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懂(1 / 1)

余沁不满的扫了关氏一眼,这人也就在父亲的面前还假装贤良,关氏的女儿和她抢东西的时候,关氏可曾站出来过?

还总是不时的在祖母的面前说她没规矩,让祖母也来训斥她。

果然老夫人听了关氏的话,有些不悦的瞥了余沁一眼。

出嫁的女子以后是很难回来了,吃过午饭后,老夫人便留余沁和褚烁在府里住一夜,明日再回去。褚烁和余沁对视一眼,便都答应了下来。

吃过了午饭,余沁便带着褚烁到园子里去逛逛。

“我们家的园子虽没你们家的大,不过还是很不错的。”余沁得意洋洋的说着。园子里的腊梅盛开,香气萦绕着,沁人心脾。

因着今日他们回来,还从暖房里移了不少开得正盛的盆花来,姹紫嫣红的盛开着,娇嫩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缩,倒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景色。

“你们你家我家的?”褚烁微微蹙眉。

余沁见他脸色微沉,脸上也讪讪的。寒风飕飕的,余沁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腹中也疼痛起来。

她伸手捂住小腹,猛的喷出一口血来,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望着余沁吐血昏迷,褚烁当即便慌了手脚,急匆匆的喊人来帮忙。

扶着余沁回了屋里,便有人匆匆忙忙的和去请郎中。

“这是怎么了?”余沁一出事,倒是把家主都惊动了,带着余杭便来了余沁的院子。

“还不知是怎么了,只是烁儿说沁儿带着他去逛逛院子,没走多会儿便吐血昏迷了。”关氏一脸的焦急,一副慈母的样子。

余杭却深深的忘了关氏一眼。关氏必然是知晓吴氏在他的手中,今日这一出很可能是关氏安排的。

把余沁的命握在手里,自然吴氏也就不敢胡说了。

吴氏但凡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命,便不敢咬出关氏来。

“你也先别急,等郎中来了才知晓如何呢!”家主扶着关氏坐了下来。

……

夏蓝到清渠园的时候,玉忘苏才刚歇午起来。

“夏蓝姑娘怎么来了?”玉忘苏招呼着夏蓝到屋里去坐。

“坐便不坐了,是余杭公子让奴婢来带走吴氏。”夏蓝说着便往关押吴氏的屋子而去。

玉忘苏心下以惊,“余杭是要今日便闹起来了?”虽说她也知晓这是早晚的事。余杭调查当年的事,自然不可能仅仅是调查而已。

清楚了真相后,必然是要想要拨乱反正的。

只是今日……今日可是余沁回门的日子。她的确是不喜欢余沁的刁蛮跋扈,心思歹毒,可想着若是余沁的身份被揭穿,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当年的事,若说于楠是最无辜的,那和于楠一般大的余沁,何尝不是无辜的?

一个孩子而已,大人们使了什么手段,算计了些什么,能知晓什么?

“今日便是好时机,福伯已经回来了。”夏蓝说着已经进了屋里。

吴氏被捆绑着,嘴也被塞住,见了夏蓝依然是心有余悸,本能的颤抖起来。

“今日我是来接你去余家的。”夏蓝伸手取出了塞在吴氏嘴里的手巾。

吴氏拼命的摇着头,“不……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吴氏一脸的惊惧。

“想死的确是很容易啊!不过你连你女儿的命都不顾了?清宁县主今日回门,却莫名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夏蓝盯着吴氏的眼睛。

吴氏目眦欲裂,瞪圆了眼睛,想扑上去咬死夏蓝的样子。

“你也不必这样看着我,清宁县主中毒的事,还真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你们也太狠毒了,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们怎么可以。”吴氏眼圈瞬间就红了,“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真要有报应,那也是你。你作为奶娘,竟然一时贪心,换走了真正的大小姐。今日清宁县主之事,便是你的报应。”

“不,不,真要有报应,也该报在我的身上,也该报应在我的身上。”吴氏神情恍惚起来,整个人都带着颓废和绝望。

“我实话和你说吧!二夫人知道你在我们手里,这才会对清宁县主下手。她这次能给请清宁县主下毒,你想想,以后清宁县主还会如何?”

“你……你也不用吓唬我,只要我什么都不说,沁儿便不会有事的。只要我死了,沁儿便不会有事的。”吴氏说着话,牙齿便往舌头上咬去。

夏蓝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吴氏的嘴,阻拦了吴氏的动作。“你还真是关心你的女儿啊!可你想过吗?你死了二夫人就真会放过清宁县主?”

