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眼睛有问題吗?是吗?
可望着影严肃的脸,。ET
“你怎么不去跟着他,师傅可沒让你保护我。”
影沉默,“他让我保护你。”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例如影主修暗杀和隐匿,初一则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医术和毒术上面。
也就间接的说明了,他的武功一般,所以夜轩才会将影留下來。
“他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公子吗?”
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无聊。”
两人的争吵最后以影输给初一而结束,当然是因为影实在懒得理他发神经,隐去身形消失了。而初一便自觉的将他的行为归皆为认输。
夜轩一路随十三來到临洲城外,已是第二天破晓时分。
以他当世数一数二的武功,进入这据说是防守毫无死角的城池却是沒有费多少功夫。
此时的临洲城又迎來了一天的紧张,百姓商人都战战兢兢的寻找地方呆在一起,生怕出了什么事沒有目击证人。
而李府却依如既往的大门紧闭,就连门口那四个守门将都沒有丝毫变化。依然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但有心人还是发现了异常,从李府出來的变得多了起來,不过不关他们的事,倒也沒人多嘴。
夜轩站在外面看了一会,便转身拐进了一旁的深巷里。
彼时的明悠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冷沐,一天一夜,都沒有任何消息。
“请主子责罚。”
明悠闭上眼睛,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让临洲城恢复正常吧!想來父皇那边也会有所动作的。”
林静的失踪,也让明悠的势力全部暴露了出來,但太上皇却沒有派人來说什么,明悠猜想,他一定在进行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以至于沒有时间理会他。
冷沐起身,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冷沐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主子,东夜的太妃娘娘从宫里失踪了。”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情报,但他作为明悠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知道安柔月和明悠的关系,所以他还是说了出來。
明悠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床头,过了半晌,才沉沉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夜轩进來的时候,明悠便是一幅眉头紧锁的样子。
见是他,当下一愣,随即又一笑。
“來人。”
夜轩听到他喊人,并沒有什么动作,静静的倚在窗边。
不多时,珠儿便走了进來。
“奴婢叩见皇上。”
“起來吧,朕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许任何人进來打扰,知道吗?”
“是。”珠儿应好,便退了出去。
从始至终对夜轩视而不见。
“你对她很放心。”夜轩挑眉,顺势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明悠笑了笑,“不是我,是静儿对她很放心,那丫头对静儿也很好。”
想到林静失踪,珠儿着急的模样,明悠深感,珠儿的单纯。
“这外间那么多人,你怎么能确定进來的是一定是她?”这才是夜轩疑惑的地方。他虽沒走前面,却不是知晓外间有多少人的。
他们在这里说话,外面听不到,却是因为这个屋子里面两间中间还隔着长长的通道。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有其它目的。
明悠听罢,也沒回答夜轩,其它人恨不得离他远一点,哪里肯进來,只有珠儿比较实在,还当他是皇帝,对他行礼。
想到这里,明悠自嘲的笑了笑,为自己的身世也为自己的身份。
“你也知道了。”
夜轩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弄得满城风雨不就是在等我來吗?”
明悠的意图被拆穿却也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沒错,不过静儿失踪却是真的。”明悠挑眉,“你不会以为我会用这种事情叫你來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是何人所为?”说到最后,夜轩声音渐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我们都认识。”
“说。”
“急什么?他又不会对她不利,眼下我们要考虑的是别的事。”明悠淡定的看着他。
“明悠,静儿若出了什么事,后悔的是你,到时候别怪我沒提醒你。”夜轩见他如此淡定,心里也有些谱了。
额,“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明悠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我喜欢的另有其人。嗯,也叫林静。”
这倒让夜轩一愣,“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时候,是我们商量这些的时候吗?”明悠挑眉,有些事他也是一知半解,虽然有一定的答案,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待解决掉这里的事情之后,才有机会问她。
“但愿她沒事,不然别说我沒有提醒过你。”
夜轩冷哼一声,却也沒有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为难。
“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收回心神,夜轩靠在那里,也懒散了一些。
明悠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这幅模样若是让静儿看到,指定把你踹了。”
“要你管。”
额!
“父皇并不想我死。”若不是这样,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是说,后面有人在指使他做事?”夜轩皱眉,他从未听闻过,西明皇上和谁存在什么关系,也沒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就连隐藏最深的萧氏皇朝的人也已经在北卫时,死得死,伤得伤,走得走。
那还会有谁可以左右他呢?
“你为何沒有想过这是他心甘情愿的呢?”明悠淡淡的反问。
夜轩一愣,“这不可能。”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世间谁人不知西明太上皇最爱的便是你这个皇子,为此后宫只有一位女主人,也只有一个女儿,你说他会害你,那可能吗?”
“他最爱的人不是我,不害我只是因为我的身份。”
听了明悠的话,夜轩突然感觉心里像抓住了什么,但回头一想,又像是什么都沒有。
他摇了摇头,刚准备开口,明悠看着他,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悲哀,“母后,失踪了。”
“你说,谁?”
夜轩突然站了起來,吃惊的看着他。
明悠神色苦涩,他再不想承认,再多的怨念,也掩饰不了他和夜轩是一个母后的事实,这也是他第一次唤安柔月为母后。
“刚才收到消息,她从皇宫里失踪了。你还不知道?”明悠挑眉,按理來说,应该夜轩先得到消息才对。
夜轩皱眉沉思,明悠也不去打搅他。
过了半晌,夜轩抬头看着他,“你是说母……她來临洲城了,太上皇是听了她的话,才对你下手的?”
说到最后,夜轩的神色已经有些嘲讽,明悠就当沒看见,接过他的话,“沒错。你可能不知道,父皇曾经想归隐山林,带她一起走。”
“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夜轩沉默。
“她要的是母仪天下,和她最心爱的人站在最高处,而不是碌碌无名的做一个山村野妇,她早已过够了那种日子。”
“太上皇与你说过,你沒同意。”夜轩问道。
明悠冷然一笑,“我怎么可能同意,她即已经被封为太妃,便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若她不愿,我想你也有办法让她出來的。”
“只是父皇一生洁身自好,我要让他背上这样的负担吗?”皇家不比普通家庭,要册封一个太后,那不是一只小猫小狗,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再说,她是不是真的只是想和太上皇在一起都不清楚,明悠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东夜的太妃入主西明的后宫。
再怎么说,他也要为西明千万百姓着想,交情、亲情这些东西在大义面前,百万百姓面前,熟轻熟重,明悠却还是分得清的。
“你觉得她是别有用意?但是她又是为谁?”夜轩不是不相信明悠,最起码不会对他为百姓着想的意念不尊重。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说的。
人在做一件事情时,都是有目的的,包括说一句话。
但他看不出來,安柔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权力?她在东夜也算是要什么有什么了,财富?作为东夜的太妃,她也不缺。
只可能为人,但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两兄弟坐在一起,商量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出个所以然來。
当然他们也不会以为,安柔月是为了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以她当然对夜轩做的事情,早就让两人心寒了。
如今当她是母后,也只是一个称呼,并沒有特别的亲近之意。
“你去问他,会说吗?”夜轩看着明悠。
明悠摇了摇头,“我根本不可能见得到他。”
从西明出发,他便再也沒见过太上皇,他等于过上了半幽禁的生活,但沒有将他放在西明,也说明了他不想让明悠死,不然放在京城的话,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如果我让你见到他,你猜他会说吗?”
明悠想了想,“如果真是她,他不会说的。”
他对太上皇对安柔月的感情实在无语,也许年轻的时候,是互相喜欢,但是这么多年在外的生活,安柔月早已不是当初的单纯女子,心思深得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