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台长请客吃饭,温柔其实是不太想去的。
但他的秘书实在是缠人,而且打蛇打七寸,不缠温柔,非要跟着白念生碎碎叨叨。
要知道白念生最烦这个,直接踢皮球一样踢走了温柔,让她解决完再回医院。
温柔没有办法,只好堆着逼真的假笑去赴宴。
夏清源也在场,一脸便秘的表情望着窗外。
挨着她的是后期剪辑师,小男生才二十出头,青涩腼腆,自我介绍的时候握着温柔的手都在抖。
还有若干无辜的工作人员陪坐。
温柔大致明白这赔罪宴是个什么性质,自己又势单力薄的,总之,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蒋台长笑眯眯地让桌子上的人挨次给温柔道歉,夏清源首当其冲,面前的空杯子满上白酒,那味道熏得坐在对面的温柔都皱起了眉头。
夏清源没动,看了温柔一眼,态度强硬,“我不喝酒。”
蒋台长的脸立刻垮下来,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怒斥:“没规没矩!你给我看清楚场合!快点,一口干了,让温医生看到你的诚意!”
夏清源倔强地抿紧嘴唇,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捂住小腹,声音有些发颤,“我……我不能喝。”
蒋台长官威凛凛继续逼迫,“小夏,你就是这么认错的?推来推去的好看呢?就当卖我个面子!”
温柔看得直想笑,她途中上洗手间那会,经过露台偶然听到蒋台长和上级打电话,演的可不是这么一出啊。
领导层要噱头要卖点,其他小员工也只能奉命剪辑、写稿、播出。
这会捅了篓子,在电视台台长的带领下,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负荆请罪,算是帮温柔撑足了面子和里子。
温柔要是再追究,倒成了她心胸狭隘胡搅蛮缠了,啧啧,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施施然拿起果汁,温柔象征性抿了一口,“我也不喝,开车来的。”
她扬唇,笑意却未达眼底,“蒋台长,大家一起干个杯,就此翻篇吧!我实在是忙,没空计较那些破事儿的。”
这绵里藏针的话刺得蒋台长一口血闷在喉头,却又不好发作。
离开时,夏清源叫住温柔,倒是不再忸怩了,“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温柔刚准备回一句你想多了,对方已经飞速接了下去,“如果你不是我情敌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温柔:“……”
“但是对寒时,我是不会放弃的。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我还有胜算!温柔,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好笑!”温柔冷哼,终于掀起薄唇开腔,一股子凌厉的女王范儿扑面而来,“我的丈夫,干嘛要和你公平竞争?脑子进水了么你?”
但是第二天,夏清源母亲出院的时候,俩人却起了点小摩擦。
夏清源临走一脸杀气腾腾地瞪着温柔,咬牙切齿,“卑鄙小人!你要玩阴的是么?行啊,我奉陪到底!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