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你们怎么啦?你们不喜欢小罗吗?”小萝莉妹妹见万俟曜和幕夏脸色冷沉,周身隐隐透着冷气,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眸濡湿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心软了,二话不说的走上前心疼的将这受了委屈的小萝莉妹妹搂在怀内哄,这么可爱纯真的娃娃怎么舍得对她冷面?她就该被人宠在怀里,含在嘴里,捧在心上。
只可惜,不说万俟曜只对他家王妃感兴趣,其它一切女性生物如浮云,就说幕夏也不是心肠柔软的小女人,看着小萝莉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如同没有看见里面的孺慕一般,脸色淡然清冷。
小罗等了一会见她喜欢的大哥哥大姐姐还是没有表示,再次扁了扁嘴,只是转眼间她可爱的娃娃脸上再次挂上了满满的纯真笑容,紧接着利落的从草丛中钻出来,赤着双脚踩过浅浅的小河,奔奔跳跳的跑到万俟曜和幕夏身前一米外,满脸笑容的仰着头看着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好,我叫小罗,嘻嘻!”
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纯真无邪,微微泛红的娃娃脸蛋像一朵盛开的小花,粉嫩灿烂,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不过这自然不包括万俟曜和幕夏。
随着小萝莉接近,幕夏和万俟曜更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小萝莉没有任何武功,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只是她的气息似乎比其他人淡,淡得几乎感觉不到。
这不是武功高强将自己的气息完美收敛了,似乎是天生的,天生的气息浅淡,且她的气息与这鸟语花香的自然气息非常匹配,徐徐融入了自然。
纯自然的人?
幕夏不动声色的轻挑了挑眉,她是有听说过这世上确实有这种奇人,甚至很多人想将这些奇人抢来为己用,只是她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得不说,这种奇人确实有她独特之处,难怪她们刚才发现不到她!
小罗也不理会万俟曜和幕夏的清冷和无视,自我介绍完后清脆热情的邀请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吗?你们的衣服都破了湿了,不如到小罗家里坐一坐,换一件干爽的衣服?快要天黑了,白天这里比较暖和,不过天黑后会很冷的,很容易生病的!”
万俟曜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缓缓来到天边,眸光轻闪了闪,没想到收拾万俟冽那些死士竟用了一天的时间。
少顷,收回视线,柔柔的看向怀内的幕夏,见她一身银紫色长裙破了好几处,甚至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亵衣,衣裙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湿透了,微皱了皱眉,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掌心的内力源源不断汇入她体内。
他以为这一路来一直将他的小女人很好的护在怀内,没想到还是让那些凛冽阴冷的寒风划破了她的长裙,甚至让悬崖峭壁上长年累积的寒霜浸湿了她的衣裙,幸好没有出什么意外,否则他绝对原谅不到他自己。
感觉到万俟曜的动作,幕夏眼疾手快的拉下他的手,随意的掠了眼身上破烂湿透的衣裙,不太在意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湿了身而已,她还不至于那么娇弱。
更何况要说有事的也是他好不好!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了,一路逆着凛冽的寒风匀速下降,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他们极有可能两尸两命。
这样一路紧绷神经匀速飞下来,累的那个人绝对是他不是她!
万俟曜轻笑了笑,没有说话,掌心的热力却没有停顿,顺着幕夏的手掌一点点的汇入她冰凉的体内。
“万俟曜!”幕夏危险的眯了眯眼,沉声威胁道,如果这个男人继续一意孤行,不要怪她动手!
他就这么想找死?!
万俟曜宠溺无奈的在她微眯的眼睛上吻了吻,却也非常听话的撤了手,这个小女人平时很少发火,可是一旦火起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当他收回温热的内力时,幕夏突然剧烈痉挛起来,她的脸色也刷的苍白一片,冷汗直飙!
“幕夏!”万俟曜被幕夏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瞳孔狠缩,紧张的将她紧紧拥在怀内,一手猛地抓住她的小手,十指紧扣,掌心对掌心,将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不要钱的全部汇入幕夏体内,一张妖孽的俊脸黑沉得差点滴出水来。
“大姐姐!”小罗也被幕夏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娃娃脸上浮上一片紧张和担心。
小罗这声紧张的惊呼声落下好一会,幕夏苍白的脸色才缓了缓,她摇了摇万俟曜与她十指紧扣的手,示意他停下来,全身的重量倒在他怀内,苍白中带着几分无语的摇了摇头,“没事,是那玩意来拜访了。”
这远房亲戚不太准时,她都差点忘记了有这回事了,又一次被它打了个措手不及!
