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门、江流?”
果不其然。
当江流这声大喝,响彻整个叶家庄园方圆之际,在叶家庄园之中,一道涵盖着惊异的低呼,突兀从叶家庄园内传出。
这道低呼一起,叶家庄园之中,此起彼伏的惊喜之声,也是相继响彻。
“流门、江流?”
“太好了,主人来了!”
“快、快、快,快出去迎接主人!”
骤然。
不到一会儿后的时间,叶家庄园内,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上百名男女。
在这上百名男女的身前,为首的赫然乃是叶家现任家主、叶云啸。
“叶云啸、见过主人!”
一见着屹立庄园门口位置的江流,叶云啸满脸振奋的欣喜之色,一经走近到江流的跟前,当即双膝跪地,朝着江流拜了下去。
“叶家众族人,见过主人!”
叶云啸一跪,叶家全族上下,不管男女老幼,皆是磕首跪地,同时高呼。
声音磅礴滚滚。
传彻整个叶家方圆。
仿佛是在向还留在庄园内的长宁候、在向庄园周围的数千长宁候的诸侯军宣告着,他们叶家的主人来了。
“都起来吧!”
如此气势如虹的场面,江流的神色与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反而显得平常无比。
仿佛,对于这样震撼人心的场面,他早就习以为常。
“谢主人!”
得到江流的准予,叶云啸连忙道了一声谢,毕恭毕敬的站起了身来。
他一起身,叶云啸身后的叶家一众男女族人,也是跟随其后,纷纷起身道谢:
“谢主人!”
江流能来叶家,这是叶云啸、以及叶家所有族人,所未曾料到的
但他们也能隐隐猜到。
江流今天突然来叶家,多半是为了他们叶家上任老家主的病。
不过。
今天江流来的有些巧合。
刚一抵达叶家,正巧碰到长宁候带领着数千诸侯军,发难于叶家。
江流现在赶来,倒是令叶家有种雪中送炭的激动感。
“这两天,江流的大名,本候倒是听过不少。”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叶家,碰到你这位传说中的年轻人!”
蓦然。
正当叶云啸与叶家族人,都立身于江流身前,就准备将江流请入叶家庄园中时,一道低沉的话音,突然从叶家庄园内,传了出去。
这道声音一起,只见叶云啸与叶家族人身后,一名身穿灰白色长锦服的白发老者,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出现在了江流视线中。
这位白发老者,身高不过五尺,体重却似乎接近九十公斤。
略显臃肿、肥胖。
可举手投足之间,倒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强大压迫。
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
男的长相清秀帅气。
女的气质冷艳而貌美。
这一男一女,皆是穿着一身贴身的唐装,给人一种世家子弟的高端气质。
“你就是那长宁候?”
望着出现眼前的白发老者,江流下意识的扫量了他一眼,最后,目光短暂的游离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身上半响后,出声问道。
“正是!”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浩瀚如星空般的眸光,直勾勾的紧盯在江流,毫不避讳的应了一声。
“据我所知,整个秦州,共有十八大侯爵诸侯!”
“你长宁候,便是其一!”
“不过,我实在很好奇,秦州鼎鼎有名的十八大侯爵诸侯之一,为什么会如此兴师动众,连自己麾下的诸侯军都动用了,前来叶家?”
感受着长宁候的眸光注视,江流没有回避,反而将自己的目光,相迎而上,直接问道。
十八大侯爵诸侯!
共有十八大诸侯军!
每一大侯爵诸侯的诸侯军,都有八千部众!
看叶家庄园周围的诸侯军,虽然不足八千,可至少也在三千上下。
如此大动干戈,用诸侯军围堵叶家,江流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才会让这长宁候,动用诸侯军的。
要知道。
诸侯军、乃是各大诸侯最忠诚的部众。
诸侯军的每一位成员,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集实力与忠诚于一身的人。
如若不是重要事件,一般来说,很少有诸侯,会轻易出动诸侯军。
“小伙子,出不出动诸侯军,那是本候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至于本候为何带领诸侯军前来叶家,这件事,乃是本候与叶家之间的事,与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长宁候微微抬头,眉宇之间,不动声色的流露出了丝丝傲气,傲视着江流,道:
“所以,本候不妨以前辈的身份,告诫你一句。”
“你从哪里来,最好回哪里去,切莫插手本候与叶家的琐事。”
“否则,你便是在引火自焚!”
话锋直接,犀利异常。
一经从长宁候的嘴里发出,陡然致使着方圆数十米内的空气,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看得出来。
这长宁候对江流的印象,并不好。
哪怕是他最近在秦州,听闻过江流不少传闻,但从他的言语与神色中可以感知出,他并不怎么喜欢江流这个年轻人。
“乳臭未干的小儿?”
“切莫插手你与叶家的事?”
“引火自焚?”
听着长宁候这些带有浓浓威胁语气的话,再感受着长宁候目光之中,那丝强烈的冰冷寒光,江流不由笑了。
他笑的生硬,笑的邪魅,笑的格外阴森。
“长宁候,好像有一件事情,你忽略了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不妨提醒你一句。”
“叶家全族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现在都是我江流的仆人。”
“我江流插手我仆人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其他人允许么?”
江流两眼凝望着长宁候的苍老面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异常铿锵的道:
“所以,今天,不论你与叶家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什么过往。”
“也不论你是不是秦州的侯爵诸侯,有没有诸侯军在此镇场。”
“但如若你想针对叶家,欺压叶家,那么,你就必须得经过我的准允!”
江流说着,脚下步伐,一步跨出,直接位临到了长宁候的身前,将自己那张清秀而又俊逸的面容,无限贴近在了长宁候的面容前,掷地有声的巍峨说道:
“因为,我江流的仆人,除了我江流之外,天下无人能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