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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先走吧(1 / 1)

“你没见过韵儿吧!”楚欢颜笑着看玉忘苏,“柳姨娘很宝贝她,寻常都很不让她出院子的,就怕出来会有什么危险。别说是外人了,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寻常也是很少能见到她的。”

“这样啊!”玉忘苏有些咋舌。这样做娘亲的,哪里是宝贝女儿啊!怕是心理都有些病态了。

再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把孩子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都不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虽说人多的地方是复杂,各种算计也很多,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便用这样方式来保护孩子。

毕竟谁也不能在一个小小的套子里单独过一辈子,终有一日是要出来生活的。若是从未适应过外面的时节,到时候要受到的伤害必然更多。

果然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就是以正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生活着。

“也是今年,爹多说了柳姨娘几次,柳姨娘这才舍得让她出来走走。”楚欢颜低声说着。

楚欢颜妆扮好了,便等着徐邈来迎亲。屋里人也就一起说说话。

“表姐真是好看。”楚欢颜舅舅家的独女韩瑛笑盈盈的说道,“都说女子成亲之日是最美的,看来是真的。表姐这样子,可是把满屋子的人都压下去了呢!”

韩瑛此话一出,屋子里原本的欢声笑语便略微停顿了一下。虽说很快大家便又都笑开了,似乎都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气氛却是凝滞了一瞬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楚夫人嗔怪的看了韩瑛一眼,拿了点心给韩瑛吃。

韩瑛咬了口点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说着便有些讪讪的。

“你啊!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的?”楚欢颜无奈的望着韩瑛。这样的话,即便当场没人翻脸,可难免会在心里记恨的。

知晓的会说这孩子是口无遮拦,不知晓的还以为她自己也是如此张狂呢!女子往往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虽然说相貌如何,都有自知之明,可一旦被人说到相貌被比下去之类的话,还是会引发众怒的。

一句话便会得罪了一大群人呢!

“我不说话了。”韩瑛低着头吃着点心。

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通禀,说是迎亲的队伍已经到门口了。这才有人给楚欢颜盖上了盖头。

徐邈来迎亲,拜见了楚老爷和楚夫人之后,楚老爷和楚夫人都说了些话。无非就是些希望他以后能对楚欢颜好,能都包容着楚欢颜一些。

楚夫人说着话,眼圈都红了,连忙用帕子擦拭眼角。

又和楚欢颜说了些话,徐邈并无父母在世,便也没有孝顺公婆之说。便只说了些要相夫教子,收敛些小脾气之类的。

徐邈迎着楚欢颜离开了,楚老爷和楚夫人便招呼着客人们入席。

楚家在县城是很有些人脉的,来的客人也特别多,楚老爷带着楚玉衡招呼着客人们,也顺便给楚玉衡介绍些人。

虽说楚老爷希望楚玉衡能在读书上有所进益,最好是能谋取功名。不过是否真能有所进益,都尚是未知之数。多少人幼年的时候也曾通读诗书,很有些才华,可却考了一辈子也没混上功名。

故而让楚玉衡读书,倒也并不是孤注一掷的。楚老爷也想给孩子留条后路,若是真不能在读书之事上有所进益,也可以好好做做买卖。

多认得些楚家在商场上的友人,终归是没错的。

楚夫人则招呼着女眷这边。

吃过了饭,欢欢便哭闹起来,玉忘苏也就找了间屋子去给孩子喂奶。把欢欢哄好了这才出来,路过假山的时候听到楚玉衡在和人说话。

“表哥,姑母让我在楚家住些日子,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要住就住吧!我还要去接待客人,就不和你说了。”

“表哥你别走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我啊!好端端的,到底是因着什么啊?以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笑话。”楚玉衡的声音沉了下来。

玉忘苏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否该往前走,若是往前走,必然是要打搅到二人的。

听这样的称呼,和楚玉衡说话的女子便该是韩瑛。楚夫人只有一位兄长,并且家中还只有一个独女,便是韩瑛。

看来先前楚夫人说的,想要为楚玉衡说合的,便是韩瑛了。

楚夫人已经和楚玉衡提起过有结亲之意,想必楚玉衡也意识到彼此渐渐长大了,即便是青梅竹马,也是该避嫌了。

“怎么就会有人笑话了?我们是表兄妹,即便被人看到了,又能说什么?”韩瑛不满的嚷嚷起来。

“你这样大声做什么?让人听到了你大呼小叫的,可不是要笑话的?”楚玉衡低低斥责着。

“是,是我不会说话,但凡说话就被人说。我想这样的吗?我娘去世的早,爹也忙着生意上的事,哪里有多少空闲管我?”韩瑛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