万俟曜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那玩意是什么东东,妖孽俊脸划过丝神色未明的异样,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同时与幕夏十指紧扣的手轻轻松开,探入她的衣衫内,轻抚在她痉挛抽痛的肚子上。
万俟曜的手干燥温热,缓缓的温暖着她冰凉的肚子,抚平她痉挛般的抽痛,在万俟曜舒服的按摩下,幕夏倒在万俟曜身上昏昏欲睡。
小罗见幕夏的脸色虽还是苍白无色,不过比刚才稍微好了一点,长舒了一口气,此刻见幕夏有点昏昏欲睡,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低垂着眸温柔凝望着幕夏的万俟曜,“大哥哥,要不让大姐姐到我家休息一下?”
小罗是被万俟曜刚才那黑沉霜冷的模样吓到了,刚才那慑人心魄的可怕气势,尤其是他那双妖异诡谲染满冰霜的红色眼睛,总让人感觉如坠冰窖,好可怕!
不过这位大哥哥对这位大姐姐真的很好,她也真是很喜欢这位大姐姐,喜欢大姐姐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不知道当万俟曜听到眼前这位萝莉小妹妹说他不是坏人会有什么感想?
显然,万俟曜并不知道小萝莉怎么想,也没有兴趣知道她怎么想,他看了看幕夏苍白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深邃的眸光暗了暗,轻柔的打横抱起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休息,淡漠的扫了小萝莉一眼,“带路。”
小罗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怀内幕夏,转身颤巍巍的在前面带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大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刚开始的时候挺明媚俊气的,一双与众不同的红眸更是让他看起来更加神秘尊贵。
但是转眼间就变了另一个人,一身让人心惊胆颤的霜冷,那双与众不同的红眸更是染上了千年冰霜,似乎只要对上一眼就能让人冻结,甚至死亡,绝对不敢再看一眼!
小罗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万俟曜,霜冷无情,危险诡谲,他的温暖柔情明媚俊气通通只给一人,那就是他怀内的女子!
那是他的逆鳞!
万俟曜看都不看小罗那畏惧害怕的神色,抱着幕夏稳稳的跟在小罗身后,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一条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这条小村庄并不大,一眼看去大约二十余户人家,此时临近黄昏,家家户户都开始煮晚饭,热气腾腾的炊烟徐徐冒出来,简单纯粹,朴实淳厚。
“小罗,你回来啦?”
“小罗,天快要黑了,快点回家添一件衣服,不然要着凉了!”
“小罗,我们家今天杀了一只鸡,今晚过来吃饭吧!”
“小罗……”
小罗刚回到村庄门口,看到她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都热情的与她打招呼,可见小罗在这村庄里的受欢迎程度。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好,我回来了,不过大姐姐受伤了,我赶着带大姐姐去找爷爷,先不跟你们说了!”
小罗见到这些热情的村民,渐渐忘记了万俟曜带给她的惶恐和害怕,热情的与一众村民挥手打招呼,不过她没有忘记幕夏苍白难看的脸色,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后脚步不停的向村庄中间那间比其它房屋稍大的屋子跑去。
此时,一众村民才看见了小罗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万俟曜和幕夏,一转头就撞见了万俟曜那双霜冷无情的妖异红眸,如看见恐怖的魔鬼般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畏惧的缩了缩头,不敢再看一眼。
万俟曜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抱着幕夏目不斜视的掠过他们,留下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在万俟曜走过的地方,无一不留下一片颤抖不停的木头桩子,如一片片在寒风中飘荡的落叶,瑟瑟发抖。
这里的村民几乎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简单纯粹的小村庄里,何时遇到过气场这么大又这么冷的大人物,几乎万俟曜一经过,他们就感觉一块大石般的千年寒冰压迫在他们心房,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又凛冽刺骨!
太可怕了,小罗到底在哪里招惹了这样一尊大佛?
小罗不会有事吧?
小罗是这个小村庄的开心果,村庄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是看着她陪着她长大的,对她是疼在心坎上,一想到她会出事,一众的男女老少心都提了上来。
想上前护着小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的脚软得犹如一条条面筋,提都提不起来,只能紧张担心的看着小罗渐渐跑远的背影。
小罗没有发现村民们紧张担心的神情,她怀着对幕夏的担心快步跑到家门口,还未进家门口,就焦急的大叫起来,“爷爷……爷爷……爷爷你快点出来!”
