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那个时间,我们早早的将摊摆好,还没等到开张,那黄毛鸡哥便来了,一起来了还有不下十个小混混。w≈w≠w=.=8=1≥z≠w≥.≈c≤o≥m≈
“魏瘸子,老子来收钱来了,准备好了吗?”
黄毛鸡哥一来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鸡哥。你是知道的,我是真没钱?在说了,我儿子也没下重手啊?哪里能花一万块钱?”我爸赔着笑脸。
“去你玛的……昨天你他玛不是还在汇钱吗?今天跟老子说没钱了。你当老子弟兄们是出来遛弯啊?”
“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黄毛鸡哥一脸的狰狞。
“喔~喔~拿钱拿钱……”一圈混混跟着起哄。
旁边一起摆摊的,看见这情景,别说帮忙了,全吓得收拾起东西就跑开了,深怕被殃及池鱼。
“我们没钱,昨天不是给了你几百块了吗?又不是很严重,怎么都应该够了吧!”看到我爸明显处于下风,我走过去说道。
“嘿~小子,大人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给老子起开……”黄毛不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推了开。
“魏子……慢点。”我被推得向后一窜,还好老爸及时扶了我一把才没有摔倒。
“鸡哥,小孩子不懂事,有话好说……”
“好说……你把钱交出来,一切都好说,要不然……你是知道的。”黄毛说着点上一只烟。
“我是真没钱,要不……”
“艹~~~兄弟们,给我砸了他的摊……”不等我爸说完,感觉自己被耍了的黄毛鸡哥一声令下,一圈十个手下对着我们的擦鞋摊就是一顿爆踩。鞋油,鞋刷什么的被踩得满地都是。
“鸡哥……别、别,有话好说……你这一踩,我们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了!”我爸拖着瘸腿想上前去制止。
“还说个屁……滚一边去吧。死瘸子……”黄毛一脚将我爸踹倒在地,半截假肢都从裤管里被踢了出来。
“哦……来踢球咯!”一群小混混看到掉在地上的假肢,你踢过来,我踢过去的。没了假肢我爸便站不起来,于是他拖着残缺的身体在地上想方设法的想要将那假肢给抢回来。那场景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一群过来围观的群众也被混混们给吆喝开了。
“爸……”我大叫一声,跑去护着老爸。虽然对他有成见,但看他被外人像狗一样的踩踏我还是有点不忍。
“哼~~小子。世上可没后悔药,你就不应该打那林家公子。像你们这种贱民,只配苟且偷生。痛了就忍着,伤了就舔着。”黄毛将脚踩在我的后背上,阴冷的说道。
难道真像他说的这样吗?我无助的承受着时不时踢到身上的脚力。我爸死死的抱着他那条假肢,就在我祈祷能有人来帮我们一下的时候,一辆悬挂着外地牌照的军车,带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军人从后座率先走了下来,看样子年纪跟我爸差不多。
“住手!”
一声爆喝,惊得混混们都赶紧收住还没来得及踩下的脚。
紧跟着从车上下来四个年轻的士兵,伴随着一阵整齐的跑步声,四名士兵跑到那中年军人的身后站定,立正,跨立。动作一气呵成,整齐划一。细看之下才现,他们穿的军装跟普通的士兵大不一样。
黄毛被这一声爆喝吓得嘴上的烟都掉了,正要火,扭头一看。被那五人所散出来的强烈气势给震得一阵语塞。
我把老爸扶起来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几个当兵的。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但至少身上已经没有拳脚落下了。
“班长……老班长……”
那中年军人看到我那吃力爬起来的老爸时,嘴唇颤抖着叫了两声。再看到那地上的半截假肢时,再也忍不住,虎目之中泪光闪烁。
“老班长……我找得你好苦啊?”中年军人上前一步将我爸紧紧的抱在怀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小王,你是小王?好啊!都两杠四星了。”老爸颤抖着摸着中年军人肩上那黄灿灿的肩章,一脸的欣慰。
“班长,这本该是属于你的荣誉啊!”中年军人站起身,率领身后的四名士兵朝我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常常提起的老班长,魏祖国。他便是我们战鹰特战队的先驱和领路人。一代军人,保家为国,现在却被一群小混混欺负成这样。你们说应该怎么办?”中年军人朝着身后的士兵说道。
“明白。长!”四名早已摩拳擦掌的士兵朝着黄毛一行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
别看黄毛一行十几个人,在这四名士兵的眼里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倒五分钟,原本还牛必哄哄的黄毛丢下七八个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小弟,带着满头的大包跟三个小弟一起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利落的打斗,那四名士兵完全就像战神一样。打趴了那么多人,自己却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老班长,这么些年了,你就这么过来的?”中年军人看了看被踩得一地都是的鞋油鞋刷。不免有些心酸。
“不就图口饭吃嘛,在说了腿都没了,也干不了别的啊!”要是这些东西不被他们踩烂,一定叫你看看我的手艺。老爸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那眼神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魏子,他是你爸的战友,王耀华。叫王叔叔。”
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老爸,又看了看那叫王耀华的中年军人。原来我爸还真当过兵啊!
“王叔叔……”
“嗯。好孩子,知道保护你爸爸。走,我送你们回家。”王耀华说着,叫那四名军人将我爸扶到车上,载着我们朝家里开去。
一路无话,待回到家后,王耀华被我们家的环境给震惊了。一个小得不能在小的房子,还是在城边上的棚户区。除了一个小客厅外,就一间卧室,和一个厨房,连卫生间都是在厨房外面搭的。整个房子昏暗,矮小。最主要的还是这房子还是我们租的。
王耀华安排两名士兵出去买回一大堆的熟食和酒,我们三人就围着那张小饭桌边吃边聊起来。而那四名士兵则像根木桩一样站在门外站岗。
“老班长……来我敬你一怀。”
“当年你复员后我托人去你老家找过你,听说嫂子死后你们便搬了出来。却不知道你搬到县城里来了,这么多年我一有空就托人找你,直到前几个月,我去小李子家看他母亲时,现你给他汇钱的单据,我才知道你在这里。这不任务一完我就过来找你了。”
王耀华跟我爸碰了一怀后,语匣子便打开了。
“你有必要找我吗?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作为一线作战部队里的特战队任务多,你就忙你的嘛!国家需要你,人民也需要你。你在前线站好了岗,我们在后方才能安心过日子嘛。”
“老班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你当年拉了我一把,我的命早跟着小李子去了。你也不会被炸断腿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坚持给小李子家汇钱。你又是何必呢!”
说到已故的战友,当年的往事历历在目,两人的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不就是点钱嘛,比起小李子,我情愿死的是我。我现在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要是我在观察仔细一点,带好队。就不会中了那越狗的诡计。你跟小李子也不会有危险了。”
他们今天说的,我以前从未听我爸说过。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也能从他们的谈话中依稀猜到当年生的事情。
“对了,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那些混混怎么来找你们的麻烦?”
想到今天生的事情,王耀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恼火。
“还不是我儿子惹的麻烦嘛。搞得现在连学都被人退了。还要赔人家医药费,具体的事,你问他吧!”两个人同时望向我,我也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们又说了一遍。
王耀华喝掉怀子里的酒,重重的将怀子放在桌子上道:“少星,这事,叔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