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知道的消息没错的话,你似乎是在十天前,才衍生出了金阶功法吧?”
“仅仅十天时间,你就能掌控一门金阶功法,不得不说,这种速度,的确很令人惊讶。”
“但可惜,就算你掌控了一门金阶功法,今日终究无法改变你的命运!”
屹立江流身前不远处,邢遵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在全场数十万道瞩目目光之中,他再次轻抬起步伐,气宇轩昂的朝着江流走近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慢。
可每一步的踏出,邢遵身上的气息,便随之狂暴增涨。
直到最后,当邢遵距离江流越来越近时,邢遵身躯上的磅礴气息,已是如同一座积压了千年之久的火山,鼎盛无比。
说时迟,那时快。
再也没有任何保留的邢遵,瞬间化为了道道虚幻的残影,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径直朝着江流猛冲了过去。
体内滚滚圣力,毫不保留的全部汇聚于双手之上。
在邢遵无限逼近江流的同时,邢遵口中当即爆出了一声冷喝:
“九阳烈火掌!”
金阶功法,蓦然运息。
只见邢遵的身形之上,股股如烈火般炽热的光华力量,被他汇聚于双掌之间。
随着他踏近江流身前的同时,只见他一掌推出,这如烈火般的炽热力量,瞬间融汇成掌势,以势不可挡的冲击,滚滚卷向了江流。
轰然!
空气翻腾而起!
庞大的冲击力量,肆无忌惮的燃烧着整个虚空,层层卷向江流。
甚至。
连同整个中心校场方圆百米范围内的空气,都仿佛被股股岩浆灼烤一般,让那些距离较近的人群,皆是有着烈火焚烧的焦烧感。
如此掌势,惊天动地。
且以肉眼难以扑捉的速度,疯狂掠向江流。
面对如此恐怖的掌势,江流那张清秀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了缕缕严谨之色。
他没有迟疑。
在全息运转九阳神功与北冥神功第三重的同时,他那门真正的金阶功法,也是瞬息被他触发。
“九、天、惊、雷、掌!”
江流面容肃穆,覆盖着前所未有的冷峻。
脚下一步迈出之时,体内的圣力,陡然汇聚于周身上下。
随着他一掌相迎而上,只见整个中心校场的天际,突兀风起云涌。
道道电闪雷鸣,骤然凭空降临。
“轰!”
“轰!”
“轰!”
九天之上,雷云密布。
声声惊雷响彻的同时,道道粗大的白色雷霆,瞬间从九天之上,猛然轰击而下,直接灌入了江流的体内。
雷霆之力入体,江流身上的气息,猛然暴增。
他相迎邢遵而上的掌势,赫然化为势不可挡的惊人冲势,滚滚冲向了邢遵。
这一刻。
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汇聚中心校场内外的数十万人群,一个个连眼珠子都差点爆裂了。
“灵阶功法?”
“这是灵阶功法?”
数十万南域四省的圣修者,瞠目结舌的看着从天际降下的道道雷霆,皆是忍不住爆发出了声声惊呼。
从江流这门金阶功法的气息来看,这显然已是远远超过了金阶功法。
何况。
能引动天地之力的功法,这显然就是灵阶功法了。
“这江流,什么时候拥有灵阶功法了?”
“灵阶功法,唯有真正天品境强者才拥有,他一个小小的灵七品初期境,是怎么获取灵阶功法的?”
中心校场之上,马天威一众镇域级强者,也是惊异四起,呢喃惊道。
然而。
全场一片惊骇。
而场中,江流的惊天掌势,已是重重的撞击在了邢遵的掌势之上。
“嘭!”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层层剧烈余波,疯狂朝着四周蔓延袭卷而出。
这余波所过之处,虚空破裂,人群震荡,无数南域四省的男女圣修者,皆是被这凶悍至极的余波,给震慑的倒飞而起。
邢遵的掌势十分强悍,可惜。
在江流九天惊雷掌的掌势之下,天地间的一切力量,都好像变得不堪一击。
即使邢遵的掌势,蕴含着他金阶功法的恐怖力量,可在江流九天惊雷掌的狂暴力量之中,几乎没有造成半点冲击。
它一经接触到江流九天惊雷掌的冲击之力,瞬息间就烟消云散,被尽数吞噬殆尽。
“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这种情形的邢遵,脸色遽然一变再变。
只不过。
江流九天惊雷掌的掌势,却并没有因为邢遵的震惊,而停止。
它就像一头远古的巨兽,带着道道毁灭天地般的雷霆之力,在整个中心校场内外数十万人的眼睁睁注视下,直接轰击在了邢遵的身上。
“老家主!”
“老刑!”
“刑老!”
中心校场内外。
但凡见到如此一幕的人群,皆是脱口爆发出了道道焦急的惊呼。
只是。
在九天惊雷掌的雷霆掌力之下,邢遵纵使身为地九品巅峰境强者,也是终究再无任何抵抗余地。
“噗嗤……”
身体爆裂的声音,遽然响彻全场。
邢遵的身子,没有一点悬念的,顿时被九天惊雷掌的雷霆之力,层层贯穿。
最后,直接被轰击成了抹抹飞烟。
空气中。
仅剩下缕缕血雾,氤氲飘洒。
上一秒还活生生站立场上的邢遵,遽然不复存在,连一块完整的皮肤,和一根完整的头发,都没能留下。
嘶~
这一刻!
所有人都惊了!
中心校场内外,各大家族势力的人,包括汇聚中心校场周围的数十万人群,无一例外的尽皆在此刻傻了。
他们眼皮狂跳,不断的倒吸着凉气,一个个的心脏,都仿佛被震撼的要爆炸了一般,内心深处,掀起了层层惊涛巨浪的骇然波动!
“死了?邢老死了?”
“邢老竟然被他诛灭了?”
“还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给轻而易举的灭杀了?”
整个场面之上,无数的爆呼之声,纷纭四起。
场内外,南域四省的众人,他们面面相觑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用着痴呆木讷的恍惚眼神,看了看场中江流,又看了看漂浮于空气中的血雾。
瞬息间。
一股股强烈的心惊忌惮,从他们的心底深处,开始疯狂的蔓延涌升。
随即,遍布在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