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
全世界的时尚浪漫之都。
而法语,是世界上公认的最优雅最动人的语言之一。
只可惜,顾岚一个法语单词也不会。
这个巨大的BUG,先前在出发之前,顾岚其实有想过,但她更坚信曾经的语言老师说的一句话:语言,不光包括口腔里发出的声音,还应该包括大量肢体语言。不要惧怕与外国人的沟通,人与人的沟通,也不光是语言这样简单!
带着语言老师的这句真理,她勇敢的出国了!
然,到了国际航班上,她才悲催的发现,若非空姐精通法语,英语和中文的,她根本无法交流。
“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高挑优雅的空姐先用法语问了一次,再紧跟着用中文问了一次,并把菜单递给顾岚。
没错,这里是头等舱,有宽敞的座椅和更高档的服务。
作为公司小职员,她是没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可作为冷少的女朋友,安北早在公司给她订机票之前,就给票务中心打了招呼了,务必要头等舱!而且还把到巴黎后的接送全部安排好了!
居然动用到安北大总管亲自安排这种琐事,票务中心工作人员集体掉眼镜,这简直就是比冷少更好的待遇嘛!
果然,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对漂亮的嫂子都比对冷酷的主子贴心!
而至于给顾岚安排到巴黎后接送车子的总裁办秘书们却还是心知肚明,这才是冷少的枕边人应有的待遇啊!这哪里是去进修,分明是去度假!
顾岚用中文点了一客小牛排,然后安静的用餐。
机窗外,洁白的云层如棉花糖般在脚下连绵起伏,远处太阳将云层照耀得斑斓而通透。
她的心里,竟抑制不住的有点想那个男人。今儿,他送她到机场,临登机前,他想拥抱她,她给他的却是一副僵硬的身体。
他说:“囡囡,我会想你……”
她没有说话,当音响里传来地勤通知可以登机的信息,她几乎是决绝的转头就走,甚至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她想,她当时应该回抱他一下,至少也应该告诉他,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
而至于那些孽,她愿意和他一起承担!
“你再这么心不在焉的话,下一刀下去,就该吃盘子了!”恰这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
顾岚这才回过神来,往盘子里一看,只见小牛排还剩了大半,而旁边的意大利面和煎蛋都吃完了,甚至连旁边装饰的那朵紫色小花,也被她吃了大半。
有点,干脆用小叉子将剩下的半朵紫色小花送到嘴里,嚼几下咽下去后,这次用餐巾擦了嘴角,然后转头,看着旁边好心提醒她的旅人:“谢谢提醒。”
“不客气,好吃吗?”那人笑眯眯的,纯正的中文,带着字正腔圆,竟是好听的很。前面简易桌上放着餐盘,他刚用过寿司。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也许30多岁,也许40多岁,甚至有可能是50岁的男人,他的头发稍微有点长度,在后面扎起来,一双眼睛呈深灰色,如深不见底的渊,下巴下两条浅浅的法令纹昭显他的阅尽沧桑,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苍老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人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好吃,要不要试试?”顾岚开口,竟是邀请。
“哈哈,我可不是花仙子!”那人也是笑着,下巴微抬,朝空姐工作的地方一指,“况且,她们也不可能有准备多余的。”
顾岚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吃她的小牛排。
旁边旅客应该也无意搭讪,再喝了几口柠檬水,示意空姐将餐盘收走,然后靠在座椅上睡觉。
顾岚吃好后,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云层,觉得有些累了,遂拿出眼罩,在眼睛上一扣就开始睡觉。
旅程很长,顾岚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
在环观头等舱内其他人,有人日理万机的一直在办公,有人休闲的看视频听音乐,而她旁边这个人,几乎和顾岚有得一拼,除了吃,最多的时间就是睡觉了。
顾岚有正大光明趁旁边那人睡觉再看过他几眼,还是面熟,却依然想不起这是谁。
应该是个名人,也许是在杂志或者电脑里看过,顾岚想。
直到下飞机,两人也没有再交流。
在机场停车场,顾岚有再一次看见那人,同样是有人专程来接,不同的是,接顾岚的是两个看起来蛮商务的人,冷氏珠宝在巴黎的销售分公司老大,而接那个男人的是一群人,而且明显是一群学术派的人。
这次进修的地方是巴黎第三大学新索邦大学,顾岚在销售公司老大帮助下,很快办理好相关手续,然后直接住在学校宿舍楼。
销售公司老大有热忱邀请顾岚吃饭,顾岚以倒时差为由拒绝掉,然后在宿舍里收拾好行李,就出了门。
夏天巴黎校园,绿荫成林,周围来往的,有金发碧眼,有黑发褐眼,女孩子穿着各异,有艳丽清凉,也有浅色优雅。
男孩子普遍比国内男人高,看起来也有型许多。
顾岚是典型的东方女子,虽没有刻意的打扮,可骨子里的东方风韵依然招来不少目光,有热情大胆的男孩子除了行注目礼外,还会吹口哨。
顾岚笑,将目光投向绿荫丛后的高大建筑。
这里的建筑外形丰富而独特,屋顶多有精致的老虎窗,或圆或尖,外墙多用石材装饰,而细节上多用了法式廊柱,雕花,线条等,浪漫典雅风一览无遗。
若再仔细看,不难发现学校大楼又隐隐分为两种风格,年代久的大多体型厚重,静静的散发着贵族气息,而年代近的却是极讲究色彩,整体看起来轻盈而活泼。
她不由想起国内建筑,那些不到70年就会因城市拆迁或其他原因轰然倒塌的高楼,她想起曾无意间听冷昊说的,要让冷氏的商业楼盘,全部成为百年建筑!
揉揉额头,还不到24小时呢,怎么又在想他?
便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熟人,那个一个多小时前还坐在她旁边的扎着头发的男人。
“HI,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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