竟然还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你……你别哭啊!这样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啊?我……我……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要是哭红了眼睛,我娘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你……你……”韩瑛更是嚎啕大哭。

玉忘苏站在原地,急的直跺脚。她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人家说话的,可是这一时,还真是不好挪动地方。

希望背上的小祖宗可别忽然哭起来,不然她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啊?哭什么啊?今日是我姐成亲的好日子,你这个样子,晦不晦气啊!”楚玉衡的口气也不好起来。

“你竟然说我晦气?”韩瑛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

很快楚玉衡也走了,玉忘苏稍微站了一会儿,这才去找月牙了。

没想到韩瑛是这样的一个姑娘,楚夫人竟然还很看重?

不过想想也对,人嘛,谁都是有些缺点的。韩瑛纵然不太会说话,可那性子却也是小女孩的娇气模样,长辈们看来,或许会觉得有些可爱吧!

人无完人,只要缺点无伤大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玉忘苏见到月牙的时候,一边楚夫人正在哄着韩瑛。韩瑛还在嘤嘤哭泣着,哭诉着楚玉衡不搭理她。

“好了,不哭了,姑母会是说她的。”楚夫人温言哄着韩瑛,又拿着帕子细细擦拭了韩瑛眼角的泪珠,“你先回屋去歇息一会儿吧!等晚上的时候,我让玉衡给你道歉。”

韩瑛这才回屋去了,楚夫人不好意思的和身边的人解释着,“小孩子就是总要人哄着。”

众人都呵呵一笑,并没多说。

玉忘苏也就带着月牙告辞。

离开了蒋家之后,玉忘苏便去了徐邈那里。比起楚家的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徐邈这里就要冷清很多了。

徐邈新到县城,本也没结交到什么人。也就是有些人看在楚家的面子上上门道贺。

让玉忘苏诧异的是,竟然蒋晴也在,还送了很丰厚的贺礼。

云萝入狱之后,她便再没见过蒋晴了。蒋晴虽然接管了蒋家的家产,不过各处铺子里的事似乎都放了大权给掌柜,蒋晴是不多过问的。

倒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照顾母亲,养育孩子。

如今再见,蒋晴身上的气质更显平和,整个人都多了些娴静之感。比起曾经的张扬跋扈,当着是有了太大的改变。

人历经了沧桑,到底变化还是很大的。

“好些日子不见了。”蒋晴微笑着和玉忘苏打了招呼。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玉忘苏叹息了一声。这样的日子里,欢颜未必会想要见到蒋晴。先前在范谌府上的事,她也听欢颜说了。

蒋晴竟然受紫鸢的指使,给欢颜下药。因着那个事,欢颜是彻底的不想理会蒋晴了。

虽说人性大多自私,在自己的利益和旁人的利益有冲突的时候,大多还是会维护自己的利益。对这样的事,往往都能理解,却不能原谅。

当日欢颜会去范谌府上,大多原因还是因着蒋晴,却没想到蒋晴会反过来下药。

这个事到底是欢颜心中的坎了,和蒋晴也再无话可说。

自此两不相干便是最好的了。何况欢颜曾和蒋家有婚约,无论如何,蒋家人的出现都有些不合适。即便徐邈和欢颜不在意,却难免会招来旁人议论。

蒋家人的出现就像是个引子,引导着人想起曾经蒋家和楚家的婚约。

“我已经久不出门,只是这样的日子,我也想送上一份贺礼,聊表歉意。”蒋晴叹息着。

“或许你不出现,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出现不太好,故而我没到楚家那边去。”

玉忘苏也就不多说了,至少蒋晴也还知道分寸,并没到楚家去。楚家去了那么多的宾客,大多也都是和蒋家也熟识的。

若是见到蒋晴,怕是难免有人说起曾经欢颜和蒋翰元之事。大喜的日子了,倒是平添晦气。

这边到底客人少,将强来一趟,也不算招眼。

“蒋夫人可好些了?”玉忘苏转开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眼睛看不见了,好在身子还算硬朗了些,每日里也能吃些东西。”说起蒋夫人的身子状况,蒋晴略有些欣慰,“只是云萝先前太苛待娘了,说是给娘请大夫吃药,却都不过是做做样子,随便熬点甘草之类的给娘喝,身子哪里能好。拖延的久了,眼睛是治不好了。”

“云萝的事都过去了,你们也不必一直心有怨恨。你们害死了她的孩子,即便她对你们有苛待之处,便都当是还她的吧!”