“小罗,什么事?”小罗的喊声刚落下,一道灰色的身影利箭一样飙了出来,紧张担心的握住小罗瘦弱的肩膀,双眼一一扫过小罗的身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小罗,你哪里受伤了?”
“哥哥!哥哥,不是小罗受伤了,是大姐姐受伤了,大姐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很难看,你快帮她看看!”小罗见到灰色身影眼睛一亮,拉着他的手紧张的指向万俟曜怀内的幕夏,下意识的不敢对上万俟曜那双红眸。
木祁愣了下,顺着小罗的视线看去,看到幕夏那张精致漂亮隐隐透着丝清冷的小脸,眼底涌出一片惊艳,很美!
下一刻,一道霜冷逼人的视线直直射在他身上,似要在他身上射出一个窟窿,与此同时一股让他心慌的强大气势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木祁狠惊了惊,双脚分开,背脊挺直,握拳稳住身子,须臾凝重的抬头看去,撞上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红眸,一股寒气从脚底直飙上心头,心跳和呼吸似乎也在这双红眸下停顿了一瞬。
危险!可怕!
对上这对红眸,木祁脑子里只留下这两个词,这是他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危险最可怕的人,没有之一!
万俟曜霜冷不带任何温度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动动手指将这个胆敢觊觎他女人的癞蛤蟆撕了。
这只癞蛤蟆应该庆幸他的眼神里只有惊艳没有其它,应该庆幸他此时没有心思大开杀戒,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胆敢觊觎他女人的任何男性生物!
木祁没有错过万俟曜眼底那不加掩饰的杀意,全身如浸泡在冰水中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怎么的,他莫名的感觉如果这男人出手,他绝对接不上一招!
这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他对这危险男人实力的最真实直觉!
这个男人即使没有出手,也隐隐透着一种让人莫名臣服的强大气场!
万俟曜却只看了木祁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木祁身后的老人。
这个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了,头发须白,一身简单的灰白衣袍,如一个普通的老人,只是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看似无神,偶尔却隐隐有精光闪过,显然并不太像一般老人。
“爷爷!”此时,小罗也发现了老人的到来,激动的上前拉着他灰白的衣袖,“爷爷,你快帮大姐姐看看,她受伤了!”
木老慈爱的摸了摸自家孙女的脑袋,转眸看去,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小罗口中的大姐姐,而是迎上万俟曜那霜冷看不到底的红眸,瞳仁缩了缩。
眼前这个男子一身艳红色的新郎衣袍,衣袍残破不堪,却丝毫不显狼狈,一身霜冷无情的气质,让人心惊胆颤,精致的眉眼清冷慑人,隐隐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这个男子绝对是人中龙凤!
尤其是他那双没有任何温度幽深看不到底的红眸,他看不透,看不懂,他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深不可测的男子,尤其这男子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只一个眼神就让他沉静了多年的心湖颤抖了一下,不简单啊!
木老暗暗点了点头,这个男子绝非池中物。
万俟曜知道木老在打量他,没有说话,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与此同时他也在暗暗打量这木老。
眼前这老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可是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这老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股气息隐藏得很深很深,如果不认真看,如果没有一定的眼力,绝对发现不到,而只有那些武术高深莫测的真正高手才能像这样将自己的气息完美收敛,让自己看起来如一个平凡人!
很显然,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高手,万俟曜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
虽然万俟曜做得不动声色,不过木老还是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乐呵呵的满意笑了笑,这才移开视线,看向被他小心护在怀内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脸色苍白却掩盖不住精致绝代的容颜,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女子少有的清冷英气,此时正柔弱的倚在男子的身上,有着男子的英气却不乏女子该有的软柔,刚柔并济,不错不错,难怪能让他这木头一样的孙子侧目。
只是,当看到那个满脸霜冷的男子在对上那女子时,满眼的柔情疼惜,只转眼间就由一个森冷霸王变成一个柔情的丈夫,可见这男子对那女子用情至深。
木老微微摇了摇头,暗叹了口气,他这木头孙子难得开窍了,却没想到竟遇到的是一个名花有主的女子。
可惜啊!
下一刻,木老不经意间扫到幕夏揽在万俟曜脖子上的白皙手腕,瞳仁狠缩了缩,隐隐透着激动,花白的胡子甚至激动得一颤一颤的。
万俟曜察觉到木老的异样,幽深霜冷的眸光深了深,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幕夏左手腕上的碧绿玉镯,红眸快速划过了一片幽光,转瞬即逝。
“爷爷,你快帮大姐姐看看!”
