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就说吧!”
“夫人让我留意的人倒是没见到,不过君芙……她……她和楚誉有苟且……”寒叶磕磕巴巴的说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想到她跟踪君芙所见的画面,实在是觉得脸上热的很。跟踪了一日,最后却是好好的听了个墙角,还是那个样子的。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君芙和楚誉之间也太快了。前面见到还那么客气,这才几日啊!竟然见面就跑到床上去了。对此,她实在觉得想不通的很。
两人可都是有家室的人,甚至此次来华城,楚誉的夫人和君芙的夫婿都是在的。
若是两人苟且的是闹开了,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呢!楚誉是男人,又是皇贵妃的兄长,自然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
可君芙是女子,不检点的女子,必死无疑。君芙的胆子也太大了。
“君芙和楚誉?”玉忘苏有些诧异。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妇之夫,当真是没脸没皮的了。
君芙怕还真是勾引人上瘾了,才成亲多久啊!竟然就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
若是这样的事让淑慎大长公主知道了,君芙怕是会被剥皮抽筋。
“是啊!奴婢看的真真的。”
玉忘苏正喝水呢!听到寒叶的话差点没喷出来。她就是疑惑二人怎么勾搭到一起去了,并非怀疑寒叶没看真切。
“好,你不用特地再说一遍,我相信你的眼睛。”玉忘苏拍拍寒叶的肩膀。“今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去歇息吧!”
寒叶才刚站起来,便听到远远的传来了惊叫声和呼救声,寒叶仔细的又再听了一下,“夫人,似乎外面出事了,有人在呼救。”
“那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不过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若是不能插手的事,便不好插手了。”
“是。”寒叶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寒叶到地方的时候,正是乱的很。一群黑衣人和兰圣教的教徒缠斗在一起,教徒已经伤了折了好几个了,一地血迹狼藉。
教徒节节败退,黑衣人就要往屋中杀去。
寒叶眼睛一眯,那是灵慧长公主的屋子。灵慧长公主从狩猎场那边回来了之后,她还陪着夫人来探望过,故而很清楚灵慧长公主的住处。
看着那些教徒都受了伤,就要坚持不住了,寒叶咬咬牙还是出了手。
刚斩杀了两个黑衣人,很多的侍卫便围了过来,没多会儿便已经将黑衣人都给拿下了。
这时有人打开了屋子走出来,向寒叶和侍卫们道谢。
刚说让人把活捉的黑衣人关到牢中去,那些黑衣人便都倒在了地上,一探之下却是没有了鼻息。
几个教徒上前搜身,却也都没从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得让侍卫们把一地的尸体给处理了。
“今夜多谢姑娘相助,我叫千香。”为首的教徒冲着寒叶行礼,“我记得姑娘是安国侯夫人身边伺候的。”
寒叶仔细的打量着千香,看来这个千香倒是很容易记住人,她不过是陪着夫人来了一趟,便被千香记住了。寻常人的话,一般是不会太关注主子身边仆人的长相的。
“是,因着听这边有呼救声,夫人让我过来看看。既然长公主没事,我便回去复命了。”寒叶冲着千香抱了抱拳。
“今夜时辰不早,我便也不多留姑娘,等明日必然亲自登门道谢。若不是姑娘仗义出手,今夜还不知会怎样的。”千香叹息了一声。
侍卫们来的很慢,包括南梁的侍卫和山庄里的侍卫,都慢的很,似乎是被人刻意拖住了脚步。
而其他三国的侍卫,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相救。
到底这样的情形之下,选择隔岸观火,明哲保身的人多了。和自己无关之人的生死,很多人都是不在乎的。
能出手相助的,便显得十分难得。
“千香姑娘言重了,纵然没有我,侍卫们也要到了,我可不敢居功。至于登门道谢,也大可不必,夫人并不像让太多人知晓我会武一事。”寒叶淡淡的说着。
其实她也颇为奇怪,时辰并不算太晚,何况今夜那么多的贵人出去了还没回山庄,山庄里的护卫该是在四处巡逻着的。
而听到了呼救声后,明明离此处更近的人该先她一步来到这里的。不说山庄的护卫,还有南梁的侍卫。
南梁君山是出去游玩了,可还是留了不少侍卫保护南梁住在此处的人。
有人行刺南梁长公主,侍卫们却像是消失了一样,那么慢才出现,想想便觉得不对劲的很。
当时出手的时候她也没多想,只想着让灵慧长公主死在此处,怕也不是侯爷和夫人想要看到的,这才急着出手,一时也没想到怪异之处。
“若是侯夫人的意思,那我们自然会保守秘密,三缄其口。”
寒叶也没再多说,回去和玉忘苏复命了。听到是有黑衣人要刺杀灵慧长公主,玉忘苏吃了一惊。
“看来还真有人容不得灵慧长公主活着呢!”玉忘苏幽幽叹息着。先是狩猎场上出事,接着便又在山庄中遭遇刺杀。
本来她还觉得狩猎场上老虎正攻击到灵慧长公主一行人可能是意外,可再加上今夜的事,倒是更能肯定是有人在针对这位长公主了。
此次华城之行,还不知道接下去会有多少热闹呢!
