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随着中央巡节使一离去,整个中心校场内外的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以马天威、刑天廷为首的各大家族势力之人,以及汇聚中心校场周围的数十万人群,相对他们之前对江流的愤慨杀意,现在的他们,看向江流的道道瞳孔之中,显然多了丝敬畏与忌惮。
今天。
这江流,很明显杀不成了。
抛去他男爵诸侯的这层身份不说。
有轩辕宫与付秋柏两人在场,他们两人,铁定是誓死要保江流性命了。
藏金阁乃是南域之中,最大的势力。
而轩辕宫,则是南域之中,最位高权重的至尊人物。
有轩辕宫与付秋柏庇护,纵观全场,南域四省之人,人山人海,可谁又敢再妄动江流?
“我想现在,你们南域的人,对我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会长之位,应该没有人再有意见了吧?”
半空中。
江流召唤出的军灵,整齐有序的队列在半空,并没有马天威众人所意料的那样消散。
它们的林立镇场,无疑在无形之中,也给马天威、刑天廷一众家族势力之人,造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
静!
整个场面,随着江流的询问声发出,骤然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静谧。
无人应声。
更无人反驳。
似乎,在场的南域四省所有人,已是默认江流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会长之位了。
他们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
谁能想到,在江流本已经注定要死的关键时刻,这江流,竟然能一举召唤出军灵。
且在军灵的出现后,付秋柏、轩辕宫两人,会相继到场。
最后。
连从未来过南域的中央巡节使,也是一同出现了。
还将江流,推上了男爵诸侯之位。
“江南候才学盖世,实力惊天,又被国君,册封为男爵诸侯,乃是南域之中,唯一的一位诸侯。”
“由江南候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会长之位,这是我南域的荣幸,我付秋柏,第一个赞同!”
当下。
全场一片沉寂,而江流身前的付秋柏,却是面露一丝笑意,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气氛。
“江南候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会长之位,这是南域亿万圣修者的福分,我轩辕宫虽然身为南域域主,也举全力赞同!”
付秋柏话音一落,付秋柏身旁的轩辕宫,当即面视着马天威、刑天廷一众家族势力之人,掷地有声的铿锵说道。
他们这是表态,也是给江流撑腰。
有他们两人的撑腰,纵使全场上下,还有不少人对江流接管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会长之位,会有所不满,自然也不敢轻易表态了。
“马老家主,不知你的态度如何?”
顿时。
在表完态,全力支持江流之后,轩辕宫两位微眯成一线,看向了身前不远处的马天威等人,沉声发问道。
他需要马天威的态度。
马天威乃是现场各大家族势力之人的主脑。
只要有他一人的表态,那全场南域四省所有人,自然也会跟随马天威的态度,屈服在江流之下了。
“我……”
面对轩辕宫的询问,马天威面容复杂,两眼闪过缕缕精芒。
他支支吾吾的迟疑了一会,看着轩辕宫与付秋柏的脸色,因为他的犹豫迟疑,而越发阴暗下来。
顿时。
他只能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对江南候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会长之位,没有任何意见。”
此话一出。
偌大的中心校场内外,一下子变得纷乱嘈杂了起来。
马天威的屈服,显然宣告着,南域四省各大家族势力与江流的这一战,江流彻底完胜。
“好,很好!”
“看来马老家主,还是很赞赏江南候的诗词与词曲才学的嘛。”
听着马天威的表态,使得轩辕宫的面容上,瞬间露出了一抹笑意。
对于马天威的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那么,我轩辕宫,以南域域主的身份,特此向南域五省宣布!”
“从今日起,江南候便彻底接管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会长之位!”
“此后,南域五省任何人,都不得再有丝毫异议,如有,处以诛刑!”
轩辕宫昂首挺胸,屹立中心校场之中,用着浑厚磅礴的话音,蓦然开口宣示道。
声音震天响彻,蕴含着轩辕宫的无上尊威。
一经发出,瞬间响彻整个中心校场方圆千米人群。
“江南候,我陪你去南域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总会熟悉熟悉吧。”
宣布完,轩辕宫用着对待上宾的态度,面向着江流,建议说道。
“好!”
对于轩辕宫的这个提议,江流没有拒绝,连忙点了点头。
当即。
在轩辕宫的带领下,江流去了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的总会。
同时,还有付秋柏跟随身后,一起陪同。
只不过。
随着江流、轩辕宫、付秋柏三人,前往诗词联会与词曲联会总会之时,以马天威、刑天廷为首的各大家族势力人,却皆是咬牙切齿的紧攥起了拳头。
今日。
他们南域四省,损失了好几位强者。
连同邢遵这位顶尖级的镇域级强者在内,都惨死在了江流手中。
可是。
他们却无能让江流为此付出代价,反而要屈服江流脚下,从此之后,任江流唯命是从。
这是什么?
这是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老天为何要这么作弄我们?今天我们明明可以一举诛杀江流的,为什么付秋柏与域主,偏偏这时候赶来?”
“付秋柏与域主赶来也就算了,为何中央巡节使也到了这里?”
“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以后再想诛杀江流,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无数气愤不已的轻叹,在整个中心校场内外,响彻不绝。
在今天这样的局面下,他们南域四省各大家族势力,如此兴师动众,都未能诛杀江流。
那么日后,他们各大家族势力,就再也无法对江流产生任何威胁了。
这份仇?
这份恨?
真的只能就这么算了么?
他们南域四省各大家族势力,之前损失了那么多人,也只能就此作罢了么?
说实话。
马天威很不甘心。
刑天廷也不甘心。
他们各大家族势力的人,包括汇聚中心校场周围的无数男女圣修者,也不甘心。
可他们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江流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位尊男爵诸侯,又有付秋柏与轩辕宫两大南域的至尊,保驾护航。
纵使怨恨再深,他们也只能徒留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