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韧劲!
这是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薛天楠只感觉胸前一痛,瞬间拧起好看的眉心,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空着另一只手捏上海瑟的下巴,差点没使力将她的下颚给卸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深深的两排牙印,上排还隐隐出了血丝,可见海瑟咬得多用力。
她竟然直接动嘴,简直不知羞耻!
薛天楠看向身下的人,即使被他捏住下巴痛得面部扭曲,却仍然不肯低头认输,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世子,陆三少来……访……”
在打斗时候,海瑟拉开的房门没有关上,这时听见声音,地上的两人同时往门外看去,上了年纪的管家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心脏差点被吓停。
他们的世子散着头发,穿在一件单衣压在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身上,胸口前面还有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要说的话哽在喉咙,老管家觉得他此时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鸭蛋。
谁谁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世、世世子……”
薛天楠自知被误会,皱眉正要说话,老管家忽然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若无其事的转身,“咦?世子怎么不在房间,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了?”
边这样说着安慰自己,管家当机立断健步如飞的逃了。
海瑟趁机从男人的钳制下挣出来,奔到了窗边。屋下水流映着空中明月的光辉,颇有些月色荷塘的味道。
手攀上两边的窗沿,她就要往池塘跳下去。
无色丝线没有灌注内力,柔韧如绸带般缠上她的腰肢,往里一收把人拽下来。
海瑟跌在地上,心头一火打算狠狠给对方来一个下钩拳,然而还没有跳起来,两块熟悉的银色就吊在她面前。
海瑟怔了下,抬手就要去拿,上方的人手轻轻一提,两块牌子就听话的收在他手里。
撑在地面的手握拳,“卑鄙小人。”
薛天楠将链子断开的地方给她看,“这东西是我捡的,既然捡到就是属于我。”
海瑟看了一眼链子,军牌她戴在身上多年,上天下海的折腾,扣子的两边已经出现磨损,那天晚上被她扯出来,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断开了。
“既然是捡的,就应该物归原主。海世子该不会是想占这点小便宜。”
薛天楠不吃她这一套,他是商贾,商贾就应该将手上拥有的效益最大化,即便是随手捡到东西,也绝对不能白捡。
“若想要回去,你知道该拿什么来换。”
换回来?
海瑟自然知道他意指何物,他图的无非就是那张神殿的地图,但可悲的是她根本不是贺芊芊,而这个事实没有人信。
门外,刚跑走的管家又折回来,这次识趣的站在门后,以防看见不该看的画面,“世子,陆三少在客厅等候多时,已经在催了……”
“再等一刻钟。”
薛天楠转身进了里间,海瑟坐在地上想地图和贺芊芊的事,这种时候居然忘了走。
薛天楠穿戴整齐出来,看见坐在地上发呆的人,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时不时转动,她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却出奇的不会让人觉得是坏事。
贺芊芊要算计的,难道还会有好事?
他觉得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很荒谬。
“走了。”
他先朝门外走去,海瑟看见一道白衣清雅的背影越过身前。
“去哪?”
薛天楠没有回头,推开两边的房门,七月海棠醉人的花香顺着夜风滑进了屋子,男人的声音就像沾在花瓣上的露珠,“去看看你们这两天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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