吴氏大睁着眼睛,剧烈的睁着着。

“你要是死了,世上再没人能威胁到二夫人,她为何还要费力救清宁县主?直接让她去死,不是更干净吗?”夏蓝一字一顿的在吴氏的耳边说着。

吴氏似乎是把话听进去了,也停止了挣扎。

夏蓝见吴氏平静了下来,才放开了吴氏。

“若我说出当年的真相,余杭真能保沁儿一时平安?”吴氏静静的望着夏蓝,眸光直勾勾的,似乎要看进夏蓝的灵魂深处去。

“自然,公子从来说一不二。既然允诺了你,自然就一定会做到。”

“余家二房的嫡长女,只会是余沁,永远都是。”玉忘苏走到了吴氏的身边。

吴氏诧异的望着玉忘苏,就连夏蓝都有些惊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氏还是疑惑的问了出来。于楠会不想要回自己的身份?那可是余家的大小姐。是做高高在上大小姐,还是做一个村姑,若让别人来选,怕是都会想做余家的小姐吧!

于楠若是不为身份,何必要弄清楚当年的事?难只是为了扳倒二夫人?

“余家的一切都同我无关,可二夫人有杀我之心,我便不能不当回事。而余沁,她是先帝册封的县主,是如今中书令褚大人的儿媳。这些余家都不会去改变。

“你该清楚,余家这样的人家是最要脸面的。一位大小姐都折腾来折腾去,弄不清楚谁才是亲生女儿,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若真是把事情传开了,余家将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好的结果反倒是将错就错。

“沁儿……”吴氏还是有些迟疑的望着夏蓝。

“县主中毒,寻常的郎中没法子。不过公子会请御医来诊治,若是二夫人手中有解药,公子也会想法子弄到手。”

吴氏沉默着,夏蓝和玉忘苏也安静的等着,许久没开口。

良久,吴氏才咬咬牙,“我答应余杭公主的条件,我也希望你们说话算话,治好沁儿。”

“放心。”夏蓝拿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吴氏的嘴里,吴氏一惊,连忙就要吐出来,没曾想那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就吐不出来。夏蓝看了她一眼,“放心吧!这是宫中御医才炼制的药丸子,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自然没事。你若是敢说假话,便会肝肠寸断而死。”

吴氏心下惊愕,这人还真能弄到宫中的药来。

玉忘苏却有些怀疑的望着夏蓝,这种无稽之谈的东西,该是不存在的吧!世上哪里会有这种药材。

大概就是吓唬吓唬吴氏罢了。还真以为一粒药丸都能当成测谎仪来用啊!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害死你,过了今日,我自然会给你解药。”夏蓝说着便往外走,吴氏也跟上。

到了庭院中,夏蓝便望着玉忘苏,“公子让奴婢请很姑娘务必去一趟。”说着目光却是落在玉忘苏的面容上。

玉忘苏也了然,她这张脸也是很明显的证据呢!余杭怀疑当年的事有蹊跷,不就是因为她这张脸吗?

玉忘苏也没犹豫,和水生交代了一声,又亲了亲欢欢的小脸,便同夏蓝出去了。

到了余家,夏蓝便带着玉忘苏和吴氏径直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

老夫人的院子里,倒是坐了不少的人。老夫人,大房的大老爷夫妻,二房的二老爷夫妻,余杭等人都在。

“杭儿,你有什么要紧事便直说吧!”老夫人望着余杭。

“是啊!杭儿,你让我们都到老夫人这里来,说是有要事,不知是什么事?”关氏眸光沉沉的望着余杭。“沁儿还昏迷不醒呢!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是关乎家里的一桩大事,人很快就来了。”余杭轻轻的拨着青花的细瓷盖碗,看着细细的茶芽在滚水中浮浮沉沉。

“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我先去看看沁儿。”关氏说着便站了起来。

关氏才刚要出门,夏蓝已经带着玉忘苏和吴氏进门了。

关氏直直的盯着吴氏,满含了威胁之色。吴氏看清楚了关氏手中捏着的一个长命锁,上面还缠着一圈细细的白绢,像是那夜关氏扔给她的白绫。

她一阵瑟缩,那长命锁还是沁儿小的时候,她留给沁儿的。

关氏看向了余杭,余杭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人都来了,二婶不如听完了再走?”余杭含笑望着关氏。

关氏只得重新坐下,瞥了老夫人和二老爷一眼,两人都一脸惊愕的望着玉忘苏,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的很,吓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玉忘苏几乎笑出来,还真是都以为见鬼了啊?还真是可笑,这世人哪来的鬼,鬼可都在人的心里。

别说世上没鬼,即便有,若是至亲之人,哪怕变成了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何惧之有?