小罗见她爷爷只看着不出手,不由急了,紧张的催促了声。
木老在小罗这催促声中惊醒过来,不经意间撞上万俟曜红眸里面的幽光,暗惊了惊,不着痕迹的压下心底的激动,平和自然的侧了侧身,“这位公子带这位姑娘进来吧。”
万俟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红眸深不可测,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须臾收回视线凝眉看了看怀内的小女人,发现她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疼惜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随之抱着幕夏掠过小罗和木祁,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那姿态自然随意,仿似这是他家一样,没有一点拘谨。
木祁愣了愣,对这男子的气场再次暗叹了声,拉上在万俟曜走过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的小罗,跟随着木老走了进去。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还真的会以为万俟曜是主人,他们三人是客人。
“公子将这位姑娘放在床上吧,老朽会一点医术,可以为这位姑娘把一把脉。”木老对万俟曜的“喧宾夺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带着万俟曜走进了他们家最大的客房,指着那张木床和缓的开口道。
“来一碗红糖水。”万俟曜看都不看木老一眼,头也不回的命令出声。
木老愣了愣,看了看幕夏苍白的小脸,半响才反应过来,恍然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深看了幕夏一眼,若有若无的掠了眼她左手腕上那只碧绿手镯,在那白色的祥云上顿了顿,眼底精光闪过,随后若无其事神色自然的带着木祁和小罗下去,并吩咐人煲一碗红糖水过来。
没有发现万俟曜在他转身之际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爷爷,大姐姐得了什么病啊?”走出客房后,小罗迫不及待的追问出声,一碗红糖水就能治病了?
木老笑眯眯的撸了撸花白的虎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不理会木祁和小罗两人的反应,大步离去。
木祁听不懂他家爷爷说得是什么,什么是月事?不过听出了那个女子没什么事,顿时放下心来,回头看了看客房的方向,眸光闪了闪,之后转身追上木老。
小罗虽看似是一个小萝莉,不过其实她已经十六岁了,自然听懂了木老的意思,知道大姐姐没什么大事后也放下心来,转身跑去厨房,督促厨房做一些清淡的菜给她大姐姐。
没过多久,幕夏喝下了一碗温热的红糖水,吃了一些小菜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接着在万俟曜温热舒服的按摩下,舒服的睡了过去。
万俟曜低头在幕夏的额头上轻吻了下,转眸幽深未明的透过纱窗看了某个方向一眼,上床躺在幕夏身边,轻柔的将幕夏揽在怀内,缓缓闭上眼睛。
……
此时,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四个或黑袍或白袍或灰袍的老头子围坐在一起,其中三个脸色红润神色激动的瞪着第四个老头子,那是……木老。
“大哥,你确定那是圣镯?”
“不会是赝品吧?”
“这么多年来我们已经被那些层出不穷的赝品骗了无数次了,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木老撸了撸花白的胡须,脸上再也没有半点慈祥平和,一脸的严肃,苍老的眸子锐利逼人,一身磅礴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身周的空气隐隐有扭曲的迹象,再也不见任何一丝迟暮老人的现象,“我不敢肯定,所以将你们三人召来,我想开启认主仪式!”
“认主仪式?”黑袍老人木老四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木老,“大哥,你没有开玩笑吧?”
其他两人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木老,虽然他们这么多年被骗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这认主仪式可从未开启过,难道这次是真的?
“我有八成的肯定,但是不敢确定,所以想开启认主仪式来确定一下,这是唯一能百分百确定的方法。”木老锐利的扫了他们一眼,沉声开口道。
其余三人在木老这话下沉默了下来,有点犹豫不定。
这确实是最直接最便捷最确定的方法,可是坏就坏在这认主仪式百年才能开启一次,一旦这次开启了却证实是假的,等真正的圣镯出现时却不能开启认主仪式来确定该怎么办?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面对那么多赝品都没有开启认主仪式的原因。
他们都老了,这世上除了他们外没有多少人能辨别真假圣镯,一旦他们百年归老又失去了认主仪式的辅助,他们的后人怎么分辨真假?
木老怎会不知道他们的顾虑,正是因为他们老了,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期待在有生之年看到圣镯重现,这样他们就算下了黄泉也能对圣主有个交代了。
“大哥,我想去看看这次出现的圣镯!”沉默了好一会,白袍老人木老二沉稳郑重的开口。
“是,大哥,我们要亲眼看看再做决定!”
