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楼。
千秋虽然知道南风离的伤势太重,即便是上三品的炼药师治起来也相当费事,但是她没想到,那个北司青君救人就救人,居然真的任由她在门外跪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色大亮,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
因为一早便要上盘龙山,人们都已陆续起来打点行装,来来往往发现那个纨绔子竟然还直挺挺地跪在医族圣君的门前,忍不住咋舌。
没想到这么一个好男色的断袖居然还是个情种。
房门自里缓缓地拉开,千秋迅速抬头,四目相对,她莞尔一笑,“阿离,你让我等得好苦。”这北司青君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无愧于“医仙”二字,那么致命的伤竟然只用了一夜。
可是刚刚死里逃生的南风离并不见多少喜色,他嘴唇紧抿成一线,声音压抑低沉,含着莫名的怒气,“为什么要跪?”
千秋无视他的怒气,扬着眉,笑得轻佻,“因为我需要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宠为我暖床啊,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睡觉?”
难得的,南风离没有纠结“男宠”二字,咬着牙道:“是,我只是一个男宠,就为了一个男宠你就要在这里跪上一整夜?”
“你是男宠,可你是我最钟爱的男宠,我认为这个理由足够了。”
两人僵持了许久,南风离握了握拳,上前伸出了手,千秋勾唇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可是刚动了一下,整条腿就像千万根针扎一般,膝盖骨也好像要被人剔了似的疼。
南风离见状,二话不说就俯下身子将千秋打横抱了起来,一路上闷不吭声。
回房后,南风离要运功为千秋缓解腿上的不适,千秋却已自行做了,见她如此,南风离更是火大,“你既然拥有强大的资本,又为什么要忍受那些人的凌辱,任他们宰割?”
千秋起身把手压在了他胸脯上,刻意加重了力道,黑衫立刻被血浸湿。
“阿离,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身份,看来我有必要再对你说明一次,你是我的男宠,男宠就该对主人言听计从,乖顺驯服,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来质问你的主人?嗯?”
看着南风离眼底深处毫不甘心的波澜,她又道:“不管你曾经是谁,将来又是谁,我要你牢牢地记住,现在这一刻你是我的男宠阿离。”
朗越的嗓音透着少年男儿特有的纤弱,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搅涌着两潭深邃的漩涡,那是一种天地之间唯我独尊、天地万物皆为我使的霸气,“他”的命令便是天命,不容人质疑。
“如果你死了,我如何报仇?”
“放心,我向你保证,在我死之前,一定先让你得偿所愿。”
南风离狐疑地看着眼前之人,“他”这话说得十分别扭,好像“他”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并且正淡漠地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一样。
在他怔愣之时,衣服已经被千秋扒开,挂在结实精壮的身上晃荡出撩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