羊君高兴，
所以我还是想学会制作方法！”
未莉
“你不用心急。
在你成为羊的新娘前，
我慢慢交给你就好。”
月子
“新娘……”
这种事，我和羊君都没提起过。
可是，被阿姨这么一说，
我还是觉得羞不自胜。
未莉
“咦，月子你不要嫁给羊吗？”
不用说，可以的话，我当然想成为羊君的新娘。
可……我……真的合适吗？
月子
“只要羊君乐意……”
未莉
“羊那孩子，肯定什么时候都乐意的。”
阿姨注视着还在和叔叔争论不休的羊君。
她望向儿子的视线，异常平和，如春日般暖洋。
未莉
“羊他是真心喜欢月子的，
甚至会忽略其他的一切。”
月子
“未莉阿姨……”
我感到羞意盈然，
微微垂下了头。
月子
“我……想当。
我想成为羊君的新娘。”
未莉
“呵呵，那就好。”
未莉阿姨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我的头。
未莉
“呵呵，请多关照了，没过门的媳妇。”
月子
“好的。我才是，有麻烦您多多包涵了。”
听我和阿姨呵呵的笑开了，
羊君和劳尔叔叔都不解的将视线转向我们。
羊
“妈，你和月子都聊些了什么啊？”
未莉
“不告诉羊。这可是女人间的悄悄话。
对吧，月子？”
月子
“嗯。”
未莉阿姨和我互换眼色，
用手指轻抵嘴唇做出要保密的姿势，
而后露出了笑容。
或许是因为没能得到回答而感到不满，
羊君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
他那样子真是可爱又好笑……
月子
“我们在聊羊君爱吃的食物。”
羊
“我爱吃的食物……？”
劳尔
“亨利他从小就喜欢吃爸爸做的苹果塔。”
月子
“苹果塔！听上去就很好吃呢。”
羊
“我爸做的苹果塔简直没话说。
当然了，我妈做的也很美味。”
未莉
“确实，他也就这个可以拿出来夸耀一下了吧？”
劳尔
“也就这个……未莉你真过分。”
大家在席间开怀畅谈，言笑晏晏。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都视我如已出，
全然没有将我当成外人。
这一点，最让我欣喜。
劳尔
“月子，明天你几点回去？
当然会允许我们去送你吧？”
月子
“您太客气了！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都还有研究要忙呢……没关系的。”
未莉
“是我们想去送月子。所以你不用在意的。”
劳尔
“就是这么回事。
……好吗，月子？”
月子
“劳尔叔叔，未莉阿姨……”
两位长辈的好意着是让我感动，
眼眶不禁又有点泛红了。
月子
“感觉……我们好像成了一家人似的，
我真的好开心。”
不经意间吐露了真心话，我猛地回过神来，
赶忙捂住了嘴。
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都怔住了。
月子
“那，那个！刚才这句是因为……
叔叔阿姨都对我太好了……呃……”
我满脸通红，慌成一团，
这好似羊君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羊
“我啊，不要只是和月子‘好像’成了一家人，
而是想和你真的成为一家人。”
劳尔
“是啊。每天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更快乐。
你不这么认为吗，未莉？”
未莉
“对，我也这么想。”
劳尔
“我们随时都欢迎月子。
亨利这孩子虽然古怪，但还请你多包涵。”
月子
“好的。”
羊
“爸！‘古怪’这句是多余的！
你对月子胡说什么啊！”
听到羊君愤愤的抗议，
叔叔和阿姨相视而笑。
劳尔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了。
亨利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儿子。
失败，未莉？”
未莉
“呵呵，是啊。
竟然能找到这么可爱的未婚妻，真不得了。”
未莉
“月子，今后羊也拜托你照顾了”
月子
“好的。”
看到大家的笑颜，我也绽开了笑容。
这顿晚餐充满着欢笑。
愉快的晚餐结束后，
叔叔和阿姨重新返回了研究室。
听他们说，似乎是学术大会迫在眉睫，
而他们要在大会上发表论文。
据说他们已经为此连续观测好一阵子了。
收拾完毕后，我被羊君引进了他的房间。
这是自我来到美国后的第一次。
羊
“请进，我的公主。”
月子
“真是的，羊君你动不动就说这种话……”
唇角噙着羞涩的笑意，我缓步迈入羊君的房间。
羊
“抱歉，房间乱糟糟的。”
月子
“没有啊。收拾得挺干净的。”
坦白说，我也以为会更加凌乱的，所以有点意外。
我左右打量了一圈，
而羊君只是在一旁窃笑。
羊
“月子，你在紧张吗？”
被他这样笑着发问，我的心一紧。
毕竟这是第一次踏入恋人的房间，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劳尔叔叔和未莉阿姨都不在家。
刚才问了一句，
两人好像明早才能回来。
圣诞之夜和恋人独处……
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不紧张啊。
可是，总觉得自己也是说出口，一定会被耻笑的。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这时，羊君突然拍了拍我的肩。
羊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羊君半开玩笑的一句笑言，
这句话让我羞红了脸。
不过，这种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被作弄，
