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徐奇私心里是偏向陶晚烟的.
陶晚烟着身子.一看便也是需要调理的.至从先皇封了一次将军府之后.那还能留下什么宝贝东西.
“想必这必然也是他人赠送于陶主子您的.您有何苦……”
“徐公公.求求你了.沈妃她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她却也不得不救她.
她只剩下晚柠这一个亲人了.她怎敢用晚柠的生命去冒险.
这徐奇见陶晚烟如此请求.只能答应.拿着千年血人生走进殿内.景灏心中的疑问.这才敢问出口.“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何一定要救沈落雪.”
“八爷……拜托你一定要帮我.”陶晚烟转身跪在景灏的身前.景灏哑然.伸手便要将陶晚烟拉起來.却拗不过她的倔强.“八爷……那刺客……是我妹妹.”
陶晚烟话音方落下.景灏心中便全然明白了.但却又有些不接.“你妹妹.且不说你这妹妹从何而來……我只问你这妹妹为何要杀沈妃.”
“我不想瞒你.但我也不能告诉你.”
“你先起來.”担心地下寒气侵入陶晚烟的体内.景灏更是担心.“你若是跪着.我便什么都不答应你.”
“不.请八爷一定答应.保护好晚柠.”
景灏蹙眉.对眼前这个女子沒有丝毫的抗拒.“要我答应你可以.但你现在先起來.”
殿外.陶晚烟已经开始为护全陶晚柠而布局.殿内.景夜却因为这千年血人参惊讶不已.
“这是陶晚烟让你送进來的.”
“回陛下.陶主子听闻沈主子状况堪忧.便让奴才将这千年血人参送进來给洛先生.”徐奇弯着腰.双手奉着血人参递至景夜眼前.“老奴私心想着.得先给陛下过目才行.”
景夜此时哪有心思听这些.看了看洛璞闲.“璞闲你过來看看.”
洛璞闲正忙着为服下药的沈落雪再诊脉.听到景夜叫自己.便连忙走了过去.“陛下.”
“你看看徐公公手里的东西.”
洛璞闲问候弯身行礼之后.才从徐奇捧着的盒子中拿出血人参其中的一只.仔细观察.表情中总算多了一丝喜悦.“陛下.这乃是上千年的血人参.”
言罢.他有拿起另一只.随后惊喜道:“果真是一雌一雄.一阴一阳……”
“此话怎讲.”
“陛下有所不知.这千年血人参本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良药.但必须雌雄配对而用.否则便是致命的毒药.它们本是相生.却又相克.若是有了它们.沈主子的体内的毒必能在三日内排尽.此后只需慢慢调理.沈主子的身体便会安然无虞.”
景夜惊讶地看着那对血人参.
那药庄夫子说这是那日救下陶晚烟的人相赠的.想必那人身份必然不简单.
而这次.这药庄夫子又将血人参赠予陶晚烟.如今陶晚烟又拿这东西救沈落雪……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会发生的一切……
还是说.这些原本就是她设计好了的.
“璞闲.先为落雪治病.”
“是.陛下.”
有了这千年血人参.沈落雪的命是自然是保了下來.
陶晚烟这么急匆匆地跑回西景城.必定是有目的.莫不成是真的担心沈落雪的状况.或者说是担忧那个刺客……
“徐奇.陶晚烟还在外面.”
“是.陶主子似乎一定要见陛下一面呢.”
“让她在殿外候着.”
“是.陛下.”
陶晚烟千盼万盼.只盼着见景夜一面.只盼着能够问下他的决定.徐奇说景夜让他在殿外候着.她就以为景夜是真的要來见自己了……
然而等了三四个时辰.等到三更天.景夜已然沒有要出來见她的意思……
“陶晚烟.别等了.”景灏一把将陶晚烟拉到自己身边.
陶晚烟的目光却始终未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殿门.有丫鬟奴才频频出入.却始终不见景夜出现……
“他不会來见你的.”
“不会的.”陶晚烟眨了眨眼.上前两步拉开自己和景灏的距离.却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夜里的寒气逼进她的身子.轻轻走两步都牵扯着全身发疼.
明明坚持不下去.可她不敢离开.“景夜他会來见我的.沈落雪醒了.他便來见我了.”
陶晚烟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时.有个小丫头跑了过來.“陶主子……您先出宫吧.”
“你……是谁.”陶晚烟看着这个丫头.不明所以.为何她会突然來对自己说这个话.
“陶主子.八爷.洛大人叫奴婢给您传声话.说陛下此刻因沈主子的事情而忧.已经一天一夜未休息了.这不.刚才沈主子醒了.好说歹说才让陛下休息了.洛先生说夜里风大.陛下是断断不会出來见您了.但洛先生会替陶主子想办法.”那姑娘说完.还转头看了看周围.轻轻凑到陶晚烟耳旁.“洛先生说.一切事情.到宫外商量.”
“不……”陶晚烟摇摇头.她不信.景夜不可能不见她的“不行.我一定要等到景夜.”
“陶主子.奴婢也只是替洛先生传声话.若是无事了.奴婢就先退下來.”
那奴婢放一走开.景灏便将陶晚烟横抱起來.“先跟我回去休息.”
“不……不要……我不要……”陶晚烟双脚扑腾地从景灏的怀中挣扎下來.景灏只怕伤了她.不敢用力.反而让她挣脱开了.摔倒在了地上.
“晚烟……”
“我不能走.八爷.我不能走.”陶晚烟轻轻呢喃着.脸色即使是在夜色之中.也能辨别其中的苍白.“景夜他让我在殿外候着.我便不能走.”
“陶晚烟……”景灏可以压低声音.“你难道还不懂么.景夜他心里沒有你了.从他回宫至今.我从未听他提及关于你的只言片语……如果不是……如果我沒有及时到城外救你……我根本……”
那些不好的话.景灏不愿意说.也不敢说.他唯一期盼的.便是陶晚烟好好的.不要受任何的伤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