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雅*文*言*情*首*发』太子爷去过了梨花楼。让我们将药庄的药先拿出來。”陶晚烟挑眉。重复着刚从醉夏口中得到的消息。随后冷笑着继续开口。“他也不怕。那样对待我之后。还敢去梨花楼。”
“其实……是倾音姐姐让他去的。”醉夏看着陶晚烟有些愤怒地表情。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再度开口。“你都不知道。愿夏姐姐在看到景阳的那张脸之后的表情。啧啧啧……想着就觉得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看着醉夏一副类似小人得志的表情。陶晚烟也憋不住笑意笑了出來。可一想。又觉得不对。“七爷还沒有去梨花楼吗。按理说……这种事情。他应该比谁都先想到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问了愿夏姐姐。可愿夏姐姐说了。沒來就是沒來。也不知道七爷干什么去了。从昨儿个起。便一直不在凌王府。今儿一大早又出去了。现在都还沒有回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您的伤势也不关心关心。”
或许在醉夏的眼里。景夜不來关心陶晚烟才是最不应该的事情吧。但在陶晚烟看來却不尽如此。她依稀感觉得到。经过那晚的冲突之后。他们之间的嫌隙已经拉开到一个不可回转的余地。两个人分开。大概也是势在必行的吧。
虽然共处一室。两人随时都能看见彼此。但心的距离……却是越发的远了。
她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折不断了吧。
托住下颚。陶晚烟双目放空。看着远方。心里却因为自己现在所想的东西而感到害怕。『雅*文*言*情*首*发』
从來到这里便不断地在和景夜纠缠。忽然要脱离开他生活的话。恐怕她也会有所不适吧。
“陶主子。你在想什么呢。”醉夏伸出手在陶晚烟的眼前晃了晃。小脸上布满了惊讶。正当这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一旁窜了出來。直奔陶晚烟怀中而去。
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愤怒地斥责声。“哼。臭白貂。每次见到她就疯了似的跑上去。”
那女声刚停下來。陶晚烟便发觉着白貂在她身上蹭了蹭之后又跳了下去。直奔那站在月满楼门口的景颜公主而去了。
“喂。”景颜看着白貂回到自己身边。满意地笑了笑。而后又一脸趾高气昂地看着陶晚烟。不称她一声嫂嫂。也不称呼她的名字。就这样直冲冲地开口。“听说你和梨花楼的人很熟。”
这十四公主平时是不会來凌王府的。今儿以來便直奔着梨花楼而來。这其中的缘由看样子并不简单啊。
十四公主和五皇子景泽本事一母所生。只是十四公主出生之时。母妃难产而死。公主便交由皇后抚养。同样的。景夜也是有皇后抚养长大的。皇后名下的皇子公主并不少。可只有八皇子是皇后亲生的。
而景阳。则是那位已经辞世的殊元皇后的儿子。这也是陶晚烟从围猎回來之后发现的事情。这几位皇子之间。似乎很有风云暗涌之势。所以陶晚烟也就留心去察看了一番。不曾想结果如此的令人诧异。
想來那位她还沒有见过的八皇子。也并非什么简单的人物。
“喂。。”陶晚烟皱眉。冷笑一声。“若公主是有求于人。这般的姿态。是否太过高傲了。”
其实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公主了。反正她是连皇上都顶撞过的人。又怎么会怕这么区区一个公主。向來是现代人的思想在作祟。逼着陶晚烟去反抗这欠教训的公主。
果然。景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苍白。因为愤怒而加重的呼吸。将白貂越抱越紧的姿势……这些都表明了她现在是有多愤怒。可是那又怎么样了。反正陶晚烟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七嫂……”小丫头始终都是小丫头。陶晚烟一句话便将她的气势压了下去。小丫头瘪着嘴。委屈地唤着她。“可不可以……帮帮本……帮帮颜儿。”
看着景颜这样。陶晚烟是真心想笑。可是这景颜怎么说都是公主。心高气傲的。倘若她现在笑了。她可以保证。景颜往后绝对不会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过來坐吧。”陶晚烟向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而后又对醉夏说道。“去厨房将糕点拿些出來。”
“是。陶主子。”
“颜儿。你问我和梨花楼的关系。是否是受人所托。”陶晚烟亲自为景颜到了一杯茶递给景颜。而后又拿过一块糕点递给她。“尝尝你哥哥府上的糕点和皇宫的又有何区别。”
景颜的眸子中始终还是带着一丝防备之色。看了看陶晚烟。缓缓伸出手去接。却拿在手上不肯吃。“不是的。是颜儿自己要……”
“颜儿。倘若你七哥知道你对我说了谎。你觉得他会怎样。”陶晚烟微微板着脸。不满意地看着景颜。她现在所说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颜儿。你这个忙。我可以先应承下來。但是……我必须知道原因。”
“因为……你和五哥的婚事……毁了之后。五哥便一直不得父皇宠爱。五哥知晓你和七哥成亲那日在梨花楼大设酒宴。便想着要借你的关系來做点事情。才能……重新让父皇喜爱上我五哥。”
本就是一母所生。能够如此相互扶持。在皇宫内院。以实属不易。
“颜儿。我便修书一封。你带去梨花楼。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陶晚烟伸出手來拍拍景颜的手。却惊觉她双手冰冷。后者立马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陶晚烟这才觉得今日的景颜太过奇怪了。
她太乖了。
不像是往常的那个十四公主。
或许是她自己多疑了吧。
命人准备好文房四宝。陶晚烟便立刻写好一封信递给景颜。景颜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怎么了。一把松开了怀中的白貂。那白貂立刻冲了出來。一爪划过陶晚烟的手臂。三条血痕立马浮现。
“啊。七嫂嫂。对不起。对不起。”景颜一见。立马站起身來。并按出手绢为陶晚烟轻轻擦拭伤口。可是双手却紧张地直颤抖。
奇怪……现在……是她受伤。而不是景颜。为何景颜竟比自己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