“奴婢这次多管闲事了。”寒叶微微皱眉,说起那些侍卫去的很晚的事。
“事情是越发复杂了,像是南梁有人和山庄里的人约好了除掉她。”玉忘苏沉吟着。
侍卫去的你那么晚,要说没有猫腻,谁信啊!打斗都要结束了才有人陆续出现,是等着给谁收尸啊?才这个时辰,总不至于是都睡死了。
“出手便出手了吧!若是习武却总是对这样那样的事袖手旁观,那习武还有什么用?”玉忘苏拍拍寒叶的肩膀。
即便是她看到了,也是会让寒叶出手还的。
“奴婢只怕给侯爷夫人招惹麻烦。”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要多想了,早些去歇息吧!我等着侯爷他们回来。”玉忘苏看着天际。不时的还有烟花绽放,看来外面是真的很热闹。
寒叶便先退下了,她衣裳上还沾染了些血迹,也要尽快换身衣裳。
夜渐渐的深了,外面忽然有喧哗声的时候,玉忘苏才猛然清醒了不少。紫茉已经急忙跑出去看了,很快便和月牙一起回来了。
“姐。”月牙跑了过来。
玉忘苏笑着拉了月牙的手,“总算是回来了,灯市很热闹吧?”
“是很热闹,本还打算再逛一会儿,却没想到灯市上出了事,这才提前回来了。”月牙的脸色不太好。
“灯市上出事了?什么事?”玉忘苏只觉得自从来了华城,都要没个安宁的时候了。这山庄里才出了事呢!别是四国的人去逛灯市又出变故了吧?
“忽然就有什么炸了,还死了两个人,南梁的宰相也炸伤了脸,算是破相了。”月牙有些咋舌。
这些她也是听说的,倒是没亲眼见到。她也没看去看受伤的人,急匆匆的便先回来了。
“又是南梁的人?”玉忘苏皱了眉头。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怎么那么几桩事都牵扯到南梁啊?
像是伤了长公主,再是伤了宰相,下一个不会是夏侯宸吧?
“是啊!出去的人大多都回来了,没听说比的人出事。”月牙点着头。
“那南梁君上呢?好好的吗?”
“说是没事,不过当时他也是在场的,差点他也出事了吧!”
“他也在?”玉忘苏揉着太阳穴。若是夏侯宸也在,那爆炸针对的谁就不好说了。也许是真冲着崔乐贤去的,又或者是冲着夏侯宸去,却伤到了崔乐贤。
不管怎么说,南梁这也太招灾了,这都什么体质啊?
不知道经历这种种,南梁的人是否还敢在华城呆下去?