若有至亲离世,她倒是巴不得变成了鬼来看看她呢!

“这孩子,咱们曾经都是见过的。”崔氏拉着玉忘苏走向了老夫人,“就是于楠啊!十多年前撵出府的那个孩子。”

“于楠?”老夫人脸上的惊惧才渐渐散了些,细细望着玉忘苏,“可……可她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于楠根本就不是清韵的孩子,怎么会和清韵长的如此相似?怎么都觉得古怪的很。当年这孩子看着也没那么像清韵啊!

“是啊!于楠,母亲可觉得熟悉?”崔氏含笑问着。

余家主也惊呆了,仔仔细细的望着玉忘苏的脸。像,真的很像,若非身上韵味并不相似,他都要一起是清韵活过来了。

关氏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抓挠着自己的掌心,希望借由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日她就不该给吴氏白绫,因为直接让人把吴氏给杀了。要是今日吴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就糟糕了。

只希望吴氏顾惜女儿的性命,不敢乱说吧!只是余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心里也实在没底。

她真是一直都太仁慈了,根本就不该留着这一个个的祸患。余杭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她三番四次的出手,竟然都没能除掉这小子。

这小子一旦抓住了机会,必然会除掉她的。

“杭儿,这是怎么回事?”余家主看着玉忘苏的脸,不由得心下狐疑起来。

于楠,原名余楠,还是当年清韵给她们的女儿取的名字。后来这孩子被认出不是清韵的孩子,自然不该再用余楠这个名字,这才改了于楠,撵了出去。

可看着这样一张脸,要说这不是清韵的孩子,连他都觉得不可信的很。

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两个孩子都是清韵的孩子?可当年清韵怀着身孕的时候的,肚子并不大,谁都没有猜测过清韵是双胎。

何况当年吴氏入府也是怀身孕的。

“杭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老夫人望向余杭。

“我在江南见到她的时候,也十分惊诧,因为她真的和当年的二婶很像。其实当年的事,我心里一直存了怀疑。二婶如何会连自己的孩子都分辨不出?”

“你是说,于楠才是当年清韵生的孩子?”老夫人皱着眉。本以为孩子从最初就换错了,当年乃是拨乱反正。难道,当年的事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安排的?

可沁儿身上的胎记她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并且相貌上,沁儿虽和清韵没有太多的相似,眉眼间却还是像的。

要说沁儿不是清韵的孩子,似乎也说不通。

她真是被弄糊涂了,两个孩子,到底谁才是自家的孩子?

“是,于楠才是二叔的孩子。而余沁,则是奶娘吴氏的孩子。”余杭指着吴氏,“吴氏贪图余家富贵,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了余家的孩子。

“而此事能成,也不仅仅是吴氏的能耐,自然还有有心之人的成全。”余杭说着便看向关氏。关氏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吴氏的身上,黑沉沉的,看的吴氏胆战心惊。

“杭儿,有些话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胡说的。”余家主望着余杭,“血脉乃是大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颠倒。”

“是啊!这孩子确实很像清韵,可沁儿身上的胎记也是做不得假的。”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是啊!空口无凭,杭儿还是慎言的好。有些事岂容翻来覆去的?我看吴氏都还什么没说呢!杭儿这自说自话的,怕是不好吧!”关氏抬眸望着余杭,手上攥着帕子的骨节却用力的泛白。

“余沁的胎记,自然又牵扯到了另外一桩旧事。”余杭拍了拍手掌,福伯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看得出已然年迈,走路都颤巍巍的,牙齿也稀稀落落。

“这是曾经姚家的老人。”福伯给众人介绍道,“是伺候先头二夫人姐弟的人。”

余杭让人搬了椅子来给老人家坐下。吴氏看清楚了老人家的面目,倒是吃了一惊。

她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姚家的旧人了,姚家出事之后,主子们都死了。而仆人自然也被官府发卖了,四处分散,谁还能想到有再聚之日。

她还以为余杭就是要她开口,却原来早就做好了别的准备。

这位周嬷嬷可是曾经姚家老太夫人的陪嫁之人,因为得了一双孙儿孙女,老太夫人怕小辈们照顾不好孩子,便让周嬷嬷帮着带过两个孩子几年。

“姚家老人?”关氏皱眉,“杭儿你还真是想给我们府里带来灾难吗?姚家的人你还敢提?”

