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我看得出詹姆对王欣然此刻是爱得极深,如果王欣然从中刁难,詹姆难免会改变主意了。
“王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让周然为难吗?”艾丽见我神色难看,赶紧替我解围。
“周然,我待艾丽如同亲妹妹一般。唯恐她受半点委屈,今天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爱艾丽吗?”王欣然的话简直是在逼我,但我却并没有迟疑。
“爱!”我这个爱字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既然爱她,那就给她一个家吧!什么时候结婚?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王欣然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我愣住了,在我以为。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和她结婚。可王欣然偏偏就扣住了这个字眼。
“王姐,你不要闹了行吗?这是我跟周然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周然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有怎么能够违背他大爹的遗愿?”艾丽说着,大哭了起来。
本来是一个痛痛快快的家庭聚会,却因为艾丽的哭泣,让气氛顿时死气沉沉。没有人能把爱和诚信二字完全区分开来。
艾丽说,如果我真的是背信弃义的人。那么就不值得她那么死心塌地的爱我,她的就是我的这份诚信和执着。
“艾丽,你完全就是执迷不悟了。一个女人有几年青春可以挥霍,你给姐一句话,姐给你投资。我一定给你建一座最大最豪华的影视城。”王欣然的话分明是在激我,因为我曾经答应过艾丽。会在蓉城新崛起的城市上,为她建一座国内最大的影视城。
“王姐,你错会爱的含义了。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给他幸福,自由。这样的爱,才是最高尚的。”艾丽擦了一下眼泪,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年来,艾丽对我所付出的一切,多得我几乎难以数清楚。
“艾丽,你别说了。我早说过,这辈子我要么不娶,要娶肯定就是你艾丽。今天我当着王姐把话说得很清楚。他日若见到艾丽的父母,请代我向两个老人赔礼道歉。”我站了起来,在王欣然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一来是给她一个解释,二来我真有些担心她挑唆詹姆不借我那笔买下安轩那批机器的钱。
王欣然亦是很无奈,不过我的诚心着实感动了她。我至少不像安轩那样两面三刀,如果是安轩。此刻早已应承了下来,而日后是不是真的结婚,却有太多的变化了。
我和艾丽一起离开了詹家,之后返回酒店。艾丽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艾丽心里难过。即便如此,她却仍然处处为我着想,反而让我更加内心不安。
谢染的一个电话,让我陷入了绝境之中。她的冷压制砖厂突然发生了重大伤亡事件,她终归是一个女人。面对如此的突发事件,更是手足无措。
“周然,你必须去帮帮谢染了。如果谢染的黑虎公司出了问题,那么运输渣土的任务便没有人能够来完成了。”艾丽在最关键的时候,总会给我最有用的建议。艾丽和我心里都明白,谢染为众诚集团运输渣土,是所以运输上中要价最低的一个公司。
“艾丽,你赶紧回拆迁办公室。让彪子他们今晚就不要作业了。谢染今天的渣土车肯定不能正常运转了。让弟兄们好好歇两天,所有的事情不是急来的。”我连忙跟艾丽说道。艾丽下了车,而后打了车去了拆迁办公室。
我开着车往谢染的冷压制砖厂而去,此刻制砖厂一片寂静。虽然是灯火辉煌,但早已听不到隆隆机声。
谢染埋头坐在一堆废石上,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黑虎帮的兄弟。
“谢染……”我轻轻喊了一句。谢染抬起头,眼泪流了下来。
“周然,我现在该怎么办呀!一下子伤了十几名工人,有几名还生命垂危,我会不会坐牢呀?”谢染早没有之前的那种气势。
谢染太过于急于求成,才导致这样的一种局面。虽然属于工程事故,但她作为企业法人代表,仍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受伤的工人呢?”我问道。
“都送去救治了。我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情景,几乎不敢直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周然,我辛辛苦苦夺回的产业,可能一朝就要毁掉了。”艾丽站了起来,浑身颤栗着。
“别难过!你带我去看看现场吧!”我显得非常镇定,至此,我仍然有些怀疑。谢染制砖厂的事故,可能是人为的。
一个大型的起重漏斗,突然在空中漏斗大开。而漏斗里几十吨渣石在十几秒内全部倾泻而下。漏斗下十几名工人当场被埋在了渣石中,若非还有十几名工人和谢染的另外十几个兄弟齐心协力,恐怕当场就会有人气绝身亡。
我仔细看了看现场,感觉有很多可疑之处。这漏斗是正规厂家生产的,有完整的合格证明。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漏斗升到高空之时,为什么还有十几个工人站在漏斗下。这样的操作,是绝对不允许的。
在渣石堆中,居然还埋着一辆小汽车。这个时候,小汽车早已是面目全非,驾驶室里有一滩血迹。看来这名司机,可能是伤得最重的了。
我沉思了很久,如果想查清事故真相,仍需从那些,受伤的工人入手了。我走到谢染的身边,镇定的说道。
“谢染,现在不是你着急难过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是安抚你那些受伤的工人,要尽最大的努力降低伤亡。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他们吧!”
“周然,我听你的!”谢染虽然身负绝技,但大事临头,一样没有了主张。医院里,谢染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黑虎帮的二当家处理。
这家伙我认识,当初张黑虎任帮主的时候。他曾是张黑虎的心腹,此刻成了黑虎帮的二当家,我的心里,涌起了丝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