云萝的孩子死了,罪魁祸首就是蒋夫人和蒋晴。而蒋夫人瞎了一双眼,蒋晴在花船上被人千般凌辱,便当是还清了吧!

要说无辜,欢颜才最无辜吧!云萝收买僧人对欢颜下手,又让江匪暗杀徐邈。

不过云萝入狱后,欢颜也不再说怨恨。到底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耿耿于怀,对那个人并没有影响,不过是让自己也过的不好罢了。

“娘这些日子也总说因果报应。”蒋晴苦笑着。若她知晓当初自己的冷血会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的灾难,她必然不会那样做。

可世上最买不来的就是后悔药,千般懊悔,都于事无补。

唯一能做的,就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以前的错,永不再犯。

说了会儿话,蒋晴也不告辞了。玉忘苏则去新房里看看楚欢颜。

“忘苏,你总算是来陪我说说话了,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一见到玉忘苏,楚欢颜便急切的说着。

“你啊!”玉忘苏笑了笑。

“这边都没人和我说话呢!倒是家里的时候,还有一屋子亲戚家的姐妹。”

“都成亲的人了,哪里还能总想着一屋子姐妹聚在一起。”玉忘苏戳戳楚欢颜的额头,“对了,说起你的那些姐妹,你舅舅家的女儿是不是太娇气了些?”

“你说这个啊?的确是娇气了些,我舅娘去世的早,就舅舅带着她,自然多些溺爱。而奶娘丫鬟的,自然对她恭恭敬敬,半点不敢怠慢的。

“也正是因为舅娘去世的早,我娘就特别疼她,总觉得她一个没娘的孩子,是最可怜的。”楚欢颜感慨着,“莫非我走了之后,她又闹什么笑话了?”

“也不是什么笑话,就是说玉衡不理她,在找你娘哭诉呢!”

“这倒不希望,阿瑛啊!从小就爱缠着玉衡一起玩。玉衡呢!男孩子心性,自然只爱和男孩子一起玩,不太喜欢带着她。为这个事都哭闹过不知多少次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楚欢颜笑起来。

“也因着玉衡是个男孩子,他们两个一闹啊!我娘就总说玉衡的不是,总让他让着妹妹些。久而久之,玉衡觉得她娇气,总喜欢把发生的一点点口角都告诉大人,就更不带她一起玩了。”

“竟是还有这样一些事。”玉忘苏也笑了笑。

表亲大多都是如此吧!吵吵闹闹是难免的。不过到底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亲近起来也是亲近的。

“不过一向我阿瑛倒还是要好的。她比我小着几岁,小时候我便很多时候都让着她。她虽任性娇气些,却并没有坏心眼,就是说话做事有些直。”

玉忘苏一直陪着楚欢颜说说话,吃了晚饭一家人才离开了。徐邈送着他们出去。

“快回去陪着欢颜吧!不然她又该觉得无聊了。”玉忘苏笑着说道,“我可把欢颜交给你了,你若是对她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说是我先认得你吧?怎么你倒是反而更护着欢颜?”徐邈笑起来。

“自然是因为我和她更为要好啊!都是女子,自然在一处有更多的话说。”

“行了,我还不容易才娶到她,哪里会对她不好。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也一直跟着忙。”

徐邈和楚欢颜成亲了之后,徐邈也就忙着开医馆的事。找店铺,找买药材的渠道,忙的不亦乐乎。

楚欢颜倒是跟着忙碌起来,玉忘苏也很少见到她了。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越发的让人出不了门。好在庭院中花木繁盛,又流淌着活水,总算是有几许清凉之气。

到了五月里,玉忘苏绣的那幅双面绣也到了收尾阶段。图案已经很清晰了,松鹤延年,仙翁贺寿,双面都栩栩如生。

月牙看的咋舌,细细摩挲着那幅绣图,“看着都像是会活过来一样。”月牙笑着说道,“我要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手艺啊?”

“你要有这样好的手艺做什么?”玉忘苏笑了笑。“又不去做绣娘。”

她想着小的时候,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学刺绣这些手艺。因为这实在是很枯燥的事,外面世界那么大,其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可以去学习。

可是她是妈妈唯一的孩子,便也被妈妈寄予厚望,作为唯一的传承人来培养。所以那个时候,无论她是否喜欢,便都要学。

何况妈妈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学会一门精湛的手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直到后来,她也体会到其中乐趣,倒也越发有兴趣了。

她虽然有教导月牙女红,不会却不会占用月牙太多的时间。她还是希望有机会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要有兴趣,才能主动的去学习,方能学好。若是不做绣娘,根本不需要学习高深的刺绣功夫,女红能看得过去,不输于寻常女子便好了。