总觉得有点不服气。
月子
“原来你什么都不做啊。真遗憾。”
我极力虚张声势，
可羊君却只是坏心的窃笑不止。
羊
“月子，你的脸可是红透了。
明明用不着勉强的啊。”
羊君似乎早就看透我了。
月子
“……只有羊君一个人从容不迫的。
我却老是慌慌张张……你好狡猾。”
莫名有种挫败感。
羊君搂过我的肩，
用双臂紧紧围住了我的身体。
羊
“听我说，月子。
等我们一起生活后，要想这样多拌拌嘴哦。”
月子
“哎？什么意思？”
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另外……还有彼此吃吃醋……”
羊君开心的板着手指一一细数。
羊
“当然了，吵完架吃完醋以后一定要和好。
像这种理所当然的琐事，往后我们有多多体验。”
月子
“也对……说起来，
我们以前都没吵过架呢。”
依赖在他的怀里，我拖起脸，
看到羊君用力点了点头。
羊
“毕竟我们开始交往后立刻就变成远距离恋爱了。
不过，往后就不同了。从今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月子
“嗯。”
羊
“所以，至今没能和月子共同体验的许多事，
我想在日后补上。
让我们创造出更多共同的回忆吧。”
月子
“嗯。”
羊
“有不满说出口。
不过，相对的，也要说更多更多的喜欢。
不可以有所保留。月子你总是有所顾虑。”
月子
“不会在顾虑什么了。
我也成长了吗。”
羊
“我也不会瞻前顾后了。”
我们握住彼此的手，额头相抵。
羊
“就让我们以最本真的自己，共谱爱曲吧，
然后就这样，从恋人……变成一家人吧。”
月子
“变成一家人……”
羊
“我想和月子以这样的方式，
构建我们的关系。”
羊君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温暖着我的心。
月子
“不过……总觉得有点可怕啊。
感觉自己会比现在更爱撒娇。”
羊
“我也是。
而且，感觉自己会比之前更加痴迷于月子呢。”
羊君拔开我的刘海，
在额前落下一吻。
我总觉得获得了无穷的勇气，
好似他在安慰我“没问题”一般。
月子
“我也是……想变得更有恋人的味道。
因为，从四月起我就能天天和羊君在一起了。”
月子
“不过，至于吵架……我不太愿意体验呢。”
月子
“如果是为了互相理解……
那也没办法，我觉得多少拌拌嘴还可以接受吧。”
羊
“嗯，是啊。为了不忽视对方的心意，
我们要多多了解彼此。”
月子
“说不定，你也会发觉我有许多缺点呢？”
羊
“月子的优点自不必说，就连你的缺点，
我也能全部用爱来包容，所以没关系。”
月子
“感觉羊君你就是吵架也不会动怒呢。
好像只要关于我，你都能原谅我似的。”
羊
“唔……或许是吧。
毕竟我喜欢你啊。”
月子
“可是，不能这样纵容我啊。
在我犯错时，你一定要直接挑明才行。”
月子
“就像羊君渴望了解我一样，
我也渴望了解羊君。
所以，说定了哦。”
我伸出小指。
这是许下约定时的信号。
羊君用小指勾起我的小指……
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骗人的，是小狗。”
月子
“呵呵，说定了。”
羊
“嗯。我拉勾发誓……”
我们彼此相望，相视而笑。
随后，羊君就这样握住我的手，
缓步带我来到床边。
月子
“羊君……”
他温柔的让我坐下，
并再一次拥住我。
这一举动，仿佛在对我细语-----
“我不想和你分开。”
到了明天，我就要暂时和这份温存道别了。
一念及此，冷冷的寂寞侵占了我的心。
于是我也伸出手臂环住羊君，感受着他的存在。
月子
“自从来到美国，我一直都和羊君在一起……
所以一想到明天就不是这样了，一下子好寂寞啊。”
羊
“我也是啊。
只要一想到月子从明天开始就不在这里了……
就非常非常寂寞。”
羊君放开我的身体，轻轻握住我的左手，
羊
“我想或许还会因为寂寞难耐，再次感到痛苦折磨。
可能会感受不到彼此的心意，也可能会陷入不安……”
月子
“那时候真的非常痛苦。
可我们还是克服了这个难关。”
羊
“嗯。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十指紧扣，牢牢相握。
羊
“我绝对不会分开这只手的。
只有月子你没有讨厌我，我就不会松手。”
月子
“我绝对不会讨厌羊君的。”
羊
“呵呵。那就好。
我期待着月子里美国的那天。”
月子
“嗯。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现在，轮到我拼尽全力了。
不能只是来到美国而已。
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羊君身边。
我也得努力才行。
月子
“等到了美国的大学，我会拼命学习的。
不论是语言还是生活方面，我都要学会更多。”
羊
“月子一定没问题的。
我也会陪着你身边支持你的。”
月子
“谢谢。我会为了能和羊君并肩而立不断努力的。
所以……要记得来接我。”
羊君点了点头，
另一只手密密贴紧了我的脸颊。
羊
“那是当然的，月子。
不过你身处何方，我都会去接你的。”
月子
“嗯，那我会等着你的。”
羊
“……”
羊君的这一问，尤为温柔。
我们就这样双双倒在了床上。
手牵着手，额头抵着额头。
羊
“等我们成了一家人，
我希望月子能直接叫我‘羊’。”
月子
“可是，好难为情啊。”
羊
“……好了，叫叫看。”
他的要求太过突然，实在让我羞涩难当……
明明只是换一声名字，
心脏却咚咚咚咚跳个不停，一声声犹如击鼓。
呼吸变得急促。
月子
“羊…………君。”
羊
“‘君’字还没去掉呢，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