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华丽的布局和装潢,使得本来狭小的地方显得有一丝的富贵气。堂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古稀老人。老人狭窄的额头,小小的眼睛,头发稀疏,隐约可见头顶。看着少女和苗阳。老人努努嘴说道:“丫头,今天不领你的姊妹了,反而给未来的相公领回来了。”许若君娇柔的笑道:“什么啊,爷爷。他是我在河边碰到的,我看他躲在我们门前,才让他进来避避雨的,等雨停了就让他走了。”
苗阳快步上前两步,彬彬有礼道:“老人家,正如姑娘所说,雨停了在下就走。”苗阳擦拭着额头留下的雨水,一边注视着老人。老人不在言语,站起身来。把许若君领到一旁,悄声说道:“丫头,他不知道你父亲是谁吧。”许若君答道:“不知道啊。”老人家说道:“那正好啊,他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我看这小子长的也还过得去,第一眼能让我老儿看中的面相的,真的很少,这小子一脸的贵人像。不如,老儿我给你俩撮合撮合。”一圈红运泛在许若君脸上,扭捏着说道:“爷爷,你说道哪里去了。什么跟什么啊……”许若君回过头,看着还在擦拭汗水的苗阳,在老人耳边轻声说道:“爷爷,他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治吗?”
老人四下打量苗阳后,对着许若君笑道:“心疼心上人了,想让老儿我给他瞧病。”许若君气得直跺脚,脸比刚才更红润了,妩媚说道:“爷爷你想哪去了,人家只是没见过他这种病罢了。”老人笑道:“没见过失忆症吗?哟,我记得前两年王大婶就得过,我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了。还敢说,你不是喜欢人家。”许若君拉过一张方板凳,撅着小嘴。座在椅子上,气呼呼说道:“爷爷,你整天就会取笑我,要不就是捉弄我,有这些时间,您还不如多教我些医术了。”看着许若君一脸认真地样子,老人微笑的的面容,转瞬间变的严肃起来。老人走到苗阳身前,抓着苗阳的手腕……
半天后,老人走回原本坐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品了一口说道:“丫头,这小子没有得病。”许若君惊愕道:“没有得病,他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还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会失忆吗?”老人摆摆手,示意许若君安静,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他平和安稳的脉象来说,他没有病。但是从他的面色和眼睛里充斥的水珠看去,他又有病,这个一时半会,不好说啊。我还得查查医书,仔细推敲推敲。”
老人再次走到苗阳身前,左手扶着苗阳的额头,右手搭着苗阳的手腕。老人扶着苗阳额头的左手,不时冒出一片白色的雾气。搭着苗阳手腕的右手,不时的抖动着。许若君看在眼中,直盯盯的看着老人。片刻后,老人坐回椅子。长吁短叹道:“怪哉,怪哉……小伙子,老头我来问你。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懂吗?”
苗阳说道:“懂,老人家。”
老人关切道:“你知道你这种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苗阳回想片刻说道:“大概一年前吧,不太记得了。”老人问道:“你知道你得这种病的时候,长会伴有什么样的举动吗?例如,发烧、觉得冷、打冷颤,这一类的事情。”苗阳说道:“我依稀记得,好像每次记不起事情的时候,我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着。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老人摸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继而问道:“除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着,还会出现什么情况吗?”苗阳答道:“好似,每次昏睡。总会做梦,但梦境却很模糊,等醒来的时候,梦中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太记得了。”老人思虑道:“也许,这就是关键。”
老人想到这,转身离去。许若君叫嚷道:“爷爷,你去哪里啊。”老人身子也没转,径自往里屋走去。就留下了一句:“我去翻查下古书,我记得在某本书上,曾经记载过类似的病例。”
空旷的屋内,就留下许若君和苗阳俩人。
许若君来到还痴迷与努力回想往事的苗阳身前,说道:“别再想了,这种病如果太用脑子去想以前的事情的话。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本来还能治好的病给弄成治不好的疑难杂症。”苗阳仰起头,看着许若君说道:“多谢姑娘关心,但是如果我不想起来。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想有那种失落的感觉,我也想长和家人在一起,有亲人的关怀。”许若君拍着苗阳的肩膀,笑道:“你看,现在你就把我和爷爷当成你的家人,不就好了。”苗阳疑问道:“可以吗?”许若君笑呵呵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看爷爷这次是何你的病叫上真了,不治好,他是不会让你走的,所以你把心放宽些。因为有些事情,心情开朗了,有些病症自然就无了。你看我,每天都是这样笑嘻嘻的样子,不好吗?”许若君指着苗阳的嘴巴说道:“笑。”苗阳微撇嘴唇,傻笑着。
