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哥哥?”
女孩眨眨眼睛,说道:“他去补习班了,要晚上八点才会回来。你是哥哥的同学吗?”
“是。”李灵一点点头,“那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
女孩拉住李灵一的衣角,甜甜的笑道:“那个,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还有你的名字是什么,这样等到他回来我也好转告他。”
李灵一看看可爱的小女孩,也是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给他送些笔记。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说完,他将背着的书包取下,拿出了几个笔记本,其中三个是真正写着笔记的本子,一个夹在中间的就是那本死神笔记。
“好的!”
女孩接过笔记本,又追问道:“名字呢?”
“李灵一。”
“李灵一?好奇怪的名字,比哥哥的还奇怪。”女孩挠了挠头发说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打扰了。”
“好,欢迎下次来家里玩,李君~”
出了门,李灵一扭头看了一眼,披着头发的女孩还在对着他挥手。
她的名字是夜神妆裕,夜神月的妹妹。也可以算是死神笔记里虽然着墨不多,但却十分丰富的一个女性角色。和她哥哥不同,她是那种“讨厌的人死掉都会流泪”的类型,非常心软,自然也就不认同月想要构建的那种集权世界。
所以,她的命运也比较悲惨,尽管没有死亡,但哥哥和爸爸都死掉了,自己最后也因为受到了过大的刺激而有些崩溃,甚至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了。
当然相比起来他也不算是最悲惨的女性角色,其他的还有南空直美,前FBI探员,本来高高兴兴的想要和老公结婚了,结果咔嚓一下,老公被月干掉,自己也被法则控制着无声无息的自杀去了。
至于弥海砂,其实她还算是好的。尽管一直被夜神月利用,但她自己却是全程几乎都沉浸在自以为的爱情当中,所以从她的视角来看,其实幸福的时间还是不少的。
“你把笔记给他,为什么?”此刻琉克还跟着李灵一,尽管笔记已经不在他手里,但他却掌握着所有权,而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是笔记的主人。
“没为什么。”李灵一说,“琉克,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无聊啊。”琉克嘿嘿笑了两声,“既然你这么了解笔记的规则,那你也应该知道死神界吧?那你就能明白,那是一个枯燥到极点的世界。死神们在无尽的时间里蹉跎,简直就像是地狱。”
“所以,笔记在我手里,你不会有什么乐趣的。”李灵一说,“因为我不会使用。而那个人的话,应该能带给你足够的乐趣。”
“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了。”
琉克说着,咧着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笔记的。虽说以前也有过笔记流落到人间界的情况,可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了而你的年纪怎么也没有那么大吧,那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
“呵呵……好吧。”琉克道:“不过我要提醒你,等到你说的那个人拿到笔记,我就要到那边。而……你是他的同学,他知道你的名字和容貌,那等到他了解规则之后,嘿嘿嘿……”
琉克怪笑起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李灵一明白他的意思,夜神月的话,只要使用那笔记一次,就会黑化。
这可以算是他的优点?执行力太强。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即便捡到笔记,试用了一次,但看到人死肯定也会吓一跳。第二次使用绝对会谨慎无比。但夜神月就不同了,实验一成功,就疯狂的写名字,没几天就写了数十上百个。
所以,能这么迅速黑化的他,肯定不会允许笔记的所有权不在自己身上。因为没有所有权,也就意味着只有笔记在手上触摸时才能有记忆。而一旦分离,那这份记忆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而想要永远保有记忆,就必须获得笔记的所有权。而所有权的更迭没有和平方式,只有上代主人死掉,新主人才能获得。
也就是说,琉克的意思是说夜神月会杀掉李灵一。不过后者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这种法则的诅咒力量对他根本没用。他不受这法则的限制。哪怕夜神月写上一万遍名字也杀不掉他。
另外就算能,以后者的智商恐怕也不敢轻易杀。因为这也太明显了。原剧情里他最先杀了一个人,就被L定义到了具体地区,要是李灵一这种同班同学死掉,那L恐怕立刻就能定位到夜神月身上。
所以出于哪种考虑李灵一也不担心什么,至于琉克的话更是不放在心上。
“去吧,我可不想身边跟着一个这么丑陋的生物。”
“喂!区区人类竟敢说本大爷丑陋!”
……
又是无聊的一天。
夜神月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光平静如水,他俊秀的容貌不时的引起路人的侧目,然而他的眼神却一偏不偏,没有任何波动。
已经习惯了,对于这种目光。甚至说对于一切的优秀,夜神月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老师同学的惊叹,女孩的憧憬,第一的成绩,以及每天死水一般的生活。
“花翔小区出现了恶劣时间,一男子持刀杀害了一名中年女性,据悉,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中,该男子的名字为……”
耳边传来突发的播报,夜神月抬头看向大屏幕,眼睛底部有着不易察觉的汹涌。
又是这样。
他想,世界上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类似的犯罪,不知道有多少好人每天都活在这种威胁当中。然而谁也没办法。哪怕自己的父亲是警察局刑事局长,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在工作,可又换来了什么,犯罪率降低了吗?没有。
真的有意义吗,夜神月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他也想做一名警察,但他考虑的更多。不是为了做警察而做警察,而是为了切实的降低犯罪率而做。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想到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