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话落之后,厉憬珩侧脸看向她。
她笑意微暖,深深浅浅的梨涡很好看,看着他的眼神里似乎有几分见『色』起意的隐意。
这么被厉憬珩盯着打量,陆轻歌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和紧张的。
她不动声『色』地错开了男饶视线,低着头咬唇,老老实实地跪着。
可厉憬珩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
陆轻歌突然有些想笑,没想到一向沉稳内敛毒舌的厉憬珩,骨子里面还有几分自恋的脾『性』。
为了不再被男人嘲讽,她忍者没笑出声。
祠堂里的香火很旺盛,所以整间祠堂基本上都被一阵浅浅的香味弥漫着。
不过一个时过去,陆轻歌的膝盖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她跪下的时候距离男人很近,这会儿膝盖疼得整个上半身出于本身地左右摇晃,想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可……不心碰到了厉憬珩。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转脸看向陆轻歌。
看到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厉憬珩嫌弃地皱了皱眉:“你可以起来,该去哪去哪。”
“都了陪你跪了,一个人多孤单。”
厉憬珩皱眉,真不知道这蠢女人在坚持什么?!
他嗓音冷漠:“那就跪好,别碰到我,哪怕一下!”
陆轻歌咬唇,膝盖要疼死了,还被他吆喝,她转脸瞪了男人一眼:“哦,知道了。”
……
下午两点,原本灰蒙蒙的气突然起风了,秋的风凉的有些刺骨。
已经跪了两个时的陆轻歌,手按『揉』着自己的双腿,一阵风吹进来,她哆嗦了一下身体,眉头不自觉皱起。
她侧头看了厉憬珩一眼,开口问他:“你疼不疼?”
厉憬珩没话,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场。
陆轻歌撇撇嘴,看他那么淡然,又追问了句:“你之前也被罚过跪祠堂吗?所以跪起来这么轻车熟路,都不带动的?”
厉憬珩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句话都不和她。
陆轻歌也没再自讨没趣,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人冷……膝盖疼。
挺难受的,可她还是觉得,夫妻之间,原本就应该是患难与共的。
她从旁观养父母的婚姻,很早就在心底发过誓,将来有了自己的家,一定要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婚姻,不让它像养父母的婚姻那样,破败不堪。
虽然,现在的婚姻,不过是交易的附属品。
但不管怎么,身边的男人,是和她在教堂宣过誓的丈夫。
祠堂后面,阿云扶着叶淑眉,有些心疼地提醒:“老夫人,是不是可以让人去通报一声,就阿珩的太太也陪着他跪着呢,我看她这身子骨,快受不住了。”
叶淑眉慈眉善目,眼角动了动:“不用,去把祠堂的窗户都打开,该通风了。”
阿云皱眉,明明刮了风,还开窗?!
这刚嫁进厉家的陆姐岂不是铁定要生病了?
阿云又看了叶淑眉一眼,看到她脸上那股意味不明的慈爱笑容,像是瞬间了然了什么,笑道:“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