许若君说道:“装出来的笑,那是傻笑。只有自然的笑,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笑。只有在笑的时候,心中开心,这种笑才是真实的。如果在笑的时候,心中开始装着一些沉重的事情,拿这种笑,就是假笑额,而这种人也是最做作的。因为,喜笑不形于脸色,很假。”看着许若君天真浪漫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美丽。苗阳想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少女就能保持如此的笑容呢?”许若君说道:“你记住一句话,笑一笑十年少。我们只要拥有良好的心态,良好的心境,保持一种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那在我们身边就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们笑不出来。切忌哦,笑也是治病的一种良方。”
苗阳呵呵笑道:“是的,是的。”
看到一直愁眉苦脸的苗阳,脸上终于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许若君笑的更美了,衬着两个小酒窝,显得更加漂亮、美丽。看着许若君的笑容,苗阳心底想道:“也许在她心中,没有什么困难和挫折是会让笑覆灭的,也许在她心中,只有把笑常挂于脸庞,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许若君指指里屋说道:“一会等爷爷,出来了。我带你找间客房,且先住下。等病治疗的七八分了,你在离开。”苗阳答道:“我这种病真的能治好吗?”本来笑意荡然的许若君,脸色突变,一脸的不高兴指着苗阳说道:“看看,又来了。要心胸开阔,常伴随笑容与脸庞。心中少些忧虑,少些烦恼,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看着许若君生气的样子,苗阳吱吱呜呜说道:“不是,我只是怕而已。”许若君安慰道:“爷爷可是江湖有名的郎中,只是年纪大了,才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小药店,准备安逸的过完余生的。”
苗阳问道:“那爷爷是?”
许若君挥挥手,示意苗阳附耳过来。轻声说道:“爷爷可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药无双。”屋内,传出药无双的脚步声。哒哒哒……
药无双手持一本灰白破旧的古书走了出来。坐在一声上,看着古书念道:“病疾也,伴随昏厥症状,造成失忆,且非真,而为假。只是一种心智尚未成熟,记忆藏于心灵底部,暗藏。只需加以针灸治疗和药物调养,可治愈。”
许若君飞快的跑到老人身前,一把抓过书本看去。片刻后,喊道:“真的耶,这里真的写有这种病的治疗方法啊。但是爷爷……”很快,许若君一脸的兴奋消失了。许若君将书递与老人眼前,指着其中的一味药说道:“其余药的名字,我都知道。但是这一位,千年灵兽丹,是什么?”
药无双看着许若君,苦笑道:“你爷爷我也不知道。”许若君在老人耳边附耳说道:“那也就是说,他的病还是没办法治好了。”药无双笑道:“谁说没法,只是缺了一味药而已。就算没有这味药,凭爷爷的本事,你还怕治不好吗?”许若君闷闷笑道:“我不怕你治不好,我就把你乱治疗。”
药无双苦笑道:“你又在变着法说爷爷是吧,你是不是影射说三婶家的那个阿黄啊。”许若君说道:“可不是,阿黄好不容易活了十一岁了,本来就算不治的话,还能在撑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谁知道被你一治,结果没三天就死了。”药无双紧闭双嘴,不再言语。一旁的苗阳看着爷孙俩在那争吵,也听不得太多。忙问道:“爷爷曾经医死过人吗?”
药无双连忙挥手,嘴里不断发出“呸呸”的声音,说道:“大吉大利,在医生身边怎么说这般不吉利的话,这种话以后最好避讳。”看苗阳一脸迷茫的模样,许若君连连解释道:“不是人,是三婶家里的一条大黄狗。十分可爱,常跟我一起跑。虽说年纪比我小几岁,但是整体说来。我和它也算一起长大的,结果就是这死老头,给治死了。”药无双一脸不解的看着许若君忙问道:“丫头,怎么这样给爷爷说话啊。”
许若君向老人挤挤眼,说道:“可不,就是这死老头,给阿黄治死的。”
坐在一旁的苗阳忙辩解道:“老人也是为了治疗阿黄吧,也许狗与人的身体区别很大,所以才会出现那种事情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早死早托生,也许爷爷这也是给病入膏肓的阿黄,来了一个解脱,也说不定。”
药无双随声附和道:“对对,这小子说的在理,我当时就这样想的。”许若君一听,气得直跺脚,说道:“好啊,以前是爷爷你一个人欺负我,现在可好,有帮忙的了。我不干了……”说完,转身进内屋去了。
坐在堂内,药无双和苗阳互相倾笑不已。
屋内,许若君揭开门帘偷看。只见苗阳脸上再次呈现了笑容后,说道:“不管是谁都会败给我的笑笑治疗手法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