“可姐姐绣的这样好看,我也想学啊!”月牙细细的看着绣图。明明是一样的针线,却可以绣制出这样精美的画卷,真的很美好,也很神奇。

那树上的仙桃颜色如此诱人,看着便会让人觉得咬一口的话,必然鲜美多汁。仙翁的长发也都丝丝分明,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

她也看过很多人的刺绣,可却一直没有这样栩栩如生的感觉。

或许就像哥哥说的,有些东西美则美矣,去好缺少神韵的。

“你若想学,我自然一一都交给你。我们月牙的悟性这样好,必然也能绣的很好。”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敲门,月牙有些奇怪,“门没闩啊!”大白天的,门都只是随便关着一点,一推就开了的。

“去看看吧!”玉忘苏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月牙急匆匆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脸色变了几变。“舅舅,舅娘,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还真是这里啊!我们还怕走错了呢!”姜氏直接越过月牙就往里走。夫妻二人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这宅子还真是大啊!又漂亮。”姜氏满眼贪婪的神色,边看边咋舌。

月牙跟在他们身后,有些无奈的跺脚。

还以为他们不会知晓自家在县城的住处呢!竟然还是找来了。

听到林正德夫妻的说话声,玉忘苏走了出来。看到这夫妻二人的时候,她也愣了愣。这两人还真有些阴魂不散的意味了,还以为不住在村里,也就找不到家里来呢!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博闻呢?怎么不见他?”林正德一见玉忘苏就一副质问的口气。

“博闻上学去了。”玉忘苏有些冷淡的应着,月牙连忙跑到了她的身边。“你们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问的,没事我们还不能到自家外甥家里来的啊?”姜氏不满的说道。

“外甥家里?我觉得,这话怕是说错了吧!”玉忘苏冷冷的扫了姜氏一眼,“这宅子是我的,可不在周家的名下。”住在长西村的时候,她住在博闻家里,林家夫妻觉得她是借住的也就罢了。

可是在这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和博闻月牙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可在林正德夫妻,这里还是要分清楚的。不然这夫妻二人还真觉得什么产业都是博闻的,有事没事的找上门来闹腾。

“这有什么区别啊?”姜氏讪讪的笑着。

“当然有区别,随便进别人家里,像是进自己家一样,这规矩我没听过。莫非我也能随便到林家去,把林家当成自己的家?”

“这话说的,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我们这不就是来看看博闻和月牙嘛,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们了。”姜氏伸手想要揉揉月牙的头,月牙连忙躲到了玉忘苏的身后。姜氏讪讪收回了手,“这孩子……怎么还认生。”

“我很好,不用你们看。”月牙不满的嘟囔着,“你们要是没事就走吧!”

“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啊?”姜氏脸上挂不住,狠狠的瞪了月牙一眼,“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竟然好撵我们走?”

“我以前去林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撵我的,甚至还拿笤帚打我。”月牙仰着头看姜氏。虽然这的确是至亲的长辈,是娘亲的哥哥嫂子。

可是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对她好过,她只记得他们会骂她,会说她是小叫花子,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还总有笤帚撵她出来。

每次去家里都不是真心看她和哥哥的。

总是闹腾的自己家无宁日,看见就觉得烦了。

“月牙,你这说话也太没良心了吧?舅舅什么时候撵过你了。”林正德舔着脸凑近月牙,玉忘苏拦住了林正德。“我和自己的外甥女说话,你还不让开。”

“这里是我家,我还请你们出去。”玉忘苏看着林正德,眸光略有些冰冷。对这样厚脸皮的人,真是一点都不能客气的。

一旦客气了一点,人家就要觉得她是好欺负的,总是没完没了了。

真是觉得忍这夫妻二人够久的了。

“你就算没拿笤帚撵过我,可你也总是在一边看着。”月牙瞪着林正德。

“二位还是最好不要在这里闹腾的好,这可不是乡下地方,没人管你们。你们若是要闹,我就直接让官差来处理,我想你们也不想跑到大牢里去做客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啊?我们来可不是闹事的,我们就是来看看博闻,找博闻有点事。我们就在这里等博闻回来,只要和博闻说好了话,我们就走了。”姜氏勉强挤出笑意说道。

“博闻今日不回来了,你们就是等也是白等。”

“不回来了?”姜氏有些愣。

“不回来了我们就住一晚上,反正这里这么多的屋子呢!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了。”林正德连忙说道,“倒是有新的被褥给我们拿两套,我们也不嫌弃你这里。”