“没错!”
木老二的话提醒了木老三和木老四,如果他们也确定有八成或以上的可能,他们就开启认主仪式!
这次轮到木老沉默下来,他倒不是不愿意让这三个兄弟亲眼看看那圣镯,只是一想到万俟曜那双幽深霜冷的红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确定。
“大哥,怎么啦?”木老二第一个发现了木老的异样,惊讶的问了声,什么事让他们大哥这么为难?
“老二,你一向负责外面的情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红眸的年轻人?”木老沉默了一会,抬眸锐利的看向木老二。
木老二负责外面的情报,在外面打理他们庞大的家业,经常游走在权贵之间,他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那个红眸年轻人的事迹?那个红眸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
“红眸年轻人?”木老二一听到“红眸”两个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尊贵身影,蓦地震了震,“大哥,你不会想说这次出现的圣镯主人是那个红眸年轻人吧?”
红色眸子的年轻人他倒是知道一个,只是那个人可是……
天,他是他们圣镯的主人?他们这一代的圣主?真的还是假的?
木老看着木老二脸上浮现的震惊激动,眸光深了深,“不是!”
“呃……”木老二怔怔的瞪着木老,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如一张变色盘,最后哀怨的瞪着木老,“那大哥你问这个来做什么?”害他白激动了!
“这红眸年轻人与那圣镯的主人关系匪浅!”何止关系匪浅,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两夫妻!
“关系匪浅?”木老二再次瞪大了眼睛,谁与那尊大佛关系匪浅?隐隐的脑海内浮现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丽影,只是刚冒出头就被木老二摇头甩开了,根据最新消息,那个丽影现在应该在那座尊贵的围城里,绝对不可能是她!
“老二,那个红眸年轻人究竟是谁?”将木老二震惊疑惑的神色收入眼内,木老眸光深了深,沉声问道。
“大哥,你应该听说过红昭国惊才绝艳智绝天下的摄政王!”木老二闻言正了正色,认真严肃的挺直腰身,环视了三个兄弟一眼,最后定在木老身上。
大哥、三弟、四弟虽然长年隐在这偏僻小村庄里,可是他们却不闭塞,外面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个大概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信息。
木老震了震,那个红眸的年轻人就是红昭国那惊才绝艳智绝天下的摄政王?
这摄政王的事迹他曾听说过,确实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物,那个红眸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再联想到那红眸年轻人身上让他心颤的气势,确实有可能就是那个惊才绝艳的摄政王,只是那红眸年轻人看起来似乎不过二十出头!?
“红昭国的摄政王,他来到我们这里了?”木老四听到木老二的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是一个武痴,最喜欢的就是与强者对战,这位摄政王听说武功很强!
木老二看见自己这武痴四弟摩拳霍霍,一副就要去向万俟曜挑战的兴奋样子,不由有点头疼,不说他们还不确定大哥说的那个红眸年轻人是不是就是那惊才绝艳的摄政王,就说这摄政王爷突然来到他们这个偏僻的村庄也是一件让人深思的事情。
他们这个小村庄看似离昭城不远,就在昭城的脚底下,可是如果不知道捷径,可是走几天几夜都到不了。
更何况那位惊才绝艳的摄政王爷此时不是痛不欲生的窝在护国将军府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木老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疑惑,看了看摩拳霍霍的木老四,垂眸沉思了一会,抬眸锐利中透着丝老谋深算的看向木老四,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老四,你去会会那位‘摄政王殿下’。”
“大哥?”木老二被木老这决定吓了一跳,会会摄政王殿下?这是要去试探那惊才绝艳的摄政王?
想起关于万俟曜的传言,不知怎么的木老二心底突然窜起一股不安。
“老二,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圣镯和圣主对我们的重要性,我们不能有任何一点疏忽!”他看不透那个男子,他也不容许任何危险存在!
木老二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确实他们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也不能让任何危险存在,哪怕这有可能会得罪摄政王殿下。
“大哥,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木老四红光满脸的点了点头,手掌在胸膛上拍得“啪啪啪”响,这个任务他喜欢,保证完成任务!
“恩!”木老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木老二和木老三,“老二,老三,你们这几天尽快准备认主仪式,我们两手准备。”
“是!”
“是!”
