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元狩帝突然兴起逗弄之心:“什么没了?”
她急了,泪汪汪地巴着他,不住地重复没了没了没了。“尾巴……尾巴……没……没了……嘤嘤嘤……”
哭的都哭的那么可爱,元狩帝觉得自己要坏掉了,因为看到她哭,他虽然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渴望,想把她弄的更伤心一点……于是悄悄伸手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果然,小猫儿被这一掐,弄得悲从中来,顿时嚎啕大哭。
真是完全不在乎美貌的那种哭。
元狩帝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他后宫里的妃子,个个嬉笑怒骂都是美的,哪怕是在哭泣的时候也力求给他留个完美的好印象,决不能容忍丝毫瑕疵。当然,这跟他严重的洁癖有关系,尤其是丽妃,据暗卫回报,就算是哭,都会在镜子前面练上半个钟头。哪个角度最美,怎样才能让泪珠的弧度跟下巴完美结合……都是有讲究的。
这傻猫却不是,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还全朝他的中衣上擦,分明是不拿他当皇帝看。哭也就算了,还扯着嗓子嚎,边哭还边揉眼睛,真真是一丝形象也无。白瞎了那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儿,真是大煞风景。
美人垂泪,搞得跟死了爹妈一样。
最后元狩帝还是屈服了,他把清欢抱进怀里,温声劝哄道:“好好好,都是朕的错,别哭了行不行?乖猫乖猫,朕今晚不限制你吃多少,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眼泪像是有阀门一样立马停了。元狩帝哭笑不得,这傻猫,就认吃。他寝殿的院子里本有一池海外小国进贡的珍贵锦鲤,这傻猫还是猫的时候就天天蹲那儿看,一直眼馋,变成人后尤其爱吃鱼,已经被她祸害了不少,全进这傻猫肚子里了。
平时看到鱼虾之类的河鲜海鲜,比看到他这个主人都兴奋。
“那、那要吃虾饼。”
瞧瞧,蹬鼻子上脸吧,这么会儿就开始提条件了,还不就是仗着他的宠爱所以有恃无恐?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叫到。“富寿。”
殿外守着的富公公赶紧屁颠颠跑进来:“奴才在。”
“让御膳房再做道虾饼,快些。”
“……是。”富公公没敢多看那坐在元狩帝怀里的小美人,只觉得奇怪,他一直在外头守着,全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陛下,什么时候宫里多出这么一个小美人来?还有陛下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哪怕是丽妃娘娘最受宠的时候,也没有过坐在陛下怀里吃宵夜的待遇。
虾饼很快就上来了,清欢有了虾饼立马把尾巴的事情抛到脑后,好在她没有忽略元狩帝,否则他肯定会使坏不给她吃了。
一顿宵夜吃的她满手满嘴都是油星,刚刚沐浴完毕,洁癖严重的元狩帝就又一次把她给丢进了浴池。这一回他没有亲自给她洗澡,而是唤了宫女进来伺候。
那场面太香艳,一是太诱惑,二是猫儿太磨人,每次洗个澡都跟打仗似的,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猫都这样。
在唤宫女进来之前,元狩帝把清欢浑身上下细细摸索了一遍,尤其是头发跟屁股,确定头发是黑的,以及小屁股上没了尾巴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待会儿在水中突然变回原形,少不得要杖毙几个宫女。虽然那下贱的命不值钱,但元狩帝并非草菅人命的皇帝。
伺候的宫女们也是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个美人儿,她们瞧着陛下的态度都是疼爱有加的,下手自然百般轻柔。清欢也乖乖地让她们给洗澡,洗完了后,这回元狩帝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给她找衣服了——之前实在是怕暴露她的猫妖身份,穿的都是元狩帝的。
这长发一绾,纤腰一束,宫装一穿,还真真是美得没了人气儿。元狩帝瞧着沐浴完毕焕然一新的清欢黑眸一亮,猫儿生得果真是美貌,哪怕是丽妃跟她比起来也要黯然失色,他对着清欢招招手,那灵气的宫装美人儿顿时又化身成了傻猫,蹦蹦跳跳地扑进他怀里,仰着小脸满是依赖。
挥手让宫女们下去,点点清欢俏挺的鼻尖:“答应朕,日后除了在朕面前不许喵喵叫,记住了没有?”