说完话,林正德还真是在院子里看来看去的,一会儿说这间屋子不错,一会儿说那间屋子不错。

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玉忘苏只觉得头疼。要是家里有养狗的话,她直接就放狗了。

“家里并没有空着的屋子,你们就是要住在县城,那也到外面去找客栈吧!”玉忘苏不客气的说道。

“这么大的的地方,怎么会没有空屋子?你们才几个人啊!”姜氏完全不信的模样,“我还就要看看,是不是真不空着了。”说着便往一间屋子走去。

“家里地方是很大,不过你们来了,就没空屋子了。”

“你……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姜氏卷着袖子,就要冲着玉忘苏冲过去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瞬间怂了下来。

“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我也不会有事没事跑到别人家里去闹,让人家里没个安宁。”

“谁去别人家了?要不是亲戚家,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来的。”姜氏啐了一口。

“看别在这里乱攀亲戚,我你们可没有半点关系。”玉忘苏话刚说话,屋里便传来孩子的哭声,她也没心思管林正德夫妻了,急匆匆的往屋里跑。

给孩子喂了奶,正哄着孩子,便听到月牙的惊叫声。玉忘苏心中一急,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却见林正德夫妻往外跑,月牙则在后面追。

“快把东西放下,你们太不要脸了。”月牙急切的骂着。

玉忘苏扫了一眼,不见了正在绣的双面绣绣图,心里也满是急切。这幅绣图她准备了这样长时间,可再没有时间让她再绣出一幅来了。

若真是让林正德夫妻拿走了,余杭那里她可不好交代。

偏偏欢欢哭个不停,她也放不下下孩子。眼看着林正德夫妻正要跑出大门,月牙的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林正德夫妻正要出门,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门直接撞在林正德的身上,林正德瞬间就往后倒,还把姜氏顺势给压在了地上。

看着站在那里的水生,月牙总算是松了口气,“姐夫,他们偷了双面绣,快别让他们离开。”

姜氏被压在下面,唉唉的叫唤着,“死鬼,你还不快起来,我都要被你给压死了。”

“我……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啊!”林正德被一下子给撞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一瞬间他满心都是银子。

本只是习惯性的顺手牵羊,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去没想到月牙那么大的反应,可见是值钱的物件。要真是值钱的,也不枉他们走这一趟。

想着只要跑出了门,外面地方大,月牙一个孩子自然是追不上他们的。

林正德正要爬起来,水生便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林正德惨叫一声,而被压在下面的姜氏就更是叫的凄惨。

水生扯出林正德匆匆塞在怀里的双面绣图,林正德伸手想要抢夺,水生冷淡的握住了林正德的手,渐渐用力,甚至都能听到骨头上发出的声音。

林正德大声惨叫着,脸色瞬间发白。

“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想杀人啊?”姜氏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水生。

水生把绣图递给了月牙,提起林正德夫妻便直接给扔了出去。

被直接摔在地上,林正德和姜氏便又惨叫着。

“还是姐夫最厉害。”月牙笑了笑。

“以后门还是闩着些吧!别什么人都放进来。”水生叹息了一声。那幅绣图可是花费了忘苏许多时日的,若是今日真被抢走了,可就白费了那么多时日了。

“嗯。”月牙点着头,深以为然。

若是门是闩着,当时也不放这两个人进来,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好在姐夫及时回来了。

林正德夫妻躺在地上叫嚷个不停,声音很大,倒是已经惊动了邻里。“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再来了,强抢东西可以要被送官的。”月牙的声音也不小。

听了月牙这个话,那些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看热闹的邻里也都连忙关上了门。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哪里是强抢,我们只是拿。”姜氏扶着腰缓慢的站起来。

“这样会拿,怎么不直接到衙门去拿啊?”月牙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这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过是欺负自家人好欺负而已,怎么就没本事到别人家去拿啊!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姜氏做事很要往月牙的身上扑。月牙急忙进了门,还把门给闩上了。

看着门关上了,林正德才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大门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人啊!”

“真是白跑一趟了。”姜氏铁青着脸,一个劲的骂骂咧咧的。

“行了,先走吧!”林正德揉了揉自己的腰,“你还想被打啊!”

姜氏脖子一缩,和林正德忽然搀扶着离开了。嘴上却一直在骂骂咧咧的,全是不满。

夫妻二人走过不远处的巷子后,有黑衣人从巷子里走出来,目光深沉的看了林正德夫妻一眼。“去查一查,看这夫妻二人和玉忘苏等人是什么关系。”黑衣人冲着身后吩咐道。

有人答允了一声,不动神色的跟在了林正德夫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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