时辰不早了,玉忘苏便打发月牙先去睡觉。月牙回屋后,沐诀很快也回来了。
玉忘苏便和他说起今夜山庄里的事,“你好不容易把人从狩猎场上救下来,今夜便又差点死在刺客手里。”
沐诀也说起灯市上的事,“这事情越发复杂了。若出事的一直是南梁还罢了,怕的是其他三国也难逃。”
这其中必然是有人要借着四国齐聚做文章呢!在他看来,伤崔乐贤和刺杀灵慧长公主的未必是一伙人。或许还可能是南梁内部的狗咬狗。
南梁的侍卫没有及时去救他们的长公主,能阻拦住他们动作的,只可能是南梁内部的人。
而能做到这样的事,还需要位高权重,排除了一番,可能做此事的人便少了。
事情和南梁脱不了联系,自然和华城这边也是。
“不会有人丧心病狂的想让四国的君王都在华城出事吧?”玉忘苏忽然说道。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可怕,却未必没有可能。
趁着四国齐聚的时候挑事是,所图怕是不小。
“这还真不好说,希望虞朝的人都能全身而退吧!”沐诀握紧了玉忘苏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带着你安然离开华城的。”
“我们母子可都仰仗你了。”玉忘苏笑着倚在他的怀里。
“我本就该好好保护你们的。”
……
城主府,深夜听到秦秋的禀报,秦牧脸色大变,伸手便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怎么山庄里也会出事?那些护卫都是死的吗?竟然让刺客进去了。灯市上人多杂乱就算了,怎么山庄里也会出事?”
本来每十年四国齐聚华城,也算是华城的一种荣耀,更是四国对华城的尊重。
可如今,却连连出事,让他叫苦不迭。本来只是安排四国这些人的吃住还有比试,虽然忙了些,却还不算是什么苦差事。
可连连出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就不得不让他觉得心烦了。
如此一来,难免影响他的大计。
“虽说出了刺客,却也不能肯定刺客真是从外面进去的。”秦秋说道。
“你是说四国之间狗咬狗,怕是住在山庄内的人假扮的刺客?这事并不容易做到,四国有多少人我们都记录在册,死了一些人,哪里会无法察觉。”秦牧摇着头。
“不少人都因为敬神会离开了山庄,山庄里人来来去去的,会出这样的事也是难免的。”秦秋握了握拳头。
那么多人来来去去的,守卫也有打盹的时候。仔细想想,会出这样的事也不算很奇怪。
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城主难辞其咎,就怕南梁和华城的关系会就此恶化。
“加强守卫,这样的事不能再出了。”秦牧瞪着秦秋。
“城主放心,绝不会再有。”秦秋连忙答应着。
“我让你去找神徒占卜的事如何?”秦牧颇有几分紧张的望着秦秋。神徒很少给人占卜,又一向神秘的很,若非大事,想要见一面都很难的。
纵然他是这华城的王,却也无法勉强神徒不愿意做的事。
秦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秦牧,“这是神徒给城主的。”
秦牧打开纸张,上面却只有一个“死”字。秦牧脸色一沉,盯着纸张的眼睛都着火一般,“故弄玄虚,这一个字谁知晓是个什么意思。他没有说别的吗?”
“神徒占卜后也没说吉凶,只是让把这张纸交给城主。神徒的意思是否和上次的占卜有关?”
秦牧皱着眉沉思着,上次他找神殿占卜,问起他的大计来。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说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会成为他的阻碍。他再要仔细的问,神徒却不多说了,只说那妇人必是从外面来的。
自此之后,华城便不再允许女子入内,即便是商队,也只允许男子进入,女眷都要在外面等。
他谋划了那么久的事,自然不能让一个妇人给破坏了。
只是他能拦住其他的女子进入华城,四国来的人中那么多的女眷,他自然是不能拦的。
他想来想去,那妇人便只可能是此次四国来华城的。仔细一留意,还真有身怀六甲的妇人。
若是两次的占卜连在一起,是否在说要让妇人死去,才可破解?
这他自然是想过的,既然已经找到可能会挡他路的人,自然除掉了最好。只是要下手并不容易,还需要从长计议。
“或许还真和上次的占卜是连在一起的。”好一会儿秦牧才说道。
“那是不是这就动手?”秦秋做了个杀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