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想怎么过.”
“愚人节啊.不过.”
出生在愚人节的褚墨对过生日很是麻木.一向是该干嘛干嘛.晓悠便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啃排骨.一听到排骨他就乐了：“姑娘.你是有多爱吃排骨啊.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晓悠说：“因为我爸炖的排骨号称元家一绝啊.”
禇墨咂巴咂巴嘴.第一次去元家就是所吃的排骨的确味道超棒的.
晓悠给老爸通知了一声.并沒有告诉他们这是给褚墨变相的过生日.沒想到给了老爸一个自由发挥的机会.
本來和褚墨约好下班一起回家.沒想到禇墨人先到了.当晓悠下班赶回家去.褚墨更和老爸探讨烹饪心得.这餐排骨竟然是由褚墨完成的.
晓悠将爸爸拉到一旁悄悄问他：“老爹.你咋事先不给额透露一下.人家第二次登门拜访來就让他掌勺.也太突然了吧.”
爸爸“嘿嘿”一笑：“女儿不在场才是考验女婿的好时机.”
原來.在晓悠不知情的情况下.元爸爸先和褚墨通了电话.问他能不能早些下班.准丈人有令褚墨当然积极响应.当即将手头的工作交给助手就出发了.
元爸爸在电话里摇控指挥他如何选优质排骨.需买多少.还要买哪些佐料等等.买齐备好后褚墨就直奔到元家.扎上围裙学习如何炖排骨.
排骨放到餐桌上.一家人都拎起了筷子准备尝尝.褚墨坐下來下时很自然的将芝麻瓶放在了晓悠的面前.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洒芝麻.”
褚墨说：“上次來吃排骨.我看伯父是这样做的.我猜这应该是你的专利.”
晓悠心里洋溢着暖暖的情绪.看到爸爸妈妈眼神里的赞许.心里有点小激动.抓起瓶子一阵猛洒.果真是洒得猛了.排骨上满是黄灿灿的芝麻.
她忙用筷子挑回一些沒有沾上酱汁的芝麻.嘴里还解释着：“呵呵.过节嘛.多吃点芝麻吉利.芝麻开花节节高.”
元妈妈问：“过节.今天啥节日.”
晓悠有点尴尬：“愚人节.”爸妈是从不过外国节日的.何况自己说多吃芝麻吉利也是硬往节日上靠.
吃到一半.元妈妈突然点名了：“禇墨啊.”
禇墨忙放下筷子应着：“伯母直接叫我小墨就好.”
“沒事沒事.不用放筷子.我说你听就好.”元妈妈看了看女儿又意味深长的看向褚墨.“小墨.有句话我必须说给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來.晓悠也支愣着耳朵听.
元妈妈说：“我相信你俩是有感情基础的.虽然这基础有不愉快的成分.我家这丫头傻傻的.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差点赔进一条命去.可现在还是决定跟你走在了一起.说句实话.我不看好你.因为你沒能好好护着她.我把女儿养了二十几年.一直稳妥妥的.碰到你却倒了血霉……”
“伯母……”禇墨想插嘴.元妈妈却沉着脸“我还沒说完.”她表情相当严肃.晓悠都很少见识到.可见老妈是认真的.
“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一辈子踏踏实实.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女儿过得平和.晓忽昏迷的时侯.我恨不能替她.那种扒心掏肺的难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同在一家医院抢救的时侯.我女儿昏迷着喊‘禇墨.我家傻老头就跟看你们一个外国同事去探望.可是却被哄了出來.你家有头有脸尊贵可我家孩子也是宝贝啊.凭什么禇家都沒露过面.我家晓悠人好心软.可也不至于让你们禇家瞧不上眼.”
褚墨一听话头引申到家庭方面.忙解释着：“对不起.当时一定是太紧张我了.毕竟我也是好几天沒清醒.晓悠转院时我刚能说话.当时有拜托家姐來看晓悠.可惜一时会错意.以为晓悠真沒了.所以才会分离这么久.”
晓悠也帮腔：“妈.那场车祸是司机超速.还有还有我们当时吵架站的也不是地方.双方都有责任.跟家族矛盾扯不上关系的.”
元妈妈将一个豆沙包塞过來：“你先吃着别说话.这丫头.胳膊肘向外拐得挺快啊.别以为我是你亲妈就不会追究你.当初想要躲禇墨跟我跟你爸好好说.我们会有不配合的道理吗.小丫头竟敢跟说自己失忆.害得我和你爸白担心了这些年.唯恐你突然想起來受什么刺激.”
“妈.你都知道啦.”晓悠见妈妈瞪着自己.忙把豆沙包塞嘴里.
元妈妈这才解释：“是陈一那小子不露嘴的.我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当年沈锐提出换个新环境生活你赞同的那么快.原來是什么都记得.你呀.害老妈这么大年纪还折腾房子搬家.”
晓悠被当面揭穿着.很是不爽.忙把头低着.
只听褚墨说：“对不起伯母.这件事情起因在我.是我给伯父伯母带來了困扰.你们放心吧.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以后我会把晓悠的手牵得紧紧的.不会再让她有什么不妥.”
元妈妈却不看他.随意似的说道：“算了.你别把话讲那么远.你想娶我家晓悠.我是不会同意的.”
“妈..”晓悠猛得站起來.“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选择吗.”
褚墨也站起來.忙握着晓悠的一只手暗示她要冷静.他很是诚恳的说：“伯母.无论如何.我这次是绝不会放弃晓悠的.她是我认定的唯一.以前我以为自己再沒有机会握到晓悠的手.心里空落落的.做梦都在想要是晓悠活着.无论隔着什么我都要拼命克服.这两年多的时间我只是迟到.但绝不会在她的未來里缺席.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商人.但我自信可以给她踏实可靠的生活.我敢许下一辈子对她好好的.”
一席话很是城恳真诚.两人并排站着.晓悠看向老爸用目光求救.元爸爸将头凑到元妈妈身边：“老婆.差不多就行啦.”
元妈妈这才咳嗽了一声.神秘的一笑：“好吧.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