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烟儿便坐在一边听她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小姐一天,哪來这么多的想法,哎!
第无数次叹息后,林静终于停下了说话的嘴,。ET
“娘,说说吧,您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饭后,苏锦衣來到大夫人的房里。
他不信她娘看不出那个女人的心思,明显的不怀好意。而且是冲着妹妹來的。
大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她的目标不是小静。”
“可是她……”苏锦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大夫人打断。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等你把名字改回來再说。否则一切免谈!”大夫人甩开袖子,向外走去。
苏锦衣揉了揉眉头,有些头痛。
算了,还是去找小妹吧!
“妹妹,在做什么呢?”林静回头,见是他,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锦衣随意的坐了下來。
“哥,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被利用吗?还是说,我能拿出去卖很多钱?”林静目视前方,悠悠的问道。
“应该很不值钱吧!谁会这么白痴,拿你去换钱。烟儿也比你值钱。”苏锦衣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子。
林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果然是她哥的本性,在人前那都是装的。
“公子,干嘛说我啊!”烟儿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沒人家什么事好不好?
“想打一架吗?”冷冰冰的声音先出现,再然后,林静和苏锦衣回头,便看到站在烟儿身后的一个影子,一身白衣,身倚在假山上,怀抱一把长剑,那轻蔑的眼神,丝毫不把这个南陵的武林盟主放在眼里。
林静暗道:冷沐啊,每次出场都要这么酷吗?让你装!
“哥,跟他打,我就不信他还能打过你!”林静推了推苏锦衣,示意他应战。
“小姐……”烟儿脸带桃红的看着林静,丝丝羞涩之意散发出來。
林静看着只觉得可爱,如今刚好都是熟悉的人,嗯,被他们笑就笑吧,总要了解下的!
“冷沐,好久不见啊!”林静主动和他打招呼。
冷沐哼了一声,道:“差点就永久不见了!”
“我说,你这个冰块,会不会说人话呀,咒我妹妹呢?”
“那又怎么样?”
冷沐和苏锦衣针锋相对,气势节节攀高,一个不输给一个。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唯恐天下不乱的林静在一旁加油助威。
最后还是沒打起來,因为苏锦衣的一句话。
“小妹,烟儿也不小了,我看子轶人又忠厚,武功也好,还未娶妻,我们则日便为他们完婚吧!”
惊傻了几双大眼珠,林静默默的低头,不想看那低气压的冷沐。
也不知道明悠那么阳光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属下,明明和三哥一个类型嘛!哎,投错胎,跟错主子了。
“你敢,他有我忠厚吗?十六年如一日的忠于我的主子。有我武功好吗?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我也沒有娶妻,你们挑时间为我们完婚吧!”凉凉的说完这些话,冷沐便一屁股坐到了烟儿的身边。
“哈哈哈哈……冷沐啊冷沐,沒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啊,而且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好神奇呀!”林静被逗得哈哈大笑,配上冷沐那张冷脸,就像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在认真的讲笑话,特别的有意境。
当然这里的意境只有林静会欣赏,别人都沒有感觉。
“好了,别闹了,我有事问你们。”林静收起笑闹的心情,开口道。
噔!
静了一秒钟的时间,下一刻,苏锦衣说:“娘还在等我。”
冷沐一手拉起烟儿,“走,我们谈谈吧!”
瞬间就剩下呆愣的林静一个人,好半晌她才回过神來,看了看四周,确定她被抛弃了。
“这是什么事啊?都扔下我一个人跑了,太不仗义了。”席地坐了下來,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前方。
“我们这样,能瞒她多久,还不如直接告诉她算了。”不远处,分开远去的三人又重新汇聚在一起。
“小姐太可怜了,要不我们告诉她吧!”烟儿有些不忍。
苏锦衣瞪了她一眼,“就算告诉她,又能怎么办?不过是让她为难,不过是让她伤心而已,不准说,听到沒有。”
烟儿闷闷的点头,冷沐也难得的沉默了。
“走吧!如果问起來,就照我们商量好的來说。”
“小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林静正在发呆,脑子里正一片空白,突然身后传來一个娇柔的声音,她回头。
安柔月正满脸慈爱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很喜欢的后辈。
林静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她和她并沒有见过面,至于痕迹得这么明显吗?
“您有什么事吗?”
“果然不错。”并沒有因林静的冷淡而受伤,还夸奖她,让林静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这次是來找你的。”
林静做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冷眼看着她,等她说出目的。
“当然,我也不知道你当时的情况,因为轩儿回來只是说,你有事要离开两年。我便以为你是回了家。”安柔月示意林静随她去亭子里。
林静在听到安柔月提起轩儿时,心中便不能平静了,突然,她像是抓住了某件事情的头,只要一拉,便可以扯出所有的事情。
所以在她还沒有想清楚之际,已经随着安柔月來到了亭子里,周围繁花似锦,开出了一片花的世界,可她们两个谁也沒有心情欣赏这满园的景色。
林静见她不再说话,便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轩儿,是东夜的轩王吗?”
看着她不时变幻着的眼神,安柔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笑道:“沒错,我就是她的母后,安柔月。”
林静的心里像是被重锤砸过般,疼的呼吸不到空气,她努力的压着胸口,半晌才缓了过來。
“怎么?吓到你了。”
她的声音再温柔,林静也无法把她想象成一个好母亲,虽然听夜轩说过她的苦衷,可对林静來说,一个母亲就算有天大的难处,也不该放任自己的孩子二十年,不闻不问。
二十年啊,一个人从小长到二十岁,就已经定型了,所有该经历的、该成长的都已经成为过去。伤痛也好,欢喜也罢,都已经可以自由控制,都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细腻的情感。
那她回來是做什么?
看着林静眼里的悲伤,安柔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转瞬即逝。
“看來真的是被我吓到了,我知道轩儿喜欢你,所以一直想见见你。可听说,你成了西明太子的妃子。哦,不,现在应该是皇后了。”
又一个炸弹炸在了林静的胸口,明悠,明悠他登基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静冷静下來,冷声问道。
安柔月却突然变了脸,成串的泪珠飞也似的往下-流,见过什么是‘但见美人泪,至死不后悔。’了吗?
林静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安柔月落泪,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那是一种魅力,无法言语,所以林静就心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起來再说啊!”林静心急的想扶起安柔月,怎么也沒想到,她会突然跪下來。
一时间脑子里已经定型的东西慢慢舒展,不再那么牢不可破。
或许,她真的是有什么苦衷吧!
人一旦怀疑,便会动摇。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起來,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林静望着周围,并沒有一个人,这才坐到她的对面,也不去管她。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題想问你,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好吗?”林静望着她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可一无所获。
安柔月低声抽泣着,再次抹了一把泪,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沒错,明悠也是我的儿子,他们是兄弟。”
林静抚额,脑子里有些混乱,甩了甩头,再次看了一眼安柔月,“呵呵,呵呵。原來真的是这样呢!”
曾经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污蔑她呢?谁会想到他们真的是兄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我的苦衷,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天底下沒有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是我欠了他们,是我的错啊!”
面前这个捶地痛哭的女子,不再是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讨厌模样,是一个心中压抑着许多委屈的人,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既然不想说,那她便不会再问。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林静自认为,今天接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人生已经够戏剧了。
两兄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而且这种皇室辛秘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她说这些给她听,是让她离开吗?不要再伤害她的儿子吗?
“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还是说,你不愿意?”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儿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安柔月吃惊的望着林静,眼里的狠毒让林静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