“二婶何必日如此着急?姚家当年是出了事,不过该处置的,朝廷已经处置了。剩下的,自然也是开恩放了的。朝廷也没说不让人提。”

“这姚家的老人是怎么回事?”余家主越发看不明白。

却见老人家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那纸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福伯连忙接了过来,打开让众人看着。

红红的一小块痕迹,可见过余沁胎记的人都知晓,那胎记的样子便是如此的。

“这是姚家大公子姚翀和大小姐身上的胎记。”老人家一字一顿的说的十分缓慢。声音不大,却也让人都听清楚了。

“老人家可认得此人?”福伯指着跪在地上的吴氏。

老人家慢悠悠的往吴氏那边凑过去,吴氏侧过头想要躲开老人家的视线。老人家却细细看着吴氏耳后的一颗小痣,“你不是大公子的屋里人芝菱吗?”

“当年姚家出事,姚翀及其儿女都被处死。而姚翀的屋里人芝菱因为有孕不久,并没人看出来,故而逃过了一劫。二婶为保姚家最后一点血脉,救了吴氏,并让吴氏隐姓埋名的在身边做个丫鬟。

“芝菱同二婶一同生下孩子,二婶又留了芝菱给堂妹做奶娘。二婶和姚翀乃是双生姐弟,身上有着一样的胎记。姚翀的女儿身上也有这样一个胎记,可二婶的女儿并没有。

“吴氏知府里无人知晓她的身世,便利用胎记之事,混淆余家血脉。而二婶和姚翀相貌自然是有些相似的,故而余沁有几分像二婶不足为奇。”余杭说道。

吴氏呆呆的跪着,一言不发。

倒是关氏瞪大了眼,满脸惊疑不定。吴氏果然一直在骗她,还说什么是请了一个世外的高人给余沁弄了那个胎记。

却原来根本就是姚翀的孽种。若早知道是姚家余孽,她根本不能容吴氏和余沁活着。

“吴氏,杭儿所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紧盯着吴氏。

吴氏正要开口,关氏手上一颤,一杯热茶便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声惊叫,打断了吴氏要出口的话。

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关氏一眼,“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关氏一边疼的跳脚,还不忘将手中的长命锁捏紧,上面挂着的铃铛响动起来。

吴氏听到铃铛之声,颤抖了一下,那一声声的,仿佛是响在她的心头。

沁儿……沁儿……

吴氏抬眸看了余杭一眼,余杭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吴氏心下稍安。

大公子答应过她的,只要她肯说实话,就会救沁儿的。可是二夫人又在威胁她,要是大公子找不到解药,她得罪了二夫人,沁儿没救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又慌乱起来。

“吞吞吐吐的,还不实话实说?若敢有半句虚言,就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夫人目光凌厉的看着吴氏。这奴才当真是不该留在府里的,闹的府里一团糟。

竟然连余家的血脉都混乱起来了。

“大……大公子……”

关氏紧盯着吴氏,心都浮到了嗓子眼,手中长命锁上的铃铛也在一直响着。

吴氏正要说下去,却有个丫鬟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及和主子们行礼,便说道:“大小姐连眼睛里都流出血来,郎中说……说若再无解药,大小姐就没救了。”

吴氏眼前一黑,险些就昏厥过去。她的目光怨毒的落在关氏身上。

“郎中可能配置解药?”余家主急切的问道。

“郎中说他并不能解毒,只能施针不让大小姐那么快毒发身亡。可若无解药,大小姐怕是撑不到明日。”

“杭儿,此时改日再说。”余家主说完便匆忙出了门。老夫人也让丫鬟婆子扶着她去余沁那里看看。

余杭叹息一声,看来今日是不会有结果了。他看向了关氏,关氏跌坐在椅子里,松了口气。

夏蓝看着这情形,便要将吴氏押下去,吴氏却是一直紧盯着关氏,说什么都不肯走。

大老爷夫妻也说要去看看余沁,携手离开了。屋子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气氛也凝滞下来。

“二婶何必对沁儿下这样狠的手?”余杭看向关氏。

“余杭,你少血口喷人,什么叫我下的手?我还说是你下的毒呢!难道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样子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关氏冷喝道。

余杭轻笑起来,“莫非你们关家的规矩,对待侄子便是刀剑毒药加身吗?这样的规矩,我的确是不懂。”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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