清欢歪着脑袋看他,元狩帝险些又被萌的失去理智,但他克制住了:“必须听话,否则朕就不要你了。”
虽然在心里吐槽自己早已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可面上清欢还是表现的像个被吓到的小孩。她抓住元狩帝的手,干巴巴又急切地说:“乖……我,乖。”
元狩帝慢慢地俯下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幽深的目光在粉嫩的唇瓣上停留好久,终究没有造次:“好啦,脱衣服睡觉了。”
闻言清欢立刻揪紧衣襟,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要!好看!”
元狩帝哭笑不得,傻猫居然也知道爱美。“好看等到明天再穿,明天朕命人给你做更好看的。”
清欢虽然还不想脱,但元狩帝的话还是很听的,就乖乖张开双手让他给脱衣服,脱掉外衣与中衣,元狩帝瞧着她那可爱的小肚兜,忍不住嗤笑一声,当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没什么看头。
清欢表面上不知道元狩帝在笑什么,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想揍他一拳好吗?在一只纯洁的猫咪面前想这种事情,他猥不猥琐?要不要脸?还是不是千古一帝?
一晚如常过去。
两人在一起都睡了那么久了,仍然发乎情止乎礼,元狩帝对清欢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在清欢懂事之前他是不会碰的。这表面上的君子还是要当,你看他光明正大一片磊落,说是要给猫儿适应的机会,可清欢要是敢喜欢上别的男人你看看他不砍了那人全家!
所以啊,他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要是有朝一日清欢不肯跟他了,他宁可把清欢杀了也不便宜别人。
所以,在清欢面前情动,向和安除了心虚之外,更多是还是心安。他轻轻舒了口气,见佳人表情茫然,柔声道:“你身子不适,还是不要伺候我了,先去歇着吧。”
清欢焉能离去。此番她一走,再叫向和安上钩可就难了。他方才早早泄了身,必然心急,万一要去找芳姨娘该如何是好?于是她柔柔笑道:“老爷这说的哪里话,能伺候老爷,是婢妾的福分。只是水要冷了,老爷还是趁早起身吧。”
向和安也察觉到水在逐渐变冷,草草擦了身子,跨出了浴桶。清欢取过一旁柔软的布巾,动作轻缓体贴,为向和安拭去身上水珠。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说不出的乖巧动人,与平日大喇喇的模样大不相同。向和安看着看着,便觉得下腹燥热又起,只可惜她身怀有孕,否则必要让她哭喊求饶不可。
向和安虽是文人,却也并未疏于锻炼,身上肌肉结实,清欢淡定地擦过去,头顶传来向和安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她嘴角微微扬起,抛下布巾,娇嫩的小手贴着胸口,抬头去看向和安,端的是媚眼如丝。
向和安被她看得更加性起,可又想到她腹中的胎儿,如何能舍得。正努力压制自己欲望之时,清欢的手指在他心口处轻轻抚摸,片刻后,询问道:“老爷这颗心,可还与以前一样?”
被她这么一问,向和安一怔,他的心……他不解地望着清欢,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清欢见他不解,也是低头浅笑,而后重新仰首道:“红鸾伴在老爷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老爷心里高兴,便来妾的院子,不高兴,便将妾当做那可以随意飘零的浮萍,妾真是想知道,老爷可有心,心里,又可曾有红鸾半分存在?”
谁在你心中最重要呢?向和安默默无言,只搂住了清欢躺下。
一夜交颈,虽说两人并没有交合,可向和安却尝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第二日一早,他起身的时候,颇有些眷恋地望着身边熟睡的清欢,见她眼下一片淡淡的乌青,脸色也有着淡淡的苍白,想起自己变化无常的心思,眼神又变得深邃起来。半晌,食指轻轻摩挲清欢的唇瓣,回想着昨天晚上,这张小嘴儿吐出来的话,让他有多大的震撼。
那是他以前从未尝过的,叫人着迷。仅仅是想,向和安便觉得自己似是懂得了什么。
然而不能再折腾她了,无论如何,他都要顾惜她腹中的孩子,这些事情可以留到有了孩子之后再说。
下床穿衣,也没让下人伺候。向和安轻手轻脚地穿戴完毕,特地嘱咐丫鬟翠儿,叫她不要吵醒鸾姨娘,待到了早膳时辰再将其叫醒,以后便都不用去夫人跟老夫人那里去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