木老二和木老三点头应了声,然后与满脸红光的木老四大步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在木老二三人出去后,木老才回过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孙子,“祁儿,你怎么看?”这是他最得意的孙子,他得意的继承人,自小手把手拉扯大的,木老对他的期望很大。
“爷爷,你是说那漂亮女子有可能是我们的圣主?”木祁被刚才的消息炸得还未回过神来,听见木老的话,怔怔的问道。
在听到他爷爷说圣镯有可能出现了,木祁就呆了,自小他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幕家的地下势力,他们一直在等待能够得到圣镯承认的圣主出现,那是他们一生的信仰,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终生要守护的人。
只是他等了二十多年了,圣镯的赝品倒是见过不小,只是从没有一个让他爷爷决定开启认主仪式,这是不是说明这次出现的圣镯是真的?
而那个漂亮女子……是他们的圣主?
木老看着木祁这失神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他们的圣主,他这孙子这条还未发芽的情路算是彻底斩断了。
祖训有云,守护者及其子孙绝对不能与圣主有染!
这是为了预防守护者有夺圣主权力之心。
守护者自小就被教育训练终生守护圣主,他不相信有人会背叛圣主,可是人心难测,谁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他们这些守护者中没有人会生出二心。
一旦守护者中出现了叛徒,那将是灭顶之灾!
“十有*!”木老压下心底的复杂思绪,凝重的开口道,虽然他已经老了,可是还未老眼昏花,那十有*是真的圣镯!
只是,只是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意外还是……
这一刻,木老不确定这次圣镯出山是好事还是灭顶之灾!
想了想,木老眯了眯眼,站起来,郑重严肃的对木祁说,“祁儿,爷爷有事要离开一会,你看着存在!”
木祁怔了怔,须臾反应过来,腰身挺直,同样郑重严肃的回应了声,“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村庄出事的!”
“恩。”木老信任的拍了拍木祁的肩膀,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幕夏和万俟曜所在的客房方向,转身走入了一条暗道里。
他不知道,当他回来后,这村庄早已物是人非!
自然,这是后话了!
木祁在木老离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看似神色自然实则神色郑重的关注着村庄的一草一木。
万俟曜和幕夏不知道木老等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温馨的相拥而眠。
……
万俟曜和幕夏在这里温馨而眠,悬崖上方的万俟冽却怒火冲天得差点烧了整片药田!
等到了天黑,还是等不到任何消息,万俟冽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命令暗二到悬崖边查探,却没想到暗二回来竟告诉他,悬崖下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一千的死士再加上暗三暗四暗五都一去无回?!
很好,很好,万俟曜你真的很好!
“万—俟—曜!”万俟冽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咬碎了银牙,恨不得将万俟曜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银灰色眸子里是彻骨的森冷杀意!
可是,似乎嫌万俟冽受的刺激还不够一样,在万俟冽气得差点想要跳下悬崖找万俟曜算账时,一道劲风狂暴的掠到他面前,紧接着一个略带佝偻的身影火爆的出现在他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拎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身,对着他的脑门劈头臭骂,“万俟冽,是不是你偷了灵婴草?你给我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灵婴草可是他与白弋国国君交换的筹码,没有了灵婴草,他拿什么来与白弋国国君交换?
万俟冽没有听清鬼医在咆哮什么,他只感觉一阵阵屈辱,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垂下的银灰色眸子里溢满了阴鸷和凶狠,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都不自知!
暗一狠惊了惊,没想到他家主子竟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这样羞辱,只露在外面的眼睛顿时染上一片骇人的冷意,冷冷的瞪着鬼医,只要他家主子一声令下,他立即上前了结了他,哪怕他可能远远不是这鬼医的对手!
只是他等了一会都等不到他家主子下令,想出手又怕坏了他家主子的部署!
白灼也被鬼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这鬼医的本事确实不错,可是他知道他手上的是什么人吗?他再怎样强都强不过一国之君的综合实力吧?更何况这一国之君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你说什么?”而当他听清了鬼医的咆哮声,狠惊了惊,灵婴草不见了?灵婴草竟不见了?
灵婴草已经不见了,鬼医知道现在更不能与白灼撕破脸,否则与白弋国国君的交易真的断了,于是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愤怒,脸色难看却还是点了点头,拎着万俟冽衣领的手却没有放下,“是,我刚才心血来潮的再次去查看了一下,想更确定这灵婴草的最佳采摘时间,却没想到灵婴草竟被人偷了,而且偷的时间就在没多久前!”
说着,鬼医凶狠阴鸷的瞪着万俟冽,直接认定了万俟冽就是那个偷灵婴草的小偷,“万俟冽,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识相的就将灵婴草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活不